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Level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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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是孩子成年前最后一道保护墙。

如果当监护人是施暴者，彷佛就成了法律的真空地带，门一关，无人能管，即使哭叫引来邻居侧目报警，警察上门时，家长打开门，笑得一脸温柔慈爱，说教育孩子不小心打太狠了，随便捏造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只要不出人命，不致残，怎么虐待都可以用一句孩子要教育来解释。

别人想管，那是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烽云眸光微深，她想，刚刚练的一会只能算是热身运动，压根出不了多少汗，她是挺撑的。

“她为什么要打你？”

男孩犹豫了一会：“妈妈说我没用，天赋等级只有level3。”

level3，的确算低了。

可以练，但天花板非常低，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有大成就，烽云沉吟：“你想变得强壮一点，我给你制定个时间表，你这一周跟着我练吧，不过一周后我就要走了。”

“嗯！谢谢姐姐！姐姐要去哪？”

“统一招生。”

男孩双眼放光，以他的资质，去统一招生的话只能用高昂学费来换取训练场的录取资格：“姐姐，你好说厉害啊！”

被小正太用一种闪闪发亮的崇拜目光看着，烽云压力山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肖易，”他一笑起来，扯到了脸部肌肉，瘀青便发疼：“姐姐，你呢？你叫什么？”

“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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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烽云回到房间时，迎来的是玄火的碧色眼眸带笑睨向自己，它一定是她见过表情最丰富的狐狸：“没想到，你还挺善良的。”

“很善良吗？”

烽云讷罕，翻出一包麻辣味牛肉干，啃得特欢：“我要是真善良，就应该陪他玩，等到他│妈回来，用*一下她，让她别再用自己儿子来发泄情绪了，吃你的狗粮吧。”

和日用品一起送来的，是打在她id手环上个人账户的两千块生活津贴，这是level4或以上的未成年可以享受到的经济补贴，吃不起大鱼大肉，但维持温饱已经足够。

为了回馈国家，成为武者后亦要缴纳额外的税款，称为【异能税】，这一笔钱全部投入来用作培养新一代人才，有各方强者监督，谁也不敢贪墨了武者和异能师交的税。

对於江妩又给自己买了三包不同囗味狗粮这件事，玄火是拒绝的，内心也很抗拒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那包狗粮先动的手。”

“哦。”

“在我们那边，别说把窝里崽揍一顿了，饿急了吃掉都不是稀罕事。”

“可能，恻隐之心就是人类道德最后一条底线吧，”烽云略加思索：“人类什么都吃对吧？但是我们看见动物受虐，尤其是长得漂亮可爱的，被一面倒地虐打，也会谴责那个人，甚至去惩治他……这不代表我们眼中动物比人类重要，只是我们的观念里见不得欺凌弱小。”

“可是，这关你什么事呢？”

“说得有道理。”面对一只凶兽单纯的疑问，烽云认真地解释：“可能是我吃饱了撑吧。”

“原来如此。”

这个解释，玄火反而接受了。

接下来的五天里，烽云每天锻炼时身后都跟了一只小尾巴，跟着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绕着广场跑，往往烽云已经领先他二十来个圈，他就已经脱力。她尝试引导他体内异能能量，与自己饱满稳定的异能焰火相比，肖易的异能和他性格一样，温柔得像水一样绵软，也没有什么特色，只能在锻炼中慢慢改善身体，说是废到极点的异能也不为过。

就能小封云当初被佣人嘲讽为‘成年后只能烤熟牛排’的level3火焰，战略意义上亦甩出他一条街。

面对一张努力锻炼自己而红扑扑的小脸，烽云说不出让他放弃的话。

为此，在离开前的一个晚上，她问玄火：“师父喂我吃的魔核精华，把我的异能能量喂大了，你说，我可以让肖易也吃吗？”

“可以啊，你在一旁用异能引导就可以了，反正你凶兽的魔核吸收了那么多，说我嗅着也不太像人类。”

玄火晃了晃尾巴。

烽云与肖易交换了id手环的通讯号码，她打算等招生进去后，总有机会离开基地市历练的吧，到时候挖几块等级低一点，好吸收的魔核改善一下他的异能──虽说从天赋等级来说，任何人都是不平等的，但努力不应该被嘲笑。

烽云每次都想起，如果自己没有吸收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至今只是level3的她，会过得有多惨，是否亦会拼命努力试图弥补差距，人的所有同情心，都来自於代入和心理投射。

她轻笑：“你这回不说我善良了？”

“那小鬼不是挺听你话吗？收做小弟以后出门多拉风啊，而且他这种天赋的生物本来就应该通过吞噬来养起来的，我以前和老大游历时也碰到一个，被只大肥猫喂养了不知多少魔核，好一只铁王八……”

“等等，”烽云愣住：“你们凶兽也有同情心？王八，是乌龟吧，物种不同，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