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掠夺与被掠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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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在迷昏的这段时间里，整个安土城因他遇刺事件而掀起了狂风暴雨。

士兵奔走于街道之上，民众关紧门窗躲进自己的小屋中，任何与夏尔要关系的人都被牵连，被逮捕审问。

尤里安对此一无所知。此时的他置身于他的梦境中。

当尤里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陌生的环境中，头顶是蓝色的天空，而他行走在蓝色的水面上，水面上映出他的倒影。

“这里是哪里，有人在吗？”尤里安问道，没有人回应他，天地之间传来的是他的未消的余声。

尤里安搜刮着最后的记忆，原本打算去参加黑加仑商会举行的拍卖会结果被人被人暗杀，最后昏迷在了赶来的巴尔的怀中。

“我死了？这里难道是天国？”

“你这家伙，难道认为自己死后能上天国吗？”

“谁，谁在说话？”

“我啊，在你的脚下。”

尤里安低头看向脚底，发现那个与自己对话的就是自己，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装束，唯一不同的是水中的自己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当然能上天国，你以为我向教会捐赠了多少钱财。”

“捐赠钱财就能抵消你的罪恶吗？你贪婪、好色、易怒、傲慢、善嫉又傲慢自大，你这样的魔鬼真的能上天国吗？地狱不应该才是你的归宿吗？如果你这种人都能进天国的话，那天国的大门的确应该扩建一下了。”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影子咏叹着神的话语。

“赎罪卷能赦免我的罪。”

“是吗？但是教会只是尘世的牧羊人，却不是天国大门的看守，你将金币交到教会的手中又有何用？”

“教会会将我的虔诚告诉至高的主的。”

影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留下了，影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抱歉，这是我这一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谢谢你，我一生听过的这么有趣的笑话屈指可数。”

“好吧。我问你，神要你的金币有何用？”

“用来建造教堂，用他们来传播信仰。”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深渊上一片黑暗；神的灵运?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光。神看光是好的，他就把光暗分开?。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一日。神说：“众水之间要有穹苍，把水和水分开！＂事就这样成?。神造?穹苍，把穹苍以下的水和穹苍以上的水分开?。神称穹苍为天。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二日。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出来！＂事就这样成?。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神看这是好的。神说：“地上要长出青草、结种子的蔬菜和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在地上的果子都包着核！＂事就这样成?。于是，地上长出?青草和结种子的蔬菜，各从其类；又长出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神看这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三日。神说：“在天上穹苍中，要有光体来分昼夜；这些光体要作为记号，定节?、日子和?岁；它们要在天上穹苍中发光，照耀地上！＂事就这样成?。于是，神造?两个大光体，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星星。神把这些光体安放在天上穹苍中，照耀地上，管昼夜，分光暗。神看这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四日。神说：“水要滋长生物；地上和天空之中，要有雀鸟飞翔！＂于是，神创造?大鱼和在水中滋生各种能活动的生物，各从其类；又创造?各种有翅膀的飞鸟，各从其类。神看这是好的。神就赐福给它们，说：“要繁殖增多，充满海洋；雀鸟也要在地上增多！＂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五日。神说：“地上要生出活物来，各从其类；牲畜、昆虫和地上的野兽，各从其类！＂事就这样成?。于是，神造?地上的野兽，各从其类；牲畜，各从其类；地上的各种昆虫，各从其类。”影子咏叹着《旧约·创世纪》中记载神创世纪的场景，“然后神又照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分男女，这是第六日。”

“你这话有何意？我不明白。”尤里安问道。

“不，你不明白。”影子摇了摇头，“神创世纪，世间的一切皆属于神，包括地上的金子，神能造万物，难道就不能点石成金吗？黄金对于神就好像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