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的39 说好的天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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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说好的天壑呢
就在宫修谒与凤寒兮静默相拥的时候,鸣竹殿外,却忽然间电闪雷鸣,仿佛雷霆扯开了天幕,一道巨大的沟壑,横贯天际......
雷霆之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宫修谒与凤寒兮对视一眼,默契的朝着外面而去。
鸣竹殿外,雷霆撕开天幕,被撕裂的口子,黑洞洞的,不住的往外吹着凛冽的阴风。
“天择战场?!怎么会在这儿?!明明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一身红衣,斜倚在宫修谒怀里的凤寒兮,握紧手中的‘弱水三千’,指节泛白。
“夫人?!你知道?”宫修谒闻言,诧异的挑眉问道。若是在五百年前,宫修谒必定不会如此讶异,然而在五百年后的今天,血脉之争被掩去了五百年之久的今天,自己都还是从那莫名其妙的传承里知道的,那么自家夫人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看来,自己该重新了解一下自家百年未见的夫人了呢。呵,不过,眼下倒是不急,自家夫人与自己总是要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很长,而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了解。
凤寒兮看着眼前诧异的眉眼,默默的垂下了眼,握着羽扇的手,紧到指尖陷进了掌心。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开口,声音微微颤抖的道:“我曾有幸在修罗狱里,见到了‘浮生鉴’,然后在‘浮生鉴’里看见了......”说到这,凤寒兮顿了顿,才又道:“看见了,你的前世,或者说是看见了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所以,宫家之劫、血脉之争我都知道。虽说,未曾窥见前因后果,但是你前世所闻所见,我都在‘浮生鉴’里看到了。”
“浮生鉴?原来如此,不过,夫人,知道就知道了,怎的要与自己的手过不去呢?看,都流血了,为夫不许,你不疼,为夫可是疼得狠了呢。”宫修谒一边说着,一边执起凤寒兮握着羽扇的手,掰开紧握的手,拿开羽扇,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拭去凤寒兮手上的血迹,指尖泛起点点紫色光华,轻轻滑过受伤的掌心。紫光过处,伤痕尽消。
待到那手心恢复如初了,宫修谒也不放开,就那么捧着凤寒兮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神色温柔的在凤寒兮的掌心里落下一吻。深沉墨色里透出重紫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凤寒兮的眼,里面流光一闪而没。
凤寒兮呆呆的看着宫修谒,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良久,凤寒兮才回过神来,垂下眼,红着耳垂道:“你不介意么?”
没有人会愿意将蒙尘的过往摊开来给谁看,也不会有人愿意让自己的道侣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这人如此说来,是说他不在意么?
没有听见回答,倒是听到轻笑声的凤寒兮,抬起头,对上那人含笑的眉眼,再度问道:“你,不介意么?”
“呵,夫人啊~还是没变呢。”宫修谒看着眼前的人,深深的望进这人眼里,叹息一声,将人扣在怀中。百年时光,或许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个人啊,无论化作了如何妖娆的模样,终究还是那个会为自己心疼,会为自己落泪的夫人啊。
“嗯?”凤寒兮在宫修谒怀中仰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感叹。仰视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人的模样,清晰到明亮。
“呵呵,没什么。”宫修谒迎着凤寒兮的视线,俯首在凤寒兮眼角落下一吻,而后一手落在凤寒兮的后脑勺上,将人扣在胸前,这才在凤寒兮的耳边轻声道:“夫人,虽说曾经那些狼狈而又愚蠢的模样让你看去了,为夫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为夫可不想在夫人面前丢脸啊。不过,我们即是道侣,那些过往,总还是要与你一说的,如今你自己知道,倒是免了为夫一场尴尬。所以,为夫其实,不介意哦!”
听到宫修谒这么说,埋首在宫修谒胸前的凤寒兮,费力的挣开后脑勺上的大掌,抬起头对着宫修谒抿唇一笑,笑意温柔。
温柔的笑意落在宫修谒眼里,恍惚间,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墨发青衫的凤寒兮,百年前的凤寒兮。
然,时间早已过去,百年时光留下的改变,又怎会是错觉。所以,当凤寒兮敛去笑意时,他还是那个红衣黑发,举手投足带着妖娆危险的,百年后的凤寒兮。
凤寒兮敛去笑意,抬眼,一脸认真的看着凤寒兮道:“夫君,是不是......你,是不是要去?”
“呵——”宫修谒轻叹,微微一笑。凤寒兮未曾言明,他却是听了个明白,无奈的开口道:“可还记得,为夫在那溟幽小密境里得到的传承?”
“记得,是不是那传承与此有关?”
“对,那传承乃是一位神修前辈的传承,传承里讲诉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这血脉之争、天择战场、四象界以及四象小世界的关系,当然还有所谓的神修,以及神界之类的事。同时还讲明了,传承里所给的修炼之法乃是神修之法,修炼之后就可不被神界之外的其他世界的天道束缚,但是也因此,修炼这功法之后,自身就会沾染上一些与天道相关的因果。也就是说,为夫现在身负因果。而这因果与天道相关,并且为夫曾回溯时光,早就与此方天道结下因果。所以,很多事,为夫都得去插上一手,而且插手其中的同时,还得小心再沾染上其他因果,也不能改变既定的劫数。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很多东西既然出现,那么在该他消失的时候,他才能消失。”
“既要参与其中,又不能真的参与?”
“也可以这么说吧!很多明显会改变天道既定轨道的事,为夫不能去做,但是有些明显就不是天道,或者说不是真的天道所影响的事,为夫倒是可以去改变一二。毕竟,有些东西并不需要无辜的生灵来承担。”
“额......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以我如今炼气期的修为来说,或许我这么说,有些任性,但是,夫君,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一个人的等待,真的太过冰冷,我害怕。”这么说着的凤寒兮,双手紧紧缠着宫修谒的腰,头靠在宫修谒胸前,双眼紧闭,掩去其中的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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