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44章 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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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破口处隐隐出现一个人影，有些憔悴，手扶着快要断裂的墙根，一言不发地盯着老头这个怪物，连脚下将一颗完整的心脏踩碎也毫不在意。

“怎么样，是自愿成为我的研究材料，还是更想尝尝苦头。”老头的声音在满屋子的灰尘中激荡，隐隐约约的，被灰尘蒙蔽，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

沉静，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一丝回答，灰尘慢慢淡看，两人都能看见对方。

夜缺慢慢抬步，向着老头走去，那里，还有向澜和女孩。

猛地一下，老头将摆在身后的双手放到了前面，一手提着向澜，一手提着女孩，很简单的抓着脑袋的拖拽。

“也许痛苦可以让你改变主意。”说着，将提着向澜的手臂向前伸出，让夜缺能够清楚的看见向澜那张秀美的脸正被丑陋的手掌抓握着，身体吊在空中，毫无节奏的摆动着。

夜缺停住了脚步，目光望向老头，冰冷的，如同看待死物一般。

“告诉我你的决定，我不想浪费时间。”

很久，夜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紧握的拳头能很清楚的听见骨头的咔咔声。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话音未落，夜缺还没有反应过来，向澜的头颅便在那丑陋的手掌中碎裂开来，身体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肉沫伴着骨头碎片和着浓稠的血浆洒了一地。

眼睛红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完全充血，通红的一片，哪怕看待外界，除了像血，已经看不到任何颜色。

拳头握得更紧，双腿微弯，随时都做好了前冲的准备，可他并没有迈出一步。

在夜缺的愤怒和老头的得意下，夜缺清楚的看见那粗壮的手臂再次伸向自己，手中紧握着的是女孩。

依旧被提着脑袋，身体吊在空中不断的摆动，丝丝秀发拂过那张稚嫩的脸。

夜缺不由得猛吸一口气，眼前虽然是通红一片，可那女孩较小的身姿和可爱的面庞，夜缺熟悉无比，就在不久，女孩还在自己身边撒着娇，卖着萌。

“很痛苦是不是?”阴冷的小声再次响起“给你机会不会珍惜，你和那帮蠢货一样。我比你强，可我不喜欢这样的形态，原本以为可已省去许多麻烦，现在，我不在意你是死是活，你始终都将成为我的研究材料。”伴随着话音的结束，女孩被举过头顶，双手紧紧握住，撕拉一声，犹如撕开了一张破布，女孩被老头硬生生的扯成了两半。

不规整的两半，从胸口处被撕裂，齐齐地被抛在了夜缺的跟前。

内脏和这鲜血，呈线形断断续续的洒了一路，两半肉肉，粉嫩粉嫩的躯体被摊在地上，都成着大字型，眼眸轻轻闭着，却是一张安静的脸。

当两半的躯体展现在夜缺面前，即使在经历过更加残忍，更加血腥的场面后，对于现在的一切，夜缺一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看着那张脸，那张原本可爱围着自己转圈的脸，现在已经死气沉沉。再瞟一眼向澜那已经没有脑袋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无数的回忆片段如同电影般在自己眼前不断的闪现，一幕又一幕，就连声音都在耳边回响，像是当面在和夜缺说着什么，那么清晰，那么清楚，一字一句，就像敲打在心上一般沉痛。

依旧麻木的脸，却有着两行泪水悄悄滑过，滑过脸庞的血迹滴落在地，确是鲜红的血泪。

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冰冷，原以为自己就是块石头，原来自己心中还有那么多的不忍。

血红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失神的木讷更适合夜缺的这张脸，平静，祥和，却又那么的麻木不仁。

低垂着的脑袋曼舞目的的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当目光焦距在老头身上时，愤怒，暴虐，冲动所有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如潮水般摧毁着夜缺仅有的一点理智。

没有怒号，没有悲鸣，只是握紧了拳头，双腿一蹬，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滑过的血泪再次滴落，溅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

老头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强大的力量很轻松的将夜缺扇飞，还是那面墙，还是那个窟窿，夜缺一如既往的像颗炮弹般砸了进去，一阵裹着灰尘的冷雾，很快的将墙上的破口朦住。

“怎么点打击就承受不了，真是废物。”老头甩着有些疼痛的手臂，不屑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