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美人,多少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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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忙,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想清楚。”
“什么?”
“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给你说。”
“你!喂!”
隔壁房间里,宫晟天刚让人端上来晚饭,公子言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听说他有事要说,就直接让人又添了一副碗筷。
“澈澈貌似在沐浴,所以我就先过来你这里了。”公子言三言两语的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顺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天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似乎一直——”
“跟在我们身后!”宫晟天用一种十分笃定的声音说道“其实在方城那里,我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一直在怀疑。”
“你怀疑的没错,我们停脚的地方几乎那个人也停了脚。你的他在跟踪我们没有错,但是···”
“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宫晟天再一次接过话来,见公子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唇角一勾“应该说,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的见到了那个镯子,说不定我们也不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不一定吗?
公子言拿着筷子,听他这么一说,微微有些疑问,但是并没有打扰宫晟天的思路:“从一开始,那个人应该是走在我们的前面的。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测,他应该和我们一样,从傲雪出发,在和傲雪朝中某个大臣勾搭上之后,一路南下,中间停靠在那个傲雪国和大秦交界处的小镇休息。然后为了放松身心去了那个翠云楼,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是喝多了把那个镯子误赠给了那个青楼女子。”
“然后那个大汉忘记了这件事,第二天就出发了。我问过那个妓女,她说她收到这个镯子已经有了四五天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明,那个大汉是在离开之后突然发现了自己似乎一不小心遗失了镯子,然后一路找了回来,结果在听说那女的把镯子送人之后,就一气之下屠了整个青楼的人。”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听公子言这么一说,宫晟天突然压低声音道“那女子明明把镯子给了你,为什么那个大汉不去找人,而是选择在当铺、青楼等地寻找呢。”
“这也是我今天下午一直在思考的。”前两天突然间接受这个消息给她冲击力太大,让她只顾得把大体事件捋顺清楚,细节没想那么多,结果今天在马车上,她就发现自己遗漏了这个问题。
“那你思考出来什么了么?”宫晟天挑着眉头问他。
公子言弯了弯唇角,扫了眼桌上的茶水,笑道:“一起?”
宫晟天唇角一勾:“可以。”
说完,两个人同时用食指蘸了茶水,往桌上写去。可是刚写了一笔,外面走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侍蓝?
宫晟天和公子言对视一眼后,然后唰的从座位上起来,拉开屋门就跑了出去。谁知却看见侍蓝站在公子言房间的门口。浑身颤抖,面带惊恐,脸色发白,一只手指着前方,用一种略带尖锐的声音说道——
“平···平的!”
平的?
公子言和宫晟天同时一愣,然后大步跑了过去,谢云澈在屋里也听到了侍蓝的大叫,担忧之下开开门见公子言二人跑了过去,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一行人围到公子言的门口,本以为看见什么惊恐的事情,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言兄的夫人。
松散半绾的长发,妖媚动人的面庞,红色的衣袍大敞。露出里面白皙平坦的胸膛。
咦?
平摊?
“我靠!你的胸呢!”就在谢云澈还没回过来神时,公子言突然惊讶的叫出声,看着祁玥那此时此刻比机场还平的胸,整个人感觉都不好。
“呵呵,你们怎么都过来了?”被吼的祁玥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见众人都盯着他的胸口看,窘迫的刮了刮脸,“天有点儿热,我就取下来了。”
取下来了。
取下来了。
取下来了。
胸还能取下来?
公子言一巴掌拍到脑门上,看着被吓坏的侍蓝还有目瞪口呆的谢云澈,嘴角抽搐的走上前,把祁玥从屋里拽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舅子。我妻子的孪生弟弟。”
“······”
你骗谁呢!
真以为他们眼瞎都看不出来吗?
宫晟天见公子言自暴自弃的模样,尽管觉得好笑,但也没有坏心眼的落井下石:“先进屋去吧,挤在走廊影响不好。”他们这一伙人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对对,进屋!”
“你闭嘴!”
“······”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是我表哥,但是从小就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女的,所以经常穿着女装出来招摇撞骗。我已开始没对你们坦白就是怕吓到你们,只是没想到还是把你们给吓住了。侍蓝啊···”公子言很是抱歉的看向他“今晚你受惊了。”
“公···公子言重了。”侍蓝摆了摆手,然后瞥了眼一旁被扣上女装变态内心住着一位小公主的祁玥,嘴角狠狠一抽“我没事,只是第一次···见到···”
“嗯嗯!我懂!不用解释,你这种反应处于人之常情。”公子言很是善解人意的对他点点头,至于某人从背后投来的哀怨眼神,表示置之不理。
“那···那另一位?”
“魅儿是女孩子!货真价实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还有一个正常的!侍蓝捂着心脏长舒了口气,那庆幸的样子让公子言和祁玥同时嘴角一抽。
“抱歉啊澈澈。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
“言兄不用解释····我···可以理解。”谢云澈一开始还有些震惊,表示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但是一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反而淡定下来了。见公子言抱歉的看着他,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好。对了,刚才我去找你你在沐浴。”
“嗯,侍蓝给我说了。所以我才让侍蓝过来的敲你的门,只是没想到···”
“呵呵呵呵。”公子言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在心底默默地把某个妖孽狠狠地唾骂一百遍!
“算了,今晚天色已经很晚了,绘画一事改日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说着,谢云澈已经起身准备告辞。
公子言也跟着站起身,歉意的将他和侍蓝送到门口后,这才猛然转过头,一脸阴森的朝祁玥看去。
“你···你要干什么?”祁玥见她这个表情,顿时吓得身子一哆嗦“我都成女装变态了,你就不能饶了我这一次?”
“但我还是想扁你怎么办?”
“······不孝!”
“······”
“好了,别闹了!”宫晟天见两个人那架势似乎准备杠起来,连忙头痛的开口制止他们,见祁玥愤愤的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讥讽。
“你不要以为这样子就算是抓住了本楼主的把柄!”
“你以为本王像你一样幼稚?”
刚才还说他们俩不要闹,转头却又和祁玥吵了起来:“天儿,刚才那个问题···”那个没有写完的答案。
“时间太晚了,我们有时间在讨论吧。”宫晟天听她说那个问题,脸上的表情为之一严肃“我阁里的消息,估计明天就能收到了。”
对,暗处还有一个敌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别想那么多。今晚好好休息。”宫晟天见公子言皱着眉头垂着头,略微不满的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他抬起头的那瞬间右手食指抚上了他的眉心。
“别皱了,明早我在楼下等你。”
傻了眼的公子言点了点头:“哦。”
宫晟天难得见他这么傻萌的样子,仰着头瞪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像是映在了他的心里,让他顿时心底闪过一股冲动,在那人还没回过神来时飞快的低头在她唇边一吻,随后就大步离开。而目睹了全城的祁玥则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门,嘴角狠狠一抽,随后——
“老子要宰了你!”
“公子房间又吵起来了啊。”正在倒茶的侍蓝听到斜对面屋传来的怒吼声,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随后将倒好的茶端给一旁正在下棋的谢云澈“主子,你说公子那个妻子是他的表哥,那他晚上怎么睡啊。公子不是还有一房小妾么?”
谢云澈淡定的落下一子,随后抬起头,烛光下的容颜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稍显柔和,眉眼间的光晕,如水纹一般点点荡开。见侍蓝低着头在那里苦恼,不由的勾唇一笑:“如果你好奇,不如去看看。”
“算了算了。”侍蓝吓得连忙摆手“他那个表哥太···总之我不敢惹他!”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公子的夫人不好惹,到了现在,更觉得那个人碰不得!
“呵,被吓到了?”谢云澈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
“嗯。”侍蓝点了点头,表情微微有些窘迫“主子别怪我胆小,主要是公子那一家人···太个性了!公子,你说公子的那个表哥,是不是喜欢公子啊,所以才会处处和苍公子作对。”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谢云澈听到这话顿时被呛到了,见侍蓝无辜的看着他,眉头一皱“胡说什么,去收拾一下,我准备入睡了。”
“哦。”
侍蓝听话的去铺床了,而谢云澈却捧着茶杯看着面前的棋局,渐渐地陷入沉思。
再过几天···就要到西元了。
大红的衣袍,如墨的长发,狭长邪魅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嘴角。姿势慵懒地靠在马车上,像是一朵罂粟,蛊惑着周围人的眼球。
公子言一下楼梯,就察觉到客栈大厅的气氛不对,所有人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看向门外。她怀着好奇的心思出了门,结果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站在这里是准备卖笑吗?”
“······”
“小言儿会不会说话!本···本大爷像是那卖笑的吗?”昨天倍受打击的祁玥今天好不容易在周围人艳羡的眼神中复活过来,谁知小言儿一句话又把他打入了谷底“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再说一遍!”
“好吧。”公子言点了点头,见他再次靠在马车上,微抬下巴,沐浴着阳光做出一副忧郁者的模样,唇角一勾“美人,多少钱一夜?”
“······”
“你!”祁玥气的两眼一瞪,刚要骂她目无尊长,视线里突然缓缓走进两抹身影,顿时心生一计,对着公子言使了个眼神儿“听公子的口气,似乎是常客啊!”
“好说好说。”公子言不怀疑有他,只以为他一时兴起陪自己演戏,于是双手后背,两眼远眺,在满目春光中叹了口气“主要还是手下人抬举,有什么好的货色都先让我过目,久而久之口味就养的有些叼。像美人这样的,稍加调教,必然是一代名姬。”
“呵呵。小言儿果真是深藏不露啊!”手下人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竟然敢私自给小言儿献美人?为什么他这个楼主一点儿都不知情?!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人不风流枉少年,谁还没年少轻狂过?只是我这人低调,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鲜少提及,所以你不知道也属正常。”上辈子的她除了在部队,就是在外执行任务,一放松下来,她那些个损友们就领着她混迹各个会所,给她介绍各种男人,似乎她初恋没送出去,就一直成为他们的心头大患。只可惜,他们的愿望,直到她死,也没有实现。
“小言儿,你怎么了?”祁玥见公子言两眼看着远方,周身散发出一种怀念的味道,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公子言从过去的回忆中抽回神来,见祁玥担心的看着他,唇角一勾“只是想起我们下一站阳城貌似是个有名的烟柳之都。不仅青楼多,貌似小倌馆儿也别具一格。”
“怎么?你想去看?”
“来了不去,那多可惜。”
“你就不怕苍公子和谢公子生气?”
“背着他们去不就好了?”
“是吗?”
“······”
宫晟天看着眼前倏然僵住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没想到言兄年纪轻轻就已经混熟于烟柳之地了啊。”
“额···我那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公子言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宫晟天和谢云澈,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每次一动歪心思就会被你们抓个正着呢?”
宫晟天冷冷一笑,不作任何回答,转身朝马匹走去。而谢云澈却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言兄动歪心也动的无比光明正大吧。”这样的话本该在背地里说,可是他却偏偏毫无顾忌的像是聊天一般就说了出来。真不知道他是太没有心机还是因为太有心机,或者是···根本懒得动心机。
晃晃悠悠,一行人再次上了路。宫晟天明显是在生她的气,一路上阴沉着脸不看她。祁玥一个人嫌无聊,就跑到云澈的马车上陪他下棋,两个人处得还算是愉快。被孤立的公子言干脆就抱着怀里的魅儿,两个人闲聊起来。
“公子,你早上说的话是真的么?你以前···还真的混迹于烟柳之地啊!”早上她也在场,自然也就听见了公子言说的那句话,顿时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见眼下没人注意到他们,便扯着公子言的衣袖低声询问道。
“你觉得呢?”公子言低头看着怀里的魅儿“你觉得我像是那混迹青楼的小爷么?”
魅儿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有时候像,有时候又觉得···不像。特别是公子你正经起来的时候,简直干净剔透的就像是仙人!怎么可能会是···会是那种花花公子呢?”
“傻丫头!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因为一个人的气质其实是可以改变的。尽管平时所处的环境会影响到他的举止,但如果有心改变,完全可以掩饰掉他曾经的过去,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许多人表里不一的人。”
“那···应该看什么。”魅儿仰起头盯着她的下巴说道“眼睛么?公子以前教过我,看人看眼睛,因为那是心灵的窗户,人的心中任何波动,都会透过眼镜反射出来。”
“没错。心中波动会透过眼睛反射出来,但是···这句话适应心还活着的人。”公子言低下头,对上魅儿懵懂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宠溺“死了的,眼底不管闪过什么,都不过是他给众人的一场幻觉。”
“那公子,对于这种心已经死了的人···我们该怎么看?”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小虎突然插过话来,在他的身侧,小狼也正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看心。”
“心?”魅儿表情有些惊讶“心都死了,怎么看?”
“我说的心死,是指这个人对这个世界不在抱以幻想,这样的人要么自杀,要么出家,要么苟且而活···要么,就伪装起来,为了某种原因活着。这样的人,不管伪装的再怎么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察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总会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窥到他的心。一句话,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伪装,缺少的不过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你们现在涉事少,经验不足,看不明白看不透彻很正常。等走的路多了,见识的世面广了,自然也就学会辩驳了。”
“哼哼!明明公子和我们差不多大!”魅儿听着前面的话还津津有味,到了最后就不满的嘟起了嘴巴“公子,你这语气好像是小老头!”
“这说明本公子骨子里还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切!明明昨晚还在和我抢水果!”
“那是你先抢了我的点心!”
“······”
“哎,正经不过半盏茶。”马车里,祁玥听着车外公子言和魅儿的争吵声,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谢云澈却盯着眼前的棋盘,勾唇浅笑。
------题外话------
货真价实的万更有木有哼哼,还不快夸夸我!对了亲们,订阅不要跳啊!要做至始至终的好孩子,跳跃神马的!那是不对滴!
昨天的评论,对于某些人的,我就不回复了。表示心塞,你们实在是太没节操了,圣洁的我表示不想和你们同流合污!哈哈!
这几天的内容大家看到了,公子开始正经了,耍流氓的次数减少了。嗯嗯,你们期待的高冷公子回来了!
下一章,就要进西元了。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
咳咳,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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