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旁听”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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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教会掌握着一座完整的塔楼，三条途径和零散的超凡职业。

而被星月女神所依附的卡斯替卓王室也拥有三条途径和完整的法力高塔。

王都子嗣们到达十八岁大多都会成为超凡者，但并不强制。

狄留特咀嚼着嚼糖，眯着眼睛回忆起成年那天，父亲询问自己的话语，他给了狄留特三个选择。

是控制，解构法力的法师高塔。

以祈祷，神术和剑术来守护的国教会骑士。

还是以知识，技术作为最高宗旨的学者们。

王都的子嗣，男孩大多从小训练如何作为一个战士，十八岁之后进入教会，成为白骑士。

比如莎洛德就是个典型。

而女孩则成为魔法学徒，星象学徒，或者学者。

不善战斗，不能吃苦这样的标签从小就贴在女孩的身上，仿佛她们五指沾水便生病，走上两步便喘气。

正是因为有这样不合理的看法，她选择成为一名白骑士，至于没什么战斗能力的祈祷者和古典祭司则被完全排除。

兰斯乌斯的血脉注定是长剑，钢甲，也注定要强大起来并守护他们的王。

她也没有辜负自己的血脉，只短短半年就已经服食魔药晋升，成为法兰最年轻也最有名气的女性骑士。

思绪翻飞之间，狄留特脑中晃过一个穿着繁冗长裙，脚步慌张的女孩……

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她没有素质的随口吐出已经失去甜味的嚼糖，搭上莎洛德肩膀，嘿嘿地笑着：

“我改变主意了，咱两一起回去。”

“诶？”

…………………

“我原本值15芬尼每周的……”

菈妮装作心疼钱财的模样，露出一个愤愤的表情。

“我真该去演戏的。”她在心里说道。

菈妮其实并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算哪一种，但是就波纳先生的表情来看，起码外人以为的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种。

弗朗索瓦追求谁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不会去管，她生气的原因也只是单纯的因为被别人误会。

但她闷着气一直走到桥头这边才反应过来……

这幅样子怎么这么像吃醋？

“嘶，不行！”越想越奇怪，菈妮顿时打了一个冷战，觉得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只好这么说，让弗朗索瓦明白她只是在心疼那笔钱，同时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虽然这副身体是个年轻女性，但寄宿在里面的自己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弗朗索瓦则面色变幻，显得有些凌乱，最后只是吐出两个字：

“抱歉。”

菈妮这才放心下来。

跨过科索沃河的石桥，再次返回西区，只走三分钟的路程，那徘徊在街道上的熟悉腥臭味道便再次变得明显。

就近在街边的饭馆填饱肚子，解决掉午餐的两人以一种饭后消食的速度慢慢走向家的方向。

直至回到长鲷副街租住的三层房屋。

“别来吵我。”借口午睡，菈妮快速返回到三层的阁楼，自己的房间。

她要进行一个尝试。

那就像梦境一样的空间，两次进入其中似乎都是在睡眠之中。

即使被穿刺在十字之上的断手之痛尖锐而深刻，令人难忘，但为了获取更多线索，她别无选择。

脱掉碍手碍脚的齐膝长裙，菈妮躺上床，抬起手腕打量起来。

她面色挣扎，做着心理准备。

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被窗帘隔断，只偶尔它被微风吹动才能透进两分，照射在昏暗的阁楼内形成两束飘散着灰尘的宽带。

在这样安静而美好的氛围下，菈妮的眼皮渐沉，只一会便呼吸平缓的进入睡眠……

“阿泽沃德……”

猛再次的睁开眼睛，周遭再次出现浓厚的雾气和夹杂着的嘶吼低语。

手腕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多次习惯的下来已经化作类似牙酸的奇怪感觉，只在皮肉不经意牵扯之间的刺激之下才使她咧开嘴来，吸入一口冷气。

果然可以！菈妮顿感振奋。

那么抵达这片空间的方法是睡眠？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熟睡才行，打瞌睡或者放空自己呢？

她下定注意有空尝试一番，转而想起另一件事，也就是昨晚那场“动作电影”，浓雾的女人与骑士厮杀。

那个女性超凡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些雾气会交织组成她的画面。

是直播还是录播？

最后一个想法有些偏离，菈妮晃了晃脑袋，盯着头顶之上不知多高的白骨穹顶。

那穹顶缓慢旋转，又似乎存在着某种魔力，看的久了便有些思维停滞的迹象。

“啧，好晕，能不能停下……”

而话音未落，菈妮就惊讶的大张开嘴。

因为那巨大，遍布天空的白骨穹顶居然真的如同自己所说一般，突兀的停止了旋转！

充满惊喜，菈妮思索片刻，尝试性的再次想到，自己是否能够控制这片空间？

“变成电视。”

“变成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