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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认真的路曼声,还挺可爱。
宫旬看着路曼声的侧脸,静静地想着。
“就是这些,如果你想要知道更……”路曼声一回头,就发现宫旬在看着她出神。“你你在看什么?”
路曼声回过身,语气颇有些不自在。
太子殿下那是什么眼神,看得她怪怪的。
“路御医,你知不知道你……”
“什么?”
“没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宫旬摆摆手,回到桌旁坐下。他其实想说,路曼声一点都不冷,在他眼里的路曼声,比任何女人都要可爱。
“说话只说一半,真是~”不过他不想说,她也没必要听。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因为明天还要去城郊,路曼声早早便睡了。
上午把事情办完,下午杏林书院还有一节课要上。
今天白天,她搬完毒草之后,她让管贝送她出了宫,去见了张老御医。
她告诉她,有一位姑娘想来杏书斋和他学习医术。张老御医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还要免除她的学费。路曼声很感谢张老御医,但学费不能少,杏书斋开门授课,必须要按照规矩办事。
事情很顺利,路曼声明日就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
她也希望贺兰能一偿所愿,早日学有所成。
心里想着这些,路曼声渐渐沉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了一个面貌模糊的女人,不停地在对她笑,笑得很阴险。路曼声很不安,想要努力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就连眼里看到的也是一团浑浊。
当路曼声惊得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宫旬撑在她身体上方,正担心地看着她。
“做恶梦了?”在路曼声刚嫁给她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也会被噩梦所扰。但是最近,路曼声的心底越来越平静了。他已经有好多夜里没有听到路曼声那不正常的喘息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被我吵醒了?”路曼声觉得很抱歉。
“你并没有吵醒我,只是我刚好醒过来,就看见你皱着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路曼声有些心不在焉,下了床,喝了口水。
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怪梦,是有什么寓意?这些日子,她也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别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路曼声却是完全对不上。
路曼声回到了床上,看宫旬一脸的坚持,无奈叹气,便把刚才的梦告诉给了她。
谁知道宫旬在听到路曼声做的梦后,眼里闪过一抹很奇怪的神色。就好像在说:这个女人虽然笨了点儿,感应还是挺灵的。
又好像从路曼声的梦里,确认了什么东西。虽然很轻微,但一瞬间,确实在宫旬的眼里多了什么东西。
“你一定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你知道?”
“明天回来我再告诉你。”现在就告诉路曼声他的猜测,那么在明日见她时她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也不适合他求证。
是还是不是,在明日就能确定了。
不管贺兰是不是,他都要告诉路曼声闻喜已经回来了。只有这样她才会提高警惕,避免遭到她的暗算。
“又在卖关子。”路曼声觉得很累,宫旬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打哑谜,她也不喜欢猜来猜去。
“别皱着个眉,明日回来我就告诉你。”宫旬伸出手,正按在路曼声的眉心上,言语之间颇有些宠溺。
“我睡觉了。”
路曼声发觉自己越来越承受不住宫旬那样的目光,一转身,便蜷着身子继续睡去了。
宫旬任由她,只是在他躺下不久,又习惯性地伸出手,将路曼声带入到他的怀中。
他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他的怀中,他一定相当不习惯。
不,这或许不是习惯不习惯可以形容。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得到,就再也不想失去。
第二天,两个人用过早膳,便出发前往城郊。
管贝的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虽然太子殿下有吩咐,不要跟着他。但孟凌东还是不放心,远远地跟在后面,不会被对方察觉,如果太子殿下有什么事,他又能第一时间提供支援。
车子驶到了城郊,宫旬下马车的瞬间,便察觉到了孟凌东的存在。
不是因为看到了他,而是他太了解孟凌东这个人,也很熟悉他的气息。他若是来了,他第一时间便能感觉到。
他能够做到这一点,想必闻喜也能做到。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小心提防,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绽。他不相信,在他的洞察力之下,那个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路曼声,而且他完全不会武功,这一切都让宫旬比平时更加的小心警惕,毕竟他最不愿的就是拿路曼声的安危去冒险。
“你在看什么?”路曼声也跟着宫旬往回瞧,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什么,我们赶快走了。”
管贝带路,上一次他来过,这一次熟门熟路,很快就来到了贺兰家。
“贺兰姑娘,你在吗?”
管贝上前敲门,但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开。
“难道贺兰姑娘不在?”
“不会啊,上次我和她约好了,说今天来找她,顺便告诉她结果。”
宫旬站在路曼声的身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迅速地思量着。
那位叫贺兰的,如果不是真的有事,那就是知道他跟着路曼声一块来了。不敢见他,难道她真的是她,被他看出破绽,才避而不见?
在这一刻,宫旬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但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的门忽然开了。
“路大夫,你来了。”贺兰迎了上来,乖巧地站在路曼声的面前。“抱歉,我在后面洗衣服,没有听到你过来。这位是……”
贺兰在说话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后面的宫旬。
“这一位是……”
“你好,贺兰姑娘,我是路大夫的夫君,正巧没事,便陪着她一块过来了。”宫旬抢先一步道。
这么明显的说辞,她会怎么回应呢?是面露疑惑,还是故作无所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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