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悄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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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请问患者在哪？”救护车停在酒店门口，三人带着担架走了下来，两男一女。

“什么患者？你们是哪个医院的？”回话的是大厅的经理。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大厅内的情况，发现只有寥寥几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虽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但是经理还是谨慎的带着三人去到员工的休息室。

“是后厨打的电话？他们有没有说病人怎么样？”后厨老方和自己是同级，且听说老方和老板是老相识了，所以平时自己和后厨的合作向来是保持客气的。

“没有，刚才你们酒店的又打电话给我，说病人现在就在地下停车场，我们得下去了，其他情况你们自己内部沟通吧。”为首的医生看了一眼时间，来的路上就用来一个多小时，加上返程时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几人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在这里和经理闲扯，一方面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现在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另一方面，现在回去，回到医院都差不多十点了。自己又没有加班费。

经理默不作声的让开路，让三人通过。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老方的电话，但是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接。经理有些烦躁的在休息室内踱步，如果从酒店前门出，被好事者拍下了。明天保不准会有什么新闻，食物中毒？

经理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着几人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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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市，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了，马上就到老赵的交班时间。

所在的写字楼内，基本上除了寥寥几盏还亮着的灯提醒着依然有人还在隔间内加班外。写字楼和楼下的街道已经恢复寂静，而这种寂静还将持续几个小时，直到五点左右扫地清理的声音打破这种寂静，城市重归喧嚣。

街道上并没有餐饮店，这类的店，聚集在两个街区之外。除了两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便利店外，没有灯光再与老赵的值班亭相对应。

交班前的一个多小时是老赵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既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又不用再时不时的盯着大楼的出入口。像白天，老赵的屁股就像装了弹簧似的，每隔两三分钟就要拦一拦外卖员。

但显然今天老赵有些不在状态，连收藏夹内的新视频都没办法提起兴趣。要知道自己当时收集这些，可废了不少功夫。

老赵眼睛看着值班亭内的小电视，但是注意力却不在电视内容上。这是值班的几人合伙凑钱买的，平时可以打发时间，物业也不会多说什么。

老赵不时瞄一眼刚才猫抓到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但是怎么感觉痒痒的？不疼，反而痒，这已经超出了老赵经验能够处理的范畴了。

忍耐了好久，老赵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在伤口的边缘抓了抓。瞬时，这种瘙痒得到缓解的舒适感和满足感让老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摆子。

得到甜头的老赵加深了手指的力道，反馈而来的舒适感更加强烈了。

老赵甩了甩受伤的手，发现还是只有抓挠才能换得这种感觉。

老赵探头看了一眼窗外，除了偶尔走过的行人，再无半点动静，便缩回头，一把把值班亭的窗户合上了。一般而言，如此慎重对待的，都意味着自己有了新收到的视频。

而现在，老赵重新挠了挠伤口边沿的位置，越来越重，手指不断往里。

不知不觉中，老赵享受地靠坐在椅子上，浑然不知抓挠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伤口。

不到十秒，指尖沾满了血迹。本已凝固的伤口破裂开，往外淌着血。奇怪的是，指尖所沾到的血，微微带着黑线，伤口处，指尖处，血迹带着一股腥臭。

血迹顺着伤口往下滴落，渗到大腿的裤子上，衣摆的边缘，但老赵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