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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向大少脸色变了,“什么叫大家都留下热闹?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容秋白也眼神危险的盯着他。
只有念北安静的泡制着香茗,仿佛不管外面多么腥风血雨都和他无关。
玉楼春低头喝茶,只想把这几个人都统统撵走,求一个耳根清静。
王锦挑眉,“因为我也留下了啊。”
向大少噌的站起来,就差扑上去掐死他了,“有种你再说一遍?”
王锦丝毫没有处于劣势的慌乱,兀自笑着,“再说一遍,也是如这一句。”
“靠,你找死!”
“东流,坐下!”玉楼春见他真要冲过去,慌忙拉住他胳膊,用力一拽,把他又拽回在沙发上。
向大少不甘的吼,“玉楼春,你看他都嚣张成什么样了?爷要是再不收拾他,他就该顺秆子爬着上床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向大少还不服气,“爷怎么不动脑子了?”
“他说留下,可没说留在这里,萧家的医院大了去了好么?就这一间病房了?”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解释,这二货就听不出王锦是在故意误导他生气?
闻言,向大少瞪向王锦,“是这样?”
王锦笑着摊手,“不然呢?留在这里?床够大么?”
向大少又被他撩拨的想发飙,奈何胳膊被她紧紧抓住,他不舍得甩开,只能恶狠狠的冲着王锦喷毒液。
玉楼春暗暗警告的瞪了王锦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王锦笑笑,看上去果然安分了些。
这时,慕容秋白忽然淡淡的道,“既然锦二爷在医院也定了病房,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休息充分了,伤口也才能恢复的快不是?”
王锦却还是坐着不动,“这几天我几乎二十四小时的躺在床上休息,早就躺够了,今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走过来,若是不多说几句,岂不是很可惜?”
慕容秋白冷笑,“可我们家小楼累了,要休息。”
王锦若无其事的道,“可以啊,玉小姐累了,尽可去休息便是。”
慕容秋白都忍不住要因为他的厚脸皮而失去风度了,这还赶不走了是吧?“我们家小楼休息,你觉的留下来合适么?”
“我在客厅,什么也看不到不是?”
“王锦!”慕容秋白终于也变了脸色。
向大少也冷着声的刺道,“非要爷亲手请你走是不是?”
玉楼春都皱眉开口了,“王锦,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说这种留下的话来激怒他们?他明明是很知趣聪明的人,今天为什么却偏要犯傻呢?
王锦凝视着她,片刻,叹息一声,“秋白和东流平时也不是这么黏人的,今日又为什么都不走了呢?”
玉楼春心口一震。
那两只也瞬间懂了,他们不走,是因为对她放心不下,是舍不得,也是对今日那场暗杀扔心有余悸,只有黏在她身边,慌乱的心才能安生下来。
他居然也是!
他对她的情分也这么刻骨铭心了?
强烈的危机感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两人的心口沸腾,两人抿唇不语,气氛有些僵滞住了。
念北这时忽然含笑开口,“小姐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几人的视线都冲着他看过去,眼神里是揣测和不解。
念北却只看着玉楼春,“小姐,您去吧。”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站起来,“好,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随意。”
话落,玉楼春真的潇洒走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坐着没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两人才用眼神询问念北,这是何意?
念北轻叹,“小姐一定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两人抿唇不语了。
王锦也沉思着。
客厅里安静的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玉楼春躺在床上,本来还有些担忧,此刻,绷起来的身子就渐渐放松了。
半响后,忽然听到念北建议,“天离着睡还早,不若我们打牌来消磨时间如何?”
闻言,王锦挑眉,“打牌?”
慕容秋白皱眉,“打什么牌?”
而向大少则一口回绝,“爷不感兴趣!”
他现在哪有那个闲心?而且还是跟情敌一起,哼,他可没那么大的心!
念北笑笑,“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牌,是我家主子发明的喔,夫人也很喜欢,经常让念北和玉阙爷爷陪着她一起玩呢,四个人刚刚好。”
闻言,向大少立马紧张起来,“岳父大人发明的?岳母还很喜欢?”
念北点头,“是的,念北是想着,将来等夫人和主子来了京城,若是想找人打牌了,两位少爷肯定会很愿意在他们面前表示孝心的对不对?”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们提前先练习着了?”
念北道,“正是此意。”
慕容秋白想从他眸子里探究出点什么来,可人家坦荡荡的看不出一点装腔作势来,片刻,他意味深长的道,“那就多谢你的这番好心了。”
念北还是一脸的平静,“应该的。”
向大少不甘的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为了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也拼了。
王锦也在此时开口,“原来是玉家主子亲自发明的,锦真是好奇了,还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向大少挖了他一眼,“没你的份。”
王锦挑眉,“没听念北刚刚说的嘛,要四个人一起玩。”
“嗤,外面站着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抓一个进来就行。”
念北淡淡的提醒,“这种牌变幻莫测,非常考验智力,要玩家自身的本事旗鼓相当才有趣,若对手太弱,就没了乐趣。”
王锦笑了,“听了么?非我不可了呢。”
向大少磨牙,“知道你是狐狸精,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炫耀。”
“呵呵,东流,那你一会儿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喔,这房间里,除了你,谁不是狐狸呢?”
向大少,“……”
片刻,念北从客房里拿出一副牌来,几人的视线都落上去,不是现代的扑克牌,而是木制的,上面标注着数字和文字,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等他坐下后,慕容秋白就忍不住问,“这是岳父大人做的?”
念北摇头,“不是,主子亲手做的那副还留在山上呢,这幅是玉阙爷爷做的。”
“你随身还带着?”
“不是,来医院后,让人从祖宅带过来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念北幽幽的道,“您和向少在卧室里侍寝的时候,看你们忙着,念北便没去打扰。”
慕容秋白,“……”
“开始吧。”王锦被那侍寝两个字还是刺的心口微疼,淡淡的提醒。
“好,我先说一下玩的规则。”
接下来,念北便把规则简单的说了一遍,在坐的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听一遍,便都懂了。
等到真正玩起来,那第一次接触的三人就都暗暗赞叹,玉家的那位主子到底是有怎样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啊,才能发明出这么包罗万象的牌。
同时,也升起一丝敬畏和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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