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姊妹情儿女痴【第五幕】谲判(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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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德拉遽然挺起身,仿佛背脊被什么扎中般,双颊亦隐隐发烫。她朝对方羞涩地比划了个“停止”的手势,连声讨饶:“真被你打败了!不过你也得帮我关注‘他’的近况,互帮互助哦!
翌日午后,温煦的光线自云霭中斑驳投下,落在位于华沙郊外的某所疗养院的长窗间。
“霍夫曼上校,您身体好些了吗?”窗内,一名身着原野灰制服的金发男子正长身含笑,将手中的一束艳红鲜花小心地插在桌上的珐琅瓶中,“感谢万能的上帝,您可终于醒了。那盒硝酸甘油片【156】真是服用得及时。”
埃里克朝面前的男子报以微笑,阖上手中绘有中国水墨画的书籍且搁在枕旁,语声谦和却透有几分疏离:“瓦尔特,感谢您前来探望。想必我最终未被地狱收容的事实,让您的长官——‘帝国的刽子手’大失所望吧!”
舒伦堡当即瞪大碧蓝色双眸,急声辩解:“阁下何出此言?您与‘他’都是老将军的血脉。倘若连这情面都不顾虑,岂不与最野蛮的兽类毫无差别?对了……”他清清嗓子,话锋偏转,“我之所以前来也是另有要事:您昏迷的这三天,可把您正在柏林大学实习的亲人——舒泽小姐急坏了,乃至刚才还来电询问您的病情,说您再不醒来,她好友的眼泪必将淹没整个克罗伊茨贝格【157】!还有……”
“自我与先母于一九二七年四月底,搬进慕尼黑市中心的那套住房,便与‘他’再无往来!所谓‘血脉’从何谈起?更有什么‘顾虑’可言!?而且,我非常享受目前这单身生活,不需要任何女人为我哭哭啼啼!”埃里克想起安德鲁的所作所为,愤然打断了舒伦堡的述说,橄榄绿色眸子迸出一道利芒,“瓦尔特,您大可不必为了告诉我这些而特意远道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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