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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宿平闻言失声。

继老头倒未作声,只把眼睑微垂。

蒙湿诗道:“宿小哥,你认为我这么做是错了?”

宿平恼道:“即便那人夺了你的妻子,也罪不致死呀。”

“哈哈!”蒙湿诗长笑一声,盯着少年道:“照你这般说来,我是要放了他?再配给这对狗男女一车一马,然后敲锣打鼓送他们离去不成?——那我之弃官丢妻、病榻半月、老父被殴,便是活该当然?”

少年词穷,片刻后才轻道:“你可以将他送官。”

蒙湿诗见他如此,揶揄道:“我看连小哥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罢!——先不说那鸟人早前与官府沆瀣一气,即算是个常人,也至多囚个一年半载,就又放了——我如何能这般便宜了他?”

此话一出,突地眼神闪烁,续道:“咱们大赵乃至全天下,何处少了欺压百姓的恶霸?你看官府管过么?小哥的村上,可有恃强凌弱却逍遥法外之人——嘿嘿,便如我蒙湿诗在衡阳城里这样的?”

自嘲意味极浓,却是正中宿平死穴,立刻教他想起了张赐进,还有有家不能归的自己。少年轻叹一声,拿起酒盏仰头喝下。

蒙湿诗看出端倪,陪上一杯,大笑道:“原来还真有!”

粉荷上前添酒。

宿平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了这名青楼女子的身上。

她早已恢复了常态,却是首露忸怩道:“小爷快别这般盯着奴家,奴家倒也见过那个女人,却不是她。”

宿平追问:“那她后来如何了?”

蒙湿诗冷眼看着粉荷。

“死了……来咱们‘百花楼’第一夜,便上吊自缢了。”粉荷给宿平斟满之后,又回头与蒙湿诗对视一眼,幽怨道,“哎……我若是有她那般好命,能被相公记恨,死了也值了。”

少年虽不解她为何要称呼对方“相公”,却是腹诽道,这也叫做“好命”么?

蒙湿诗哼了一声,继续趁热打铁道:“小哥可知为何我要将这故事讲与你听?”

宿平摇头猜不出究竟,心想,总不该是你七夕之夜,拉人忆苦思愁吧?

蒙湿诗紧握并不粗厚的两掌,目射鼓励道:“我只是教小哥明白,男儿当有强横实力,只有如此,他的双手方能抓牢属于自己的东西,方能有资格伸向自己心仪的东西!——女人,只是其中最为趋炎附势的一种罢了!”说着,似有意无意地瞟了粉荷一眼。

那女人当即媚态丛生,笑道:“奴家就是喜欢相公这么霸气的男儿呢!”

宿平却是先想到了舒云颜,暗道她会不会也是如此?坚定地抹去这个荒唐的念头之后,又想起了姚山凤,遂摇头道:“我家嫂嫂便不是。”

蒙湿诗愕然间也是哈哈一笑,赞道:“凤娘子确是令人敬重!为了她,咱们也该浮上一白,来!”

宿平自然奉陪。

这酒劲道不大,少年受过风雷寨薰练,倒也喝得下半斤八两。

蒙湿诗放下酒盏又问:“那咱们便去掉女人一说,宿小哥可同意我方才的话?”

宿平沉吟片刻,才道:“话是有理,却过激了些。”

“不够爽快!”蒙湿诗白了他一眼,转而再问继老头,“老先生觉得如何?”

老头自打蒙湿诗说起他的经历之时,便已不再插话,或饮酒,或夹菜,眼下听对方问来,仰脸回道:“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老头子不搀和,左右也没几年活了,只顾眼前好菜好饭便可!”

“说得好!好一个抓住眼前!老先生果然一语惊醒梦中人!”蒙湿诗拊掌大颂,突地转向宿平,神采烈烈道,“当下便有一条能令小哥出头的路子,你可愿意否!”

不得不说这蒙湿诗能考得进士、坐上斧狼帮的堂主之位,确有一套真本领,他先将自己的故事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博得听者好感与同情,再晓以道理,最后一鼓作气地顺势追问。

此刻若换作一个寻常的少年,被他这般破竹之势连番猛攻,哪里还须犹豫,直接一口便应承下来了。可他遇上的宿平,却偏偏是个意志颇坚之人。

宿平心想,终于来了!于是问道:“不知是条什么路子?”他此时说话不论语调、神色都已不复当年青涩模样,被风雷寨那帮子“贼寇”耳濡目染得十足江湖味儿,哪里还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蒙湿诗没有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复,更没从他脸上见到自己想要见到表情,很是失望,但面色不改,笑道:“赌档的老张夸你手指灵巧,他望尘莫及——宿小哥只要能来我这里,我便将衡阳东城的大小赌档,全都交你打理!——这条路子,你看如何?”

宿平哑然,想不到自己第一次露手便给人瞧上眼了!这条“路子”无可厚非地极其诱人。但于少年来讲,实在毫无兴致可言,兼之前日看到那赌徒失心疯般的模样,更是深恶痛绝,干脆答道:“多谢蒙爷好意,小子怕是吃不上这碗饭了。”却也知道对方都是内行,是以不来对自己的赌技遮遮掩掩。

蒙湿诗道:“莫非是小哥看不起咱们这路买卖?”

少年连忙摆手。

“那便是我太小家子气了!这样!你若答应了我,我明日便找头儿商议,他定能将整座衡阳城的赌档全都划入你的麾下!”蒙湿诗再加一码,豪气道。

继老头此刻也放亮了招子,烛灯之下精光闪闪,煽风点火道:“快答应了吧!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啦!”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特别是想起那“头儿”就是沈指挥使,若要相见,更觉古怪,便道:“蒙爷误会了,只是我实在不好赌钱。”

继老头扼腕哀叹,似怒其不争,一口将那残酒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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