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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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格不知道怎样回答，对于陆小凤，他满意而又遗憾。像她这样的条件，在农村，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都盯着她，羡慕她呢。只是，她的命运只能在农村，这跟秦小格的愿望，有点违背。

看着母亲等待的目光，秦小格说，她人很好的。你要是看见了，一定很喜欢。

这样一说，母亲有数了。儿子的心，是放不下人家。既然喜欢她，就和她处下去。像她家这样的条件，人家不嫌弃就不错了。母亲说，只要懂事，会当家，那就行。

要是以后遇到更好的呢！见母亲一脸的喜色，秦小格像抛出了一颗炸弹，他要寻找最终的答案，也是为了摆脱良心的谴责。

这？母亲遇到了难题，她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啊，以后要是进了剧团，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围着他。到时，这个农村女孩又算啥呢。可是，做人要凭良心，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要是做了，就要负责任。这是母亲做人的一贯的立场。儿子在这个上面可不能犯糊涂，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想了一会儿，她问秦小格，你们谈了多长时间。

秦小格说，时间嘛，也说不准。我们是同学，现在碰到一起了，都觉得对方有这个意思。不过，还没挑明呢。

你别耍滑头，小心我请你吃锤棒。

秦小格说，我没耍滑头。

人家真心实意，你要是耍人家，可就不道德了。我们家是本分人，不做缺德的事。

秦小格觉得母亲越说越远了，他对母亲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母亲说，怎么做？还要问我啊！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不说，拉倒，还不如睡觉。秦小格把头扭向一边，佯装睡觉。其实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有点儿失望。

见秦小格这个样子，母亲有点气恼，她真想把儿子揪起来，她指着秦小格说，你是不讲理了，我可不许你做忘恩负义的事，坏了咱家的门风。

你放心，我还没做忘恩负义的事呢！秦小格觉得母亲扩大事态，危言耸听了。他和陆小凤还处在原始状态，那个念头只是在心里转着，还没说出来。

秦小格的话，让母亲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儿子的心，正在飘啊！只怕到最后，什么也捞不到。她可不想看着儿子栽跟头，这教训古今往来多着呢！她叱问，看样子你倒准备做忘恩负义的事，你试试看，到时可别怪我心狠，不让你进家门。

我怎么会做不道德的事，你说对吧！

你那口气是想，瞒得了谁。母亲瞪了他一眼，又说，你心里有鬼，我看的出来。是不是觉得人家在农村，看不上人家。

没有！

还不承认，脸上都写着了。我可不许你这样，你哪里有把握明天剧团就会收你？万一进不了剧团，你不还是跟人家一样。我问你，你们谈恋爱有多长时间了。

估计有了一百年，那是不可能的。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们还没开始谈呢！目前，只是有这个意思，还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你别岔道，老实说，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秦小格一时糊涂，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他看着母亲高深莫测的样子，一会儿醒悟过来。他恼羞的耳根发红，眼睛不敢正视母亲。秦小格没想到，母亲这话都问得出口。他急道，去去去，瞎说什么，我都成什么人了。

母亲见秦小格一付气恼的样子，不依不饶，说，你要是对人家做了事情，再去找别的姑娘，我坚决不答应。

我要是没做呢！

也不行，谈恋爱，能有什么好事做，偷偷摸摸的，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哪里要等人家肚子大了，才敢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