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蚀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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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过后，姜洋在感激了一阵姜柔，便带着婉如离开了花园。

婉拒了姜柔带领的好意，姜洋搀扶着婉如向姜家医馆走去。

“婉如，这次你也是受了我的牵连，你放心，我会弥补你的！”

姜洋神情愧疚，自己前世除了幼时的爷爷奶奶和妻子，挣扎了小半辈子，从未被人如此体贴地照顾过。

现在这个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小女孩因为自己而被牵连，打至重伤，如何不让他感到有所亏欠。

“少爷说的哪里话，婉如进了姜家，签了卖身契，现在被分配给了少爷，那这一辈子就是少爷的人。更何况婉如能有幸进姜府当丫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婉如忍着身上的伤势，以及脸上的疼痛，“这次少爷前来救婉如，婉如心里已是感激不尽了。”

姜洋见此，并未多言，他知道，像婉如这样的丫鬟在翼岐城千千万，有的连温饱都难以保证。

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言，能进姜家当丫鬟，不仅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她的家人也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姜洋搀扶着婉如，行至一座院落门前。

“少爷，这里是百草千霜院，家族内但凡有些伤病的，都会来此处就医。”

婉如细声道，她虽然也是刚进姜家，但是对姜府各个院落的了解比深入简出的姜洋清楚太多。

进院后，整个院落空荡荡，只有三两药童正忙着捣药、晒药。当观察到二人时，他们投来笑容，只是并无多余动作，仍旧各自忙活着。

“少爷，里面走，霜婆婆一般会在里面，凡是姜家族人有伤势都会来此找霜婆婆的。”婉如领着姜洋向里走去。

“婉如！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这时，一看似三十多岁，但却满头银发的女子，眨眼间就欺身上前按住了婉如，素手一探，捏住婉如的右手，闭目沉思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姜洋心中一凛，“不过从其动作看来，婉如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啊！”

这女子长相中等偏上，一身道服将身材完全掩盖，头发高高盘起，顶端斜插一凤纹银簪，尤其是她方才的速度极快，姜洋都没看清对方从哪冒出来的，下一刻就闪到了婉如面前。

“呼！”霜婆婆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什么大碍，你先把这枚药丸服下，我再给你熬制一炉药液，敷在脸上，静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霜婆婆递给婉如一白色药丸，药丸上还隐约可以察觉到微弱的灵力残留。这才望向姜洋，“你是婉如的主子？那个从支脉来的小子？”

“晚辈姜洋，见过前辈！”姜洋拱手，神色尊敬，他虽不知为何这年纪比自己前世大不了几岁的女子要叫婆婆，也不知为何对婉如呵护有加。但他知道，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医术，都让姜洋不敢怠慢。

“你叫姜洋？边祁城的姜洋？你的父亲是姜准？”霜婆婆本欲转身，可却突然僵住了身子，逼声问道。

姜洋点点头，一头雾水，自己有这么出名？

“真是他！”霜婆婆目中光芒一闪，意味深长道：“刚刚忘交代了，婉如的伤势虽无大碍，但脸上的鞭伤却是有可能留下疤痕，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可能比杀了她还严重。”

婉如闻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女子爱美可不分贫富贵贱，年长年少的。

“当然，日后若是婉如能得到一枚养颜丹，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霜婆婆不紧不慢，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