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1帘子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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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是一条穿行在可利国无尽天际的巨龙，是万神之主，只是年代太久，掉漆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皮旦身后响起。

皮旦转过身，看到之前在草坪上迎接自己的首相老郑从正门走进大厅，两扇耷拉着门角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门上的孙悟空和金刚狼怒目相视，皮旦隐约觉得孙大圣是认错人了。

“年代太久？多少年了？”皮旦问。

“大概是在王子曾曾曾曾祖父的时候画上去的。”

“首相大人，有信仰吧是件好事儿，但你不觉得咱们可利国，”皮旦咂咂嘴巴，“信得有点杂么？”

老郑在这神殿中浸润多年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万神殿里的神像是经过咱们好几十代国王，呕心沥血，前赴后继，起早贪黑画上去的。这种类么，确实多了些，但谁也说不准哪个神仙哪天有空儿能关注一下可利国是不是，所以么，多画点儿，没毛病。”

皮旦本想再噎老郑两句，但又想起皮旦娘的一句教导，“别和傻子较劲”，便把话咽了回去。

“王子殿下，匆促之间还没做自我介绍。老臣是可利国的御前首相，国王之爪，王国之魂儿，郑在镐。”老郑说着深鞠一躬。

“嗯，”皮旦赞赏地点点头，“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可还行。”

“谢王子关心，还行，还行。”老郑连连点头。

“你们口口声声管我叫王子殿下，是不是你们国家实在没人了，随便抓我顶包儿啊？”皮旦语带不屑地问。

“这怎么可能。”老郑猛地一挺腰板儿，“咱们可利国虽然国小，王室血统可是纯得一塌糊涂，怎么会随便抓人顶包儿。”

说着老郑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递在皮旦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

“这就是咱们可利国的王室谱系！”

“真特么能生！”皮旦由衷地感叹。

“陛下的名字也在上面。”老郑提醒。

皮旦往前凑凑，眯起眼睛找了半天，终于在右下角看到了“李小麦”的名字。名字上方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一直连到上面人名单里最后一行的“李有戏”三个字下面。而在“李有戏”后面还有一长串儿的人名。

“为什么他的，不是，我的名字在这儿？”皮旦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上面这一排，”老郑指着“李有戏”后面的一排名字，“都是正式享有王位继承权的继承人。已经全都死绝了！”

“而王子殿下是老国王留下的唯一野种，所以，”老郑指着“李小麦”三个字，“殿下在这儿！”

“我去你XXD，”皮旦一时气急，“你特么才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耳机里姬小菲也气得不行，

“你有病啊！他说的又不是你！”

另一边老郑连忙宽慰皮旦，

“王子您就别谦虚了，您真的是老国王留下的野种！有尹夫人可以作证！”

“尹夫人？”皮旦一愣，心想从哪儿又蹦出来一个尹夫人？

“尹夫人是李小麦的亲娘，你个二货，少叮嘱一句都反应不过来！”

姬小菲不客气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