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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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赶着羊群回到家，这里是一群蒙古包。这蒙古包素有天穹之顶之称，它是用毛毡遮罩的圆形屋子，有个包门，上顶有个套瑙，这套瑙说白了就是天窗。人在里面吃饭，取暖，那里面的情况却不为人知。只是觉得这千年遗留的世俗文化给这古老的草原增添着一种特殊的风景。

小鱼儿把羊圈好，走了过来，他缓缓的揭开毡布走进去。嚄，这里面不大，地上铺张席，上面有被褥，一身着彩服的胖老妇坐在上面。她坦然说道：小鱼儿，今天羊吃饱了吗？蒙古人喜欢问羊吃饱了，是他们要养羊吃羊。

小鱼儿高兴说道：母亲，吃饱了，它们吃的可好，有的吃着睡着了。

她母亲一惊：什么？羊吃草还能睡着。

是呀，母亲，你没见过，我遇到过。那只羊吃饱了草睡了起来，我一“轰”，它就醒了。小鱼儿坦然笑道。

是不是它吃了毒草？被毒死了？她母亲犹豫半会，心一急忙说道：要不，你去看看，有没有羊死掉。

不可能，要不它怎么被我赶回来呢。小鱼儿说。

你再看看，孩子，看了你就放心。老妇说道。

小鱼儿犹豫一下：好吧，我这就去看看。

他大步跨出屋包，就往羊圈走，没到羊圈，突然听到里面“咩，咩”的羊叫声。鱼儿一惊，急走几步，透过羊圈的栅栏，仔细聆听，发现里面有“呼哧，呼哧”的怪异声音。

鱼儿大惊，忙走进羊圈，几只羊见到他“咩，咩”的叫个不停。像一群受惊的小孩围了过来。鱼儿真不知怎么回事，在四周环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突然，他鹰隼般的目光投向羊圈的那个角落。眼光猛一亮，发现羊圈的角落里有个黑物一动不动。他心里暗惊一下：这不会是狼吗？再细一看，不像，是狼早都把羊吃了，何来羊在这乱叫。那这会是什么？他心里一惊，便悄然过来：你是谁？

那黑物半晌不语，鱼儿急忙从栅栏的门口取了把明晃晃的镰刀。他举着镰刀，步步紧逼。大声喊到：怪物，赶紧出来，要不我用镰刀砍死你。

那黑色的怪物“倏”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连忙抱着头：兄弟，别砍，我是那个人。鱼儿听了这口音，似有半分熟悉。

皎洁的月光映着两个人影，他们的脸色一片惨白。小鱼儿看到那怪物，脸色凄惨，猛然大叫到：怎么是你？车震。吃了我的羊，我也没找你算账，你又跑到这？你不是走了吗？

车震低头一叹：小鱼儿，这世界，我举目无亲，我能到哪儿去。我流离失所，要不那天我会被狼吃掉。他面色楚然。你能忍心看着我被狼吃掉吗？要是那样，天下何来善存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