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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前两章有笔误，有黑人血统的法国将军是老仲马，不是老巴尔扎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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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的间隙投射下来，撒向地面，映落水中。河面上波光粼粼，犹如无数明晃晃的闪亮着大眼睛，在向盯望它的人眉目传情，或是窃窃私语。</p>
凉风习习，适合休整。德赛半躺半卧在松软沙石铺垫的河滩，感觉自己身边太过孤单，便回过头来，发觉侍卫官雷蒙。雅克中尉仍旧守护在不远处，目光始终警惕于漆黑的四周。</p>
“雷蒙，过来坐坐！”德赛像招呼老朋友一般，因为心中的喜悦需要与人分享。</p>
雅克向其他护卫交代一句，上前几步，径直坐到德赛身边。作为贴身侍卫官，雅克跟随公爵前后已有大半年时间，他知道公爵在心中高兴时，喜欢与人交谈，然而他更加清楚的是，自己必须静静的充当一名听众，不要随意的插言，并且在事后的第一时间内，必须忘记与上位者的所有谈话内容。</p>
“莉蒂西雅怀孕了，你应该恭喜我！”德赛用力拍打中尉的肩膀，喜形于表的说。</p>
雅克愣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言辞谨慎的恭贺起公爵来，“公爵，这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相信忠实于您的部下和臣民都会分享您的喜悦！”</p>
德赛笑了笑，“雷蒙，给我朗诵一首诗歌。嗯，不要你在巴黎学到的法国十六行诗，这让我感觉有点无病呻吟，就朗诵你们爱尔兰人的诗歌。”</p>
上位者的要求就是命令，这位头发泛黄，有着一双绿色眼睛的爱尔兰中尉，略思片刻后，，清了清嗓子，以抑扬顿挫的语调念诵了儿时记忆中的一首诗词：</p>
“万物低垂，阵风扬起尘埃：</p>
亚历山大，凯撒和他们的麾下；</p>
塔拉荒草萋萋，看特洛伊现今模样，</p>
甚至英国人——他们或许也活不久长！”</p>
这是18世纪，爱尔兰人民反对英国殖民者的一首战斗诗歌。18世纪末期，无数爱尔兰热血青年就是回忆儿时朗诵的这首诗歌，义无反顾的参加了那场大起义。也是在那时起，流亡中的爱尔兰人一生会有三个持之以恒的信念：尊崇上帝、拯救爱尔兰、憎恶英国人。</p>
这首爱尔兰诗歌听似过于悲壮，而且也不怎么应景，但德赛却感觉很好，作为军人且身在战场的他，那些女儿情长，莺莺燕燕的东西，能少能少。倘若提及有关爱情的诗篇，恐怕德赛本人才是当今欧洲最出色的作者。</p>
凭借德赛显赫身份与尊称地位，以及波利娜公主等人的大力颂扬，加之公爵“创作”的那些诗词歌赋的确格调高雅，意境深远。如今在巴黎、在马德里、在华沙、在维也纳，甚至是柏林、伦敦与莫斯科，每当有人深受挫折而感觉灰心失望时，他身边的朋友总会送上赫鲁纳公爵的那句“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以做安抚或激励。</p>
当然，唯独德赛本人才明白，自己所谓的艺术成就来源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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