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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看着她,“还不是和你学的,怎么?像吗?”
“唔……”甄梓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一点都不像!真的!你画风都变了!”
“什么画风?”对于甄梓嘴里老是吐出什么新鲜地词,吴启显然已经习惯了,所以顶多问一下是什么意思。
甄梓趁他疑惑,把酒坛子夺回来,先是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才和他解释画风这个词的意思。
“画风就是你的形象,也就是说你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形象,现在因为学我,变得不伦不类的,懂?”
吴启摆摆手,不再去追究那个问题,看着因为喝酒脸上染上一团胭脂红的甄梓不由起了个坏心思“甄小二,你觉得我怎么样?”
甄梓喜欢喝酒,而且号称千杯不醉,尤其是在古代的酒对她来说和白水差不多。脸上有红晕,并不代表她喝醉了。所以她眼睛一转,想了个整吴启的主意。“什么怎么样?”
“你看看,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嘛,那你觉得我符合你的要求吗?”吴启笑着,期待甄梓的脸变黑。
甄梓眯着眼睛,从头到脚的把他打量一番,然后摇摇头。“不行!”
吴启其实长得也不错,看起来很正经地面容,实际上和他做了里面兄弟的甄梓还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吴启比甄梓要大上五岁,今年已经是十九岁了,十六岁成年礼那年,就碰到了和偷偷跟着云家人跑到吴家的甄梓。甄梓那会儿还是个小孩,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这丫正在和小丫鬟调情。
甄梓保证,她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而且那会儿他和那个丫鬟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最多亲亲小嘴!就是不明白了,吴启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不就是不小心打断了一下他的好事了吗?那个时候她也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这么走开啊,可是她当时……真的忍不住了,所以她才闯了进去,用最纯洁(自以为)最可爱(自以为)的笑脸,问他,“茅房在哪里?”
吴乞丐那时的眼神有多么可怕,甄梓相信要是她不是个“孩子”,这货绝对会杀了她的……
回忆结束,看着吴启疑惑眼神,她笑着回了句。“因为你太娘了!”
在吴启的恼怒中,甄梓很快地溜走了。她想起自己要快点回徐府,门禁马上就到了。她缓慢地踩着步子往徐府移动,在移动过程中,她顺便还瞟了眼夕阳。嗯,果然,古时候的夕阳真的很漂亮。整个天空都开始从蓝色往红色,橙色变化,最后那些颜色再怎么耀眼也会有变淡的时候。黑色才是这个天空最后的主导颜色,而当黑幕降临,那些白天看不到的星星也都露出了属于它们的光彩,最亮的月亮还是半空中缓慢地移动着,似乎是一个参加宴会的公主,丝毫不担心如果来晚了会被其他人抢走应有的地位。它就那么踩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轻轻地走向那个被簇拥的位置,也没错,该来的总会来,而该走的迟早都会走。没什么好怀念的,没什么好惋惜的。
“姓胡的,你还有脸回来?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知道今天徐府有个重要人物要来吗?”刘处带了一伙人,站在院子门口,脸色很不好地看着她。
甄梓轻笑着躲闪过他手里的棒子,真不开心,今天就被人用棒子打了一下……
“哦?刘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让你也兴师动众?还真是少见呐!”她嘲讽地看着他,然后目光扫到躲在墙角的两个丫鬟,微微一笑。
“哼!少见多怪!你这种乡下人果然是不知道钟大师的厉害,活该你无缘见到他!”随着甄梓完成那个调查信息的任务,她在徐府也有了不小的人脉,所以就连刘处也只能眼红地嫉妒嘲讽她。
甄梓掏了掏耳朵,“什么钟大师?我完全不知道。”
“胡三,钟大师是整个玉华城最高级的大师,据说他能前算三百年,后知三百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徐老爷花了好大的一笔代价才把他请过来。”刘处身边的一个小厮为甄梓解了惑。
钟大师?甄梓看看天空,咋听起来像江湖骗子?算了,她悠哉悠哉地走回到下人的屋子,把被子抖开,脱掉外衣。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甄梓不会想到,在飓风城,她心心念念地人正在那里。
白衣翩然,男人站在云府的门口。他身边还跟着一人一马,如果甄梓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那人就是段暄朗,小竹,还有阿五!
男人的白衣上还披了一件墨色地外衣,他原本平凡地面容,此时却是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薄薄地纱,一下子竟然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来。六年的时间里,不止甄梓经历了许多,他们也是一样的。小竹褪去了青涩地面容,整个人也更加地成熟了起来。
“公子,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段暄朗看着沉在夜色里云府的大门,嘴角微微翘起,“没什么,只是想见个故人。”
“什么故人?是云南天?”小竹疑惑地问。
他摇摇头,“不,不是他,是一个女孩。一个当年被我们‘卖掉’的女孩。”
“女孩?有吗?”小竹疑惑不解,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不过,我们现在也没有必要来了,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在玉华城。”他淡淡地说着,然后走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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