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裂缝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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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气氛可以说是相当的紧绷，不过双方也不可能一直地这么面对下去。两个大男子汉面对面不言不语，气氛得是多么的尴尬才会达到这种地步？不需要帮助，是知秋自己说的。事到如今也无法希求什么帮助，一切唯有自己所做所行。

战斗是孤独的……经历过许久之后，知秋也默默地习惯了这种情景。然而习惯了不代表他就没有什么感觉，一个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痛苦的，即使少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一路走过来的，如此感觉也从来就没有消退过。

什么也改变不了。软弱的情绪在知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被其掩藏在了脑海的最深处埋藏了起来。他不能在此刻感伤，想一想也就过了而已。再怎么说也不会蠢到临战之前虚弱自己的战斗力，许多事情不过是临时性地想一想罢了。

食人鬼对他的态度也是相当警惕的。毕竟现在的时刻，没有谁会蠢到依旧小看知秋，在少年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之后。食人鬼就算是高级的阶级也不会有太高的智商，不过并不聪明也是很容易明白当前的事态。如果疏忽大意的话……大概会成为少年各种战利品其中的一员吧？就像是在一位高绝的猎人，奢华的墙壁上展览的各种动物的头颅躯体标本一样，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成分存在，没有哪一个食人鬼想要变成他人炫耀自身武技的标本来给人参观和展览。

所以幻影男也是相当谨慎的……碎片空间已经被知秋强大到几近变态程度的卓绝计算能力给硬生生地破解，少年用宛如舞蹈一般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空间裂缝，就连极致细分之后的方块在碎片空间之中都行动地举步维艰，更别说是知秋根本就没有经过细化的整个躯体了。

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存在。不过【蓝晶石】所控制的领域引导出来的计算能力恰好地弥补了这一切。当计算能力达到了极致地时候，许多事情原本看似不可能的，也就变成了具有可能性了。

在静默之间，幻影男也在试探性地向知秋发出攻击。空间的缝隙，它比起任何的刀具还要更加锋利。无论是人类的身体，亦或是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处在因果定律的循环之下的，再坚硬的盾牌，再锋利的刀剑也无从违背这个定律。所以它一定是会破裂的……前提是缝隙能够真正地触碰到目标。

缝隙是一种暗杀的神器。幻影男能够将其操纵着悄无声息，意念一动之下，数道锋利的缝隙就笔直地朝着对方攒射了过去。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缝隙比起世间最微细的丝线还要更加透明，理论来说应该是看不见的。

但是那根本就是可以看见的情形。通过计算，就算知秋本身并没有看见缝隙的踪迹，也能够大致地推散出来。食人鬼的心思难懂，不过稍微有智慧的物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还是可以预测到。换做自己自己也会那么做……很简单的，不过是将自身的身份给代入其中罢了。很轻松就可以预料到的情景。

对方的应对实在是太过谨慎，所以反倒让知秋有了想些有的没的其他的时间了。刚刚的怯弱思想也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最后并没有对知秋本人造成实际性的影响，却也是从侧面说明现在的情景实在是太让人发闲了……以至于有了可以胡思乱想的时间。

“够了，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知秋一脸嫌恶地打破了沉默，“不管你要怎么样，能不能别总是放那种没有意义的丝线过来了？跟蜘蛛一样……明明打不中的，我在原地慢慢移动着闪避也是很费劲的啊。”

跟从前的大多数情景不一样，如今知秋并没有拖延时间的理由，毕竟是自己独自战斗的情景……不会有任何的援助前来的，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知秋颇有一种当下的年纪的男孩独有的固执感，既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行为准则，那么天塌地陷也不会去违背的。口中说出的话就是千钧的重量，不会随着事态的发展有所改变。想一想，是他自己说着“一切交给我”，转身回去寻求帮助不显得太过废柴了么？

而且食人鬼的碎片空间将知秋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手段都隔绝了。虽然他的身上也携带着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然而空间缝隙就连信号也拦腰折断，讯息根本无法从内部传达出去。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让知秋有一种孤身一人，驾着一叶扁舟置身于汪洋大海中的感觉。虽然孤独惯了的少年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性的慌乱动作，但是这种感觉分外难受，就宛如身体磕绊过后产生的痛觉，不至于让人疼到满地打滚，也会有皱起眉头的感触。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妖娆女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幻影男的整个脸色都涨成了通红的颜色。想来是知秋的言语挑衅给予了它们极大的刺激，知秋一直都用最小的幅度悄然地避开了幻影男攒射而来的攻击。一直在攻击，一直在躲避。两方就像是默契配合的敌我，一言不发地持续着这个过程。然而知秋在某一时刻直接挑明了，这就让双方的举动看上去像是表演的小丑一般显得滑稽可笑。知秋他是不在乎的，眼前的战斗，自身的性命要紧，哪里有闲工夫去在意那种细枝末节的东西？

但是有家伙在乎。他怎么敢直接说出来？幻影男恼怒地心想，本该是所有的武者共同遵守的规则才对，故意挑出来的话题不就是让现场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了么？！食人鬼比起人类本身更加关注面子的有无，少年直接破开当前气氛的一番话，被其直接视作了对其尊严的一种羞辱。

妖娆女只觉得太搞笑了一点。原来战斗可以说这么轻松氛围的东西么？现场就像是一个已经被点燃了引信的火药桶，转眼之间就有点燃爆炸的危险。

知秋原本并不是打着激怒对方的意思说话的。大概是近段时日的操纵太过顺当了吧……挑衅的话语顺口就说出来了，可想而知也起到了相当优秀的效果了。少年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应对敌人长久以来的习惯确实地激怒了对方。似乎纵观作战的历史以来，除了最有理智的一个绷带男食人鬼，没有敌人不被他的话语所激怒的。

这是排除在血液力量之外的能力。随着一路以来的历险而得到了恰当的提升。能够三言两语就可以激怒对方的能力可以说是相当难得了，愤怒和恐惧一样，对于一位处在战斗中需要冷静的存在都是相当负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