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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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大脑不是计算机，能将全部的资料都存储在硬盘，在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就能检索出来。也正因为怕被遗忘，人类开始写日记，写史书，最后发明了电脑。艾宾浩斯对人脑记忆的研究，让我们清楚的知道人是如何将新知遗忘，即使是你今日不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昨夜之事。

今天周四，他比往常早起了两小时，才5点钟，雄性荷尔蒙的激发让他还处在极度的亢奋状态中。他偷偷的将内衣做了清洗晾晒，消除完罪证后，觉得肚子空空，他下楼吃早餐。

太阳没有准点打卡，天气阴霾似乎还会有雨。陆一程丝毫未受到影响，脑子里一直浮现她的声音，她的高宽额头，她的浅浅酒窝，她答问时的专注神情，她哈哈大笑的口无遮拦，还有她穿牛仔裤时的细长腿，他一次次回想，想将这一幕幕铭刻于心，不再忘却直至隽永。

六年前混乱的记忆让陆一程无法专注修理窗户，他一阵胡乱的敲打，一不当心砸到了窗户的钢化玻璃，裂纹随即绽开。现在的他，真回忆不出相遇思倩当日的楚楚容颜，就像这面玻璃一样，支离破碎的再也无法拼凑复原。他只记得那天是那天是10月25日。再后天就是他们情定的日子。

他家小区旁边有一家巴比馒头小店，今天他起的特别早，前面一个人都没有，屋里面热气腾腾，老板和几个工人还在准备中。

“老板，肉包和豆浆好了吗？”“刚刚蒸好，要几个？”

“两个肉包，一杯热豆浆。”

“有些烫手，你当心点”老板将食物递给了陆一程。

两个肉包叠放在一起，陆一程打开准备吃，觉得这不是平时吃的肉包，好热好软好弹，陆一程仿佛摸到了思倩白白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他先咬开了一个口子，将鲜美的肉汁吸完，也仿佛觉得他就在吸吮着**甘甜。他几口吃完，感觉还没吃饱。他又去买了个馒头，也是酥酥糯糯，软软滑滑的，吃的特别有滋有味。

几年后，他在读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论”里才知道，男子的性*想代替品就是这些类似物，从吃奶的时候就烙印在记忆深处，只是在后期的教育中被刻意隐藏，但它从未消失过，在等待某个特定时间将之唤醒。很多人多在青少年时期就被点燃，陆一程的这一刻有些晚到，他现在非常想尝亚当夏娃的那颗红苹果。

古代还有青楼，许多读书人赶考就流连于花街船舫，不忍离去。现代的中国教育系统会教授很多知识，唯独这方面的知识无人传授，自古以来都需要自学，人类文化就这样被切割成两个阵营，演绎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中西方文化。直到现在中国人既是一个最忌讳谈论这些内容的国家，却也是拥有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度。

陆一程穿戴完毕，手上贴着邦迪，匆匆开车去公司，他还要将公车还回去。车里感觉很闷，他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好驱散身上的燥热。

上班的时候，陆一程都是想入非非的状态，手机在陆一程的手里来回撕摩，像在给一串寺庙刚请的紫檀佛珠包浆。他一心想怎么才能再联系思倩。他也在考虑她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么标致的余妹妹，学哥学弟都会趋之若鹜的，不跳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能加sn吗？我是陆一程，我的sn是lyheng@”这条编好的短信来来回回删删改改好几次，就是不敢发，磨叽了一上午，直到中午饭点到了，实在心痒痒，陆一程最后觉得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点击了发送。

在焦虑的等待中，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陆一程都在数着秒吃饭，就怕漏过了思倩的回复消息。

没回，一直没回，短消息在那个时候大家发的比较频繁，经常会出现晚收到或者收不到的情况，陆一程感觉是不是电信公司又出现了故障，偏偏让我的消息发不出去或者思倩收不到。

焦急的陆一程打了电话给10086查询，手机正常没有欠费。两小时后，部门开内部会议，陆一程都一直心神不灵。

“快年底了，公司总部要求部门要做一次客户回访加满意度调查，大家安排好平日手头的工作，每周抽出一天，要登门拜访一下甲类客户，公司最近客户流失的较多，有大环境的客观因素，也有人为的因素，总部要求我们通过这次大回访，收集整理客户的关键需求，要重做一次CRM，大家有什么困难和想法会上讨论一下。”杰哥在会上发言并部署工作。

“Jsn，我现在有几个小客户在跟进，其他客户每天业务都很多，时间上怎么安排？”部门小赵发言

“我手上的甲类客户都还正常，乙类客户业务还有所增长，这次要不要也跟进一下？”隔壁小李反馈自己的信息

…….

几位同事都说出实情，部门不会对杰哥做欺上瞒下的事情。杰哥都一一回复具体安排。

“陆一程，你没问题？”杰哥看他魂不附体，盯着手机出神。

“哎？”陆一程的心弦一直挂在他处，策马奔驰着，根本就没回到工作的事上来。

“其他人散会，大家都去忙吧，我和陆一程单独聊聊”杰哥觉得会已经开差不多了，就剩陆一程的问题没解决。

“我手上就没甲类客户”陆一程将客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知道，所以看你没发言也没管，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工作归工作，消遣归消遣，你是不是想着珠珠？”杰哥以为猜到了答案

“没，没”陆一程矢口否认

杰哥知道陆一程不会说谎

“我时间排不过来，你帮我去下油漆工厂，就是昨天去的那家，他们物料部门的lis你也见过。”杰哥感觉他去最合适，毕竟昨天他们就合作一起解决了问题，话题好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