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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画跟着慕长风的脚步,走在御花园中,或许因为有慕长风的存在,不少人见到两人,立即退避三尺,连不少想上来搭讪的人,看到慕长风在都打消了念头。
“大哥,看来他们都很怕你。”慕浅画对身侧的慕长风道,虽然她听过一些慕长风的丰功伟绩,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慕王府虽然手握天圣三分之一的兵权,可此次来参加宴会的可不少是皇亲国戚,地位丝毫不低于慕王府。
“那是他们太弱。”慕长风不屑的说道,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就是没事找找乐子,而这其中不少人都是他娱乐的对象而已,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有必要对他回避三舍吗?
有种人,总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知后觉,看着慕长风的样子,又看了看身后抱着萌萌玩得不亦乐乎的侍书,她总觉得吧,侍书和慕长风的性子有点像,应该说是摘下面具的时候,此刻的慕长风温和,而侍书则十分可爱,带上面具的时候,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当初,慕东辰把慕长风一个人留在羽城,向来着中间,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慕浅画对比两人之际,不远处的赫连语馨看到慕长风,犹豫了许久,终于迈步走了过来,走到慕长风身边,看了看慕长风俊美的容颜,随后立即脸红的低下头。
“世子,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赫赫连语馨的声音中带着高兴,看着慕长风一丝红衣,顿时脸颊微红,低着都说道。
“恩,恭喜你。”慕长风根本没有看向赫连语馨,反而尽是回避的神情,冷淡的说道。慕长风并不像和皇家人牵扯太多,更何况是公主,他更加退避三舍,他不知道赫连语馨究竟是不是眼瞎,每次他进宫的时候,都会贴上来。
慕长风的冷淡,赫连语馨不知道说什么,打破这份平静,慕浅画静静的看着两人,慕长风眼底深处的躲避之意,慕浅画尽收眼底,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平静。
“世子,左统领派人找您,说有急事,还请只是马上过去一趟。”就在赫连语馨刚想开口之际,一个太监立即走到慕长风身边说道。
左统领在御林军中,除了慕长风之外,便是左统领和右统领负责掌管御林军,御林军负责皇宫安全,是重中之重。
“恩,我知道了。”慕长风冷声回道,随后转身,对身侧的慕浅画说道:“妹妹,大哥先走了。”
神情中还不忘叮嘱慕浅画,自己要小心。
“好。”慕浅画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慕长风离去,慕长风是为了她而现身的吧,不过,若慕长风不出现,她此刻定然不会如此安宁。
“夜晚赏花,别有一番风味,郡主可否陪我走走。”赫连语馨看着慕长风离开,却无法开口将其留住,慕长风离开后,赫连语馨对慕浅画说道。
“今日是公主的成人礼,我想不少人都在等候公主,若公主同我四处走走,怕是会怠慢了来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公主收下。”慕浅画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赫连语馨说道,她可不想和赫连语馨走在一起,毕竟,赫连语馨定会问她慕长风的事情,而且她刚刚看到赫连殇,不想再和赫连语馨纠缠下去。
“多谢郡主,郡主说的是,我的确不应该怠慢来宾。”赫连语馨想到自己刚刚想问慕浅画关于慕长风的事情,却忽视了今晚的来宾都是些世家子女,其中还有她的皇兄,若是招待不好来宾,明日定会传出很多不好的传闻。
慕浅画点了点头,随后赫连语馨接过慕浅画递过去的锦盒,转身离开。
赫连语馨离开后,慕浅画向着较暗的地方走去,刚刚走到假山后面,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温暖的怀抱,让原本寒冷的天气多了一份暖意,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个怀抱了。
“宸王不怕等下被人看见吗?”慕浅画声音中透着笑意,她已经习惯了赫连殇的举动,并不觉得意外,每次靠近他,反倒让她觉得安心。
“我正想被人看到,不如我们一起走过去如何?”赫连殇笑着说道,他多想霸占慕浅画,他心里对清楚,若非碍于如今的局势,他不想给慕浅画带来丝毫的危险,加上慕东辰坚决不让慕浅画置于危险中,他早就将慕浅画娶回宸王府了。
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侍书和浅画看向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远离两人,自顾的在御花园逛了起来。
“你确定。”慕浅画笑着看向赫连殇说道,其实,她倒是不反对,如今慕王府有如月在,她也放心不少,可她已经嫁过一次了,要再嫁一次吗?
“浅浅,别再逗我,不然我会想直接把你吃了。”赫连殇对怀中人儿说道,天知道他多想把慕浅画给吃抹干净,可理智却告诉他,他让她陪他涿鹿天下已经让她很幸苦了,所有他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哪怕是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
“殇,你饿了,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慕浅画微微低头,不让赫连殇发现她脸上的红晕,装傻说道。
“浅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赫连殇心中无奈的说道,他还真想直接把她给吃抹干净了,到时候直接拐回宸王府。
“有吗?我不明白。”慕浅画看向赫连殇,他的眼神中满是认真,慕浅画突然觉得,这样逗他是一种罪过。直到慕浅画被某人给吃抹干净的时候,才发现她当时的想法就是个天下的错误。
“浅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赫连殇无奈的看了看慕浅画,随后拉着慕浅画,走出了御花园,穿过几条走廊,最后穿过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来到一座名叫椒房殿的大门外,赫连殇抱起慕浅画,直接跃了进去,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凝重。
迎着月光,椒房殿内花草成荫,郁郁葱葱,你们没有灯光,可透过月光,能很清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来往的宫女,里面显得十分安静,可从院中的布置来看,里面的一切显得十分温馨,显然是有人用心布置过的,一切都透露着生活的气息,可如今,却透着几分孤单,或许是没有人生活气息的缘故。
“椒房殿是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我母亲生前亲手种下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从未让人踏足过这里,里面的一切,都是他亲自打理的,可是他就是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他,若不是他,母亲如今或许还活着。”赫连殇牵着慕浅画的手,走在园中,一边走一边说道。
十六年前的那夜,他多么希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可现实却告诉他,从那天开始,他失去了一切,历经艰辛,可是赫连景腾却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对他不闻不问,如今突然带他回来,他凭什么老是高高在上决定一切,他永远无法原谅他。
“这棵树是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亲手为我种上的,母亲曾经告诉我,希望我能像小树一样,快快长大,如今,昔日的小树苗已经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可母亲却回不来了。”赫连殇手摸着树干,看上已经长成的参天大树,心中五味杂陈,昔日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想母亲现在一定很高兴,很高兴你回到这里,站在这棵树下,她在天上,看着如今的你,平安健康,一定觉得很欣慰。”慕浅画紧紧握住赫连殇的手说道,她想要抚摸他的悲伤,可却知道,这份悲伤永远无法抚平,所以,她选择了和他一起承担。
“我想母亲现在一定很高兴,很高兴浅浅叫她母亲。”赫连殇将慕浅画抱在怀中,温柔中带着一丝悲伤,他想告诉她一切,关于那夜的一切,他脑海中仅存的一幕。
自从回到天圣以来,他来过无数次,每次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可他却一直没有勇气走到这棵树下。
他永远忘不了那最后一幕,慕心柔满身是血的躺在这个树下,那是他离开时,最后仅剩下的记忆,如今,走到这棵树下,他放佛还能看到昔日的场景。
慕浅画感受到赫连殇身体微微的颤抖,紧紧抱住了他。
“浅浅,舅舅带我离开的时候,母亲满身是血,倒在这棵树下,我来过无数次,自始至终,却没有勇气走到这棵树下,那一幕是我见到母亲最后的样子,满身是血,脸上却带着笑容,呼喊道:让我好好活下去。无数个夜晚,我睁眼到天明,害怕一闭上眼睛,那一幕就会出现在我眼前,我恨透了那个时候,我的无力。”赫连殇紧紧抱在怀中的慕浅画,第一次,他愿意说出他离开天圣所看到的最后一幕,那是他十多年的梦寐,直到遇见了慕浅画,有她的夜晚,他才很少在梦中梦见那一幕。
十六年了,他到现在,都没有解开那个结,那夜究竟发了什么,慕心柔向来与世无争,为何她们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殇,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老,我想,母亲看到如今的你,一定会很欣慰,以后我经常陪你一起来,看看母亲,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慕浅画从未想到,当初赫连殇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天圣,看上最母亲倒在血泊中,他的无力,她能够体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一直陪着他。
“恩,我想母亲在天上也能安息了。”许久之后,赫连殇心静下来后,望着天空,明亮的月色,放佛在诉说着真实,慕心柔眼底的不舍和无力。
在赫连殇眼中,慕心柔是一个乐观温柔的人,可为何赫连景腾不惜一切将她接进宫中,可没有保护好她,此事,他哪怕是与天下为敌,也会保护好怀中的人儿,这个世界,让他倾尽生命爱和保护的人,只有她而已。
“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母亲一手种的,在这个院子的时候,母亲总让我过着普通人家的生活,母亲也从不想要踏出这里一步,在这里我不是皇子,只是母亲的儿子,跟我来。”赫连殇拉着慕浅画,告诉慕浅画院中的一切故事,一早一木,都有慕心柔的心血,也是他童年的记忆,哪怕已经染上了血色。
看着院中的一切,慕浅画就明白,慕心柔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也是一个安逸的人,可却误入了这深宫,最后葬生于此,对她来说,她得到了赫连景腾的爱,却葬生于此,她的一生不是幸与不幸能评价的,她的一生,是否幸福,只有她自己清楚。
看过院中的一切,赫连殇退开房门,房间的一切布置,犹如一个三口之家一般,从茶几到杯子,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屋内的一切十分干净,可却没有了生活的气息,或许屋内的一切,也是从慕心柔离开的哪一天,时间就禁止了吧。
“母亲经常告诉我,有我是她最大的幸福,这里的一切,都是母亲亲手布置的,她说这样有家的感觉,希望我能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般长大。”赫连殇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放佛看到了昔日一起生活的影子,慕心柔总是给他讲着各种故事,教他读书识字,看着不远处的棋盘,想到最初慕心柔教他下棋,可如今,棋盘上却空空如也。
“殇,我想母亲现在也一定很高兴,因为你来看她了。”慕浅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赫连殇,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感受着他的晴雪,陪他悲伤,陪他开心。
慕心柔的一切,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来天圣后,她曾经让人查过,却没有查到慕心柔被葬在哪里,或许对赫连殇来说,椒房殿的一切,也是他仅存的祭奠。
“恩,浅浅,若是再有个孩子,或许母亲就真的可以放心了。”赫连殇感觉到慕浅画的情绪中带着几分悲伤,昔日的事情,对他而言,虽是历历在目,可却终究是过去了,如今有她,就是他的幸福,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脸色会有悲伤。
“孩子,这里哪有孩子,明明就只有你和我。”慕浅画装傻的说道,其实,她不反对有孩子,可如今,她还未满十七岁,也太早了,毕竟,十八岁才算成年。
“你和我的孩子。”赫连殇不许慕浅画在这个时候装傻,将慕浅画禁锢在怀中,在慕浅画耳边轻声说道,弄得慕浅画脸颊立即红了起来。
“要生你自己生。”慕浅画本想推开赫连殇,却不想他抱得太紧,她微微一动,反倒让他抱的更紧了。
“浅浅,虽然我很想,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男人也能生孩子的。”赫连殇看着慕浅画脸颊微红,忍不住调戏的说道,从最初的清冷,放佛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世间的色彩,到如今,她渐渐有了情绪,他亦是如此。
“放心,以我的医术,殇,若想生孩子,我一定让你如愿。”慕浅画笑着看向赫连殇说道。
慕浅画的话,让赫连殇脸上一阵黑线,慕浅画的医术他见识过,虽然没听过男人生孩子,可他却不敢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浅浅,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赫连殇看了看天色,宴会也是散场的时候了,随后说道。
“好。”
两个刚刚走出椒房殿,正好遇到赫连景腾,赫连景腾诧异的看到赫连殇一眼,响起昔日,他每次踏进椒房殿的大门,赫连殇总会喊他父亲,如今,这一幕怕是永远不可能再实现了。刚刚的一幕,他差点产生错觉,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浅画拜见陛下。”慕浅画立即行礼说道,对于赫连景腾一个人出现,她也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赫连景腾这么晚会出现在这里。
“丫头,孤有话要对你们说道,跟我来。”赫连景腾看了一眼赫连殇,随后对两人说道。他虽不相信流传的谣言,可天下往往会因为谣言而产生变化。
慕浅画点了点头,跟着赫连景腾,走过几条小道,直到来到太和殿侧门,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慕浅画心中不由得惊讶,莫不是赫连景腾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丫头,殇儿,你们跟我进来。”赫连景腾看了一眼两人,随后吩咐道。
从侧门走进殿内,一面一排排书架,摆满了各种珍贵的书籍,走到书架的最里面,赫连景腾打开了一间暗室,随和带着两人走进密室,慕浅画看着密室,心想,看来宫廷还真是爱建密室,这里看似不隐秘,其实则十分隐秘,没有人会想到,太和殿侧殿一个放书籍的地方,回又一个对赫连景腾而言,十分重要的密室,建造密室的人,完全掌握了人的心里。
进去后,赫连景腾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放到慕浅画跟前,示意慕浅画打开。
“这是什么。”慕浅画打开盒子,看着断成两半的玉片,随和开口问道,心想,赫连景腾带他们过来,定然不是为了看一个断成两半的玉片这么简单,其中定有深意,可从玉片,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丫头,把你刚刚吹奏过的短笛拿出来。”赫连景腾没有回答慕浅画的话,而是对慕浅画说道,慕浅画身侧的赫连殇也心存疑问,宫中他十分熟悉,却没想到这里会有一间密室。
慕浅画没有犹豫,直接从袖中将短笛拿了出来,递给赫连景腾说道,心想,难不成赫连景腾认识这支短笛。
赫连殇也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在永乐殿内,他也听到了笛声,当时他就有些奇怪,他在殿外,却能十分清楚的听到笛声,照理说,他在殿外很远,应该听不清楚才对。
“果然是骨笛。”赫连景腾接过去后,仔细看过后,随后说道。
“什么是骨笛。”慕浅画不解的问道,心想,难道萌萌又给她找来一个麻烦,不过,这个笛子可是个好东西,到手的东西她不会放手的。
赫连殇同样不解的看着赫连景腾手中的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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