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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啊,这么八卦?”陈太忠听得苦笑一声,他想过,这次见面没准瞒不过田甜,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见她是谈正事,谈完就回来了嘛。“不是八卦,而是她根本就不敢隐瞒这个消息,”田甜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傲然,“她要来见你的消息,我九点多就知道了,看她满识趣的,就懒得跟她叫真。”
田主播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他,却是断断不肯容忍电视台的女人出现,她先后在市台和省台工作过。
人要脸树要皮,关于陈太忠作风糜烂的传言,她勉强能承受得住,但是类似事情生在她工作过的单位,那就太丢人了,更何况,梁靓主持《今日素波》的栏目,接的还是她的班。
“我们文明办的刘爱兰副主任,跟我一块去见的她,”陈太忠白她一眼,叹口气又摇一摇头,“你这脑瓜还真够复杂的。”
“燕辉这家伙,还真够无耻的,”田甜兀自愤愤不平,不过,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本事,你明明挺不待见他的某一点,但也只能忍受,很显然,蔌辉就是这种人,其实想一想,段天涯也是这种人,有点类似领导身边干脏活的。
田主播先后也受到过段天涯和燕群的照拂,纵然有不满,也只能忍了一一这俩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出身于那个家庭,很多东西她比同龄人要看得透彻,“梁靓这丫头也真是的,都告诉她等着了,她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都跟你说了,谈的是正事,”陈太忠有点不满意了,于是翻个白眼,“我说,梁靓再漂亮,总赶不上你吧?我是认识你多久以后,才跟你……那啥的?你真当我是精虫上脑,见个女人就想推啊?”
“她比我……年轻两岁,”田甜噘一噘嘴,很不满意的样子,可她的嘴角却是微微地翘了起来,她也认为自己比梁靓强很多,但是情人的夸奖,那是再多也听不够的。
“常跟我在一起,你想老都难,”陈太忠哼一声,不再纠结这个话息,“时了,最近你们台关于我们文明办的报道,力度有点不够啊”
“不少了,我这做主播的还能不知道这个?”田甜白他一眼,“以前文明办一个月能出现主次就算多的了,现在不能说隔天出一次&p;#39;,基本上三四夭就能出一次。”
“可经济展的报道,每天也不止三四条,”陈太忠悻悻地哼一声,却是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关于望男抢注域名,卖了九百万的消息,一台报道了没有?”他知道,对这件事异议声很多,但是同大手数小民不同,上面是极力主张淡化此事的。
田甜穿的是坡跟的皮凉鞋,脚踝处连系带都没有,很是时尚「若不是鞋跟高了点,回家都不用换鞋的。
所以她换鞋是很快的,说话间两人就并肩走上了楼,田甜听他这么问,犹豫一下摇摇头,“这消息也就是二台能播……不过,望男姐最近的行情很俏啊,是不是啊,望男姐?”
合着刘望男正跟丁小宁坐在二楼的沙上看电视呢,雷蕾坐在大厅的角落,正在敲打她的笔记本电脑,时不时还抬头瞄两眼电视,倒是啥都不肯耽误。“啥,别提了,”刘望男闻言就只能苦笑了,她这两夭被人骚扰得多了,有点头大。
按说,她的身份是藏得很好的,天南电视台想找她,都得通过田甜,但是天下事最怕认真二字,国家机器一旦动起来,想查出她的根底还真的简单。
原本,在凤凰市搞域名注册业务的公司,就是凤毛席角,而且通过域名代理商查询,也很容易得到注册者的相关信息,更别说荆紫菱的易网公司,对刘望男的情况也很了解。
所幸的是,能通过这三种渠道中任意一个渠道查询的,都不会是太普通的人,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闲杂人等找上门来,能通过凤凰工商局、税务局或者电信运营商查到刘望男电话的,都是有出处的主儿。
可是刘望男就打定主意了,一个都不见,能找到她移动电话号码的人有,但是能通过她的移动电话,定位她所在的基站和扇区的主儿,基本上就没有了。
能做到这个的,就算是在移动有通天的关系了,至于能精确定位到街区的一一那是胡说八道,除了国安出手,也只有张沛林有这能力了。
所以最近,刘望男受到的骚扰,多是电话骚扰,但是也有例外「像昨天,一个记者居然通过她身份证上的信息,找到了她的姐姐刘盼男和姐夫曹小宝。
按说,曹小宝已经是通玉县交通局局长了,对这样的记者,理不理都无所谓的,然而这个记者不一样,人家来头很大的。
这报纸名叫《新华北报》,听起来倒不是很响亮,但是人家这是有根底的,属于一个非常大的媒体集团,旗下一共二十一家报纸和杂志,还可以影响两家上星的卫视频道。
这记者的电话,直接官道无疆就打到了曹小宝的手机上,她表示说,自己对抢注域名这个新闻很感兴趣,想要获得一些独家的稿件。
又不是我抢注域名,你跟我说十&p;#39;毛啊,曹局长肯定对运电话不感兴趣,你说的这个人,都不是我络直系亲属,打错电话了你!
我们的根子在北京!这位一句话,直抵得上千言万语,你那亲戚要是能给我一点独家稿件的话,二十一家纸媒里,保证最少也是十家联一一要不我凭什么惦记独家呢?
根子在北京!听到这话,曹小宝就有点晕了,他知道自己的便宜连襟陈太忠那是大能,搁在以往,他尿记者的功夫都没有。
但是曹局长最近不是做了局长吗?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长进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一一不靠陈太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光给陈太忠找事,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所以,他表示愿意帮该记者转达一下,说你有口↑方面的要求,我能帮你记录一下,但是
那位是怎么个想法,我不敢保证。“不就是炒作吗?我们见得多了,”这边就冷笑了,大媒体毕竟是大媒体,见多识广,“她肯出十万,我最少保证十家联,三十万的话,想让我怎么写就怎么写。”
“什么?”曹小宝听得就咋舌,记者有润笔费和车马费,他是知道
的,但是在素波的行情,也不过就是一两百块,五百就是大红包了。
说句不客气的,哪怕生了灾难,掊盖子的费用也不会过每人一万,再多的话,你敢给别人都不敢拿一一当然,这里指的是有证的记者,于是他也不等请示刘望男子,“有偿报道我听说过,不过……你们报纸穷疯了吗?”
“你做不了主,就请转告正主儿,跟你这小地方的人,我就没话,”这边也不含糊,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一个小小的科长,知道眼球经济是什么吗?你不懂,就转告吧。”
曹小宝被这话气到了,他现在是县里少有的强势局长,交通局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大行局,他又是跟着徐自强是的,徐书记现在是跟着臧华的。
就算县里的常委或者副县长之类的,见了曹局长也是客客气气一一能搭上臧华就是了不得的主儿了,更别说曹局长身后还有一个陈太忠陈主任在通玉折腾的时候,那可是连臧市长都要视而不见的。
财政局长,这很牛逼了吧?政府第一部门啊,曹小宝找上门要钱,那边照样得笑嘻嘻、恭恭敬敬地接待一一或者有人会暗自鄙夷此人是司机出身,但是大家更懂得识大体顾大局!
“你稍等啊,”曹局长生气了,拉开了抽屉,他记得前一阵有人送他一杆录音笔的,不过他的抽屉有点乱,翻腾了半天也没找见,于是只得悻悻地作罢,“我跟你确认一下,十万的话,十家联,三十万的话,我们定稿……数目没有错吧?”
“曹局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新华北报》的这位还真的是见多识广,也猾到了这阵儿耽搁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就将这确认视为了陷阱,她冷哼一声,“我就等您的消息了,反正报社里对这件事情的评价,是是了两个极端的。”
你还知道忌惮啊,曹小宝挂电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小爽,不过对方最后的话,威胁之意也很秣,说不得打个电话,向自己的夫人汇报一声,告诉她有这么个鸟人,琢磨着望男呢。
刘望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真的不是很爽,于是就打个电话给张馨,要她帮着了解一下,这新华北-报是什么来头一一陈太忠的女友里,在北京吃得开的,除了荆紫菱就是张馨了。
张络埋随便了解一下就知道了,这新华北报果然背景惊人,就连马小雅这混媒体的,都不是特别明白他们的出处。
卸章牛气媒体(下)
这个报杀,据说是某个大报离职的领导搞的,系统内是一路绿灯,其间又有某实力派家族的支持,还有个把封疆大吏的力推,更有海外华人的背景……这些都不要紧,最要命的是,里面似乎还有情治机关的影子。简而言之,这家媒体的能量,远远地出一般人从表面上能看到的,当然,背景这么乱七八糟的报纸,也只可能是民办报纸。
由于是民办报纸,所以对方才会在意曹小宝可能拿出的录音设备,但是同时,他们做事,也不圄遵循太多的规矩一一民办的嘛。
“小雅说了,这家报纸的宗旨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刘望男遇到这种事儿,也真的挺郁闷,“以前还说点真话,现在跟经济挂钩了,眼里就只认利益了。”
“切,都由了他们,这舆论宣传阵地不就从党的手里丢失了吗?”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我不知道这家报纸怎么回事,不过我很确定一点,他们能生存下去,是因为他们有生存的价值……国家要是控制不住舆论,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去理它?”刘望男有点不确定他的意思,而且这件事里,她真的很恐屈一十九百万,毛的九百万,说好只是炒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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