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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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来自京都，又并非神雀司，而那箭上的孔雀蓝明明又指向神雀司，这事……颇为费解！

岳青衣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问汤柏麓：“少爷刚才所言，莫非小少爷的遇刺，真的与神雀司无关？”

“迹像表明，似乎与神雀司无关，但现在还不好说……此事我已让京都方面在查询，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汤柏麓皱着眉头道。

“少爷真是未雨绸缪！”岳青衣道：“莫非那铁牛和土根脚一踏入府门，你就有了疑心？”

汤柏麓自然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如履薄冰啊！

别说府内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即便是某一天起了风，天空中飘落下一片落叶，他也得仔细斟酌斟酌。

铁牛和土根的到来，也算不上有疑心，只是例行核实他俩的身份。

汤柏麓揺摇头，道：“先前疑心倒没有，只是飞儿的身份实在特殊，而我……先生也是知道的，我不得不有所顾虑……也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吧！却没料到事情真的蹊跷……”

汤柏麓停顿了一下，道：“先前在例行调查中，原本没问题，但是因为这两兔崽子的口音中夹杂着一丝京都的味道，我便由此顺藤摸瓜，然后飞鸽传书，让京都的人一查，果然查出了些问题。”

情报方面，岳青衣十分相信汤柏麓。

阙歌上下“日悦楼”和“妙汤堂”开了三十州。

这青楼和医馆都是搜集情报的好地方，只要会听、会想、会分析，天下的事情皆在其中。

就青楼而言，来玩的多数是土豪名绅，更不缺官朝之人。稍加用心，便可在这里套出很多的重要情报。

当然，训练有术的小姐姐，在套取情报的时候，绝对不会傻到如白痴直接询问。

她们往往会利用自己妩媚的容姿和多情的眼神，转弯抹角，有技巧地进行试探询问。

可能得到的第一手资料毫无价值，但是经过谍报人士的汇总分析，往往就是绝密的情报。

而医馆好似也有些天然获得情报的条件。

妙汤堂的先生医术高超，皆是药到病除。土豪名绅，包括庙堂、以及江湖人士看病求医，首先想到的自然会到妙汤堂。

在医馆，那情报来得更直接了。

若某人得了花柳之病，去医馆求治。若医馆先生要你如实招来，先前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与那些人见过面，喝过酒，P过C否。

为了保命，谁敢不如实道出。

听闻汤柏麓所言，岳青衣自然相信，他道：

“如此说来，小少爷遇刺，皆在少爷你的掌控之中？”

汤柏麓摇摇头：“掌控算不上，只是多了个心眼罢了，我也想趁机看一看，那车伕老黄，会有什么表现。结果倒是令人意外，小哑巴再次面临生死，他依然没出手……这倒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先前的推测有问题？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十年前那王二。”

“他肯定是王二！”岳青衣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在先前，的确有些疑惑……可刚才，你也听清了那红衣老怪说了……瘸腿老黄，挺有意思。”

虽然本草阁是禁地，但如何禁得了汤府小少爷。汤府小少爷常居本草阁，双倍工钱的心腹老仆老黄岂能不偶尔进去陪伴小少爷。

如此，瘸腿老黄，倒和红衣老怪打了几个照面。

红衣施邈红武修已至宗师境界，瘸腿老黄再怎么藏拙，又怎能瞒过他的法眼？

他说他挺有意思，那不就是明摆着的挺有意思。汤伯麓自然明白。

“但他见死不救，岂不反常？”

“这不奇怪！”岳青衣道：“他天天跟在少爷后面，陪他一起练武，少爷几斤几两，他肯定清楚。他不出手，说明他对少爷有信心……”

他顿了一下，盯着汤柏麓：“听少爷刚才所言，小少爷遇刺之事，皆由瘸腿黄亲口说出。若你对他心有疑虑，那他所言是真是假，你又怎知？又怎知晓他并未出手？”

汤柏麓笑了笑道：“当然……我有确切的消息，并非听他一人之言。”

“天下第二十高手段良？”岳青衣微微一怔：“刚才听闻少爷所言，那段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么？”

“嗯，他自然是逃了！”汤柏麓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得己，这小哑巴事关重大，少不得还在他周围安排了些了人手……他，不让人省心啊！”

“死士？”

“算是吧，关键时刻，都可以为那忤逆至极的小哑吧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