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颅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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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柱的支撑下，郑凡和阿尔法兽终于将棋盘填满。阿尔法兽看着无处落子的棋盘，无奈地将举起的白棋丢开。虽然棋面上黑白子交错纵横，但是不用数，阿尔法兽也知道自己输了。

“你赢了，能说说你对我的评价吗？”阿尔法兽谦虚地问道。

“没有什么可评价的，我的运气比你更好，从出生就比你幸运。所以我赢了。”郑凡回答道。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那里的人，刚出生就能看清楚整个世界。但是这不是你战胜我的理由。我也不相信这种理由。”阿尔法兽盯着郑凡，不并认同郑凡的这个理由。

郑凡想了想，说道：“首先，没有人能看清楚世界。即便是我的出生，也只是让我有更高的起点，看到的更多。但是从来没有人看清楚过整个世界。然后，如果一定要说我胜过你的原因，那么应该是牺牲。”

“牺牲？”阿尔法兽不解地问道：“顾全大局吗？”

“你可以仔细感受，我现在的状态。”郑凡不再收敛气息，让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感知里。

“你的力量，只有成熟期。”阿尔法兽惊讶地说道。

“我了解世界的广阔，也明白生命的渺小。在我的老家，当需要牺牲的时候，最强者和地位最高的人会冲在最前面。”郑凡笑着说道。

“牺牲最强者，不会损害大局吗？阿尔法兽有些明白了郑凡的意思。但是想不通。

“所以我们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强者身上。我们希望弱者中能成长出无数的强者。虽然我失去了力量，但是数码宝贝们成功地进化成究极体。这个时候，我的力量已经无关紧要了。”郑凡脸上充满的笑容，似乎并不是在讨论生死的话题。

“假如这些人类，这些数码宝贝也全部在这里死去呢？”阿尔法兽的武器闪着光，郑凡的回答让阿尔法兽有被威胁的感觉。虽然不愿意，阿尔法兽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刀锋。而这个问题，也确实难住了郑凡。

良久，郑凡才回答道：“这个问题，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之所以能从容地选择牺牲，是相信现在的弱者中能成长出更多的强者。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眼前的这些人了。”郑凡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大等人，然后又说道：“人族很强大。如果你能不断变强，就有机会了解人类真正的力量。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些人就是全部的力量。如果大家死在这里，这个世界的人族也失去了生机。但是这不是逃避牺牲的理由。”郑凡的眼睛里突然落下一滴眼泪。

“为了人族，曾经人族的最强者也牺牲了。当时的情况恐怕比眼前还要艰难三分。不过人族的最强者与当时的最强者同归于尽，后辈人族奋起，总算重新站稳脚步。不过这种悲壮的事情不值得用来怀念。现在的人族，拥有大势。”郑凡握着拳头，大声说道：“只要人族不灭，我的牺牲只会让他们变强。他们死光也会让人族奋起。若人族只剩最后一人，则必定是钟宇宙所爱的天命之子。如果天命之子也敌不过数码宝贝的大军，宇宙之外，人族军团必定以浩荡之势横扫一切。为了人族，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郑凡擦了擦眼睛，有些调皮地说道：“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我们也不会轻易地选择牺牲。”

阿尔法兽收起武器，将脑袋扭到一边，望着天上的数码宝贝世界说道：“我会帮你忙劝住其他的皇家骑士。但是数码宝贝世界是在世界树的掌控中。如果不能让世界树改变心意，皇家骑士的立场没什么意义。”阿尔法兽笑着说道：“这是眼前的大势。”

阿尔法兽离开后，众人全都冲过来挤在郑凡四周。

“你们围着我干嘛？现在我可没有力量保护这个世界。”郑凡有些不满地说道。

大门大和亚古兽对视一眼，说道：“老师，我准备去数码宝贝世界找世界树。但是我们不知道世界树在什么地方。”

郑凡拍手鼓掌，高兴地说道“很好啊，知道做事情之前要考虑一下了。不过你问我没用。因为我也不知道世界树的位置。”

“大哥，怎么办？”亚古兽可怜巴巴地看着大门大。

“可恶，干脆我们去数码宝贝世界大闹一场，让有份量的数码宝贝自己来找我们。”大门大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这样子不太好吧。”拉拉兽有些不同意大门大的意见，但是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啊，大门大你长了脑子比没长脑子还要糟糕啊。”加奥兽痛苦地蹲在地上，头上满是黑线。

“加奥兽，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亚古兽用大眼睛瞪着加奥兽。

“有份量的数码宝贝这里很多啊。你看看，雅典娜兽，闪电豹兽。他们以前可是掌管数码宝贝世界的神啊。”加奥兽无奈地指着一旁保持安静的俘虏团。没错，雅典娜兽他们虽然是强大的完全体数码宝贝，自由也没有遭到限制，实力也保持在巅峰。但是他们是俘虏。

其实这个问题还可以问管狐兽，不过管狐兽是盟友，是究极体。

雅典娜兽他们相互用眼神交流着。相互点点头，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