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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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契约的忠实反馈让爱迪生幸运的感知到了咸鱼内心的失落。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咸鱼会突然冒出有这样的想法，爆发出浓浓的负面情绪，但好歹爱迪生也知道了该从何说起。

于是，爱迪生放弃了温和的语气，直指咸鱼的内心的软弱，严肃的说道：“你在彷徨，你在恐惧，你在自卑……你害怕再一次被人欺骗、抛弃，最后变成孤身一人，是吗？”

爱迪生的最后的猜测或许有点偏颇，可是某些关键词却戳中了咸鱼的内心。

他的身体一僵，瞳孔一缩，连本来平稳的心跳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面对掌握了他过去经历的爱迪生，咸鱼的脸色变了，嘴里原本道歉推脱的话被生生堵住，咸鱼的嘴长的大大的，活像被剥离了鳞片的鲜鱼，开始拼命的蹦跶和喘息。

他体内的某块开关被触动，无数平时被压下的思绪脱口而出：

“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是神秘长寿的魔法师，我却是挣扎求存的复仇者；你的知识无比渊博，只能映衬出我的浅薄无知；你总能把你掠夺说成是冠冕堂皇的拯救……”

“在你眼里，我大概永远都只是一条可怜虫，是你用来体现自己仁慈和智慧的工具而已……”

咸鱼的脸色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大，身上的酸麻和伤痛仿佛已经离他而去，在这一刻，他只想说不顾一切的说个痛快，有些东西他藏在心里太久了……而随着他的述说，咸鱼体内的魔力亦开始出现了不成常的波动和沸腾，可作为当事人他却一无所觉。

爱迪生眉头一皱，大声打断道：“够了！你说完了吗？”

咸鱼想也不想的回道：“没有，怎么可能说的完，你这个虚伪的“小”魔法师，从骨子都流淌着血和肮脏！”

这一刻爱迪生稍稍有点后悔在和咸鱼交谈的时候说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自己在旅途中把咸鱼当机器人一样的倾吐着各种夹私货的言论，却忘了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一个之前没有接触过太多“思想和主义”的单纯复仇者。

爱迪生给了咸鱼知识，使他摆脱了单纯的思维模式。但这和份智慧和复仇结合在一起，都开始自悟《资本论》，用来批判魔法师，但这思想对这个世界来说真是太超前了有木有。

……

不过咸鱼可不知道就这么一说，爱迪生的思路在已经一路滑到《资本轮》之类高大上的东西上了。

他还以为爱迪生的沉默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于是挑衅的说道：“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对吧！无话可说了是吧？”

面对咸鱼的质问，爱迪生只是发动了魔法契约的权限说道：“闭嘴！”

然后对着一脸愤愤，却有口难言的咸鱼，爱迪生开始他平静的述说：

“我自问是对人也好，对事也罢，都一直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你是会这么看我，但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是问心无愧的……”

“仇恨能蒙蔽双眼，但一知半解的偏见更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吗？你已经开始忘记了战士技的真谛，你有想过为什么得到了【龙空双生石】却迟迟不能进入6阶吗？……”

“战士八德，英勇、荣耀、牺牲……你内心的坚持是什么？仇恨不足凭，莽撞不可依……那什么是英勇，什么是荣耀……你都有想过吗？……当你羡慕魔法师的强大，你难道就忘了我们这背后的付出，以及漫长时间里的研究，除了自我放弃的魔法师，又有多少魔法师有时间像普通人一样去享受着生活的……世界是最公平，但也最不公平的……有的人天生命好。有的人才出生就夭折……”

“现在你，体内的魔力都快失控了？难道就没好好反思吗？”

“战士前期获得力量的速度，远比魔法师要快的多，但在8阶以上的战士却少的可怜。甚至大量的6阶、7阶都是魔法改造的伪阶位战士……”

“拥有了【龙空双生石】，又遇上了我，知道了你全新的战士修炼方法，眼看万年以来，第一个传奇战士就有可能落到你身上了，结果你还想走上绝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