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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签一份AMA表格,表示你不听医生的劝告出院。”格蕾说。
“好。”安娜答应下来。
格蕾看着她顿了一下说:“我了解这是新的经历而且困扰你。我已经找来了社工,她马上过来跟你聊一聊。”
“嗨,白人女孩,别假装你了解文化差异。”安娜说。“我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长大,是摇滚乐队的成员,上的州立大学。我明白那是怎么样的手术,但是我爸爸不肯。他说不,那就是不。”
格蕾试图劝她:“我们讨论的是你是否还可以再走路。”
“那是你说的。可是我说的是我的家庭。”安娜面无表情的说:“你听说过芒族人吗?我们宗教的神圣条文源远流长,而且绝对不能更改。我们都尊重宗教的规则。你不能让先人生气······”她挑挑眉:“即使你是在舌头上穿洞而且参加乐团演出。”
“那些规则到底是什么?”格蕾问。
安娜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说起来——
走廊里乱糟糟的。
“所有加护病房的病人都搬到南翼大楼,”贝利安派给实习生们任务:“其他由仪器监护病情的病人转移到北翼大楼。”
谢帕德走过来:“你呼叫我了?”
“以涩/情/片治疗疼痛?”贝利生气的问。
“你见过亨利了?”谢帕德笑起来,也只有这个病人会让贝利抓狂:“治疗疼痛的理论各有不同。”
“而你用涩/情/片治疗疼痛?”贝利重复的声音大了一圈。
谢帕德解释说:“涩/情/片可能跟艺术和音乐一样,能够刺激大脑,分泌脑啡肽减缓疼痛。”
“涩/情/片疼痛治疗法!”贝利第三遍重复的大喊。
“我没开过那个处方,那不是我。你跟主治医生理论吧。”谢帕德无所谓的回答。
“如果那个男人变成性变态都是你的责任,我就是要说这个。”贝利生气的说完,突然想起来:“哦,对了,你老婆正在找你。”
“我知道。”
他向前走了几步,过来找他的格蕾叫住他:“德瑞克。”
“怎么了?”
格蕾对他说:“你需要跟安娜的父亲谈一谈,我猜他只跟男人谈。”
谢帕德吸了一口气:“社工呢?”
格蕾解释:“安娜觉得他们帮不了什么忙。很明显,安娜的父亲认为手术会导致她失去一些东西。”
“失去一些东西?是什么?”
“她的一部分灵魂。”格蕾说:“我们不需要社工了,我们需要的是找一个巫师。”
“巫师?”
————
“心脏科告诉我你的心脏造影情况不错。”伊兹在病房跟病人布莱德利夫人交流着。
“那些瘀伤是正常的吗?”布莱德利夫人担心的问。
“你的伤口看起来没事。”伊兹说:“心脏造影的检查结果也没事,你没有动脉梗塞。”
病人的丈夫站起来:“你的意思是?”
“你绝对不是心脏病突发。”伊兹肯定的说。
他高兴的笑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妻子的脸。
“所以我能回家了吗?”布莱德利夫人也放心的笑起来。
伊兹回答:“还没,你的心电图呈现很大的变化,在你出院之前我得找到原因。”
电梯轿厢里。
“伯克什么时候回来?”乔治一边按压着呼吸泵一边焦急的等待。
“伯克医生什么时候回来?”他一直不停的嘟囔着。
“埃里克斯?”乔治突然想问问埃里克斯。w.uknsh.
“哦,你能闭嘴吗?”埃里克斯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乔治霎时不说话了。
——
外面下着雨,谢帕德打着伞出来找安娜的父亲,想跟他聊聊安娜的事。
朱先生打着伞在院子里抽雪茄。谢帕德找到他了:“朱先生,你要把安娜带回家做个治疗仪式吗?”
“疾病降临时表示我们的灵魂之一走失了,安娜需要在手术前找回完整的灵魂。”朱先生拿下雪茄夹在手里:“她需要一个巫师。”
“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谢帕德真诚地说。
“为什么?好让你把我当成傻瓜?”不是没有这种先例的,不了解他们宗族文化的人经常这么认为。
“虽然我不理解,但我尊重你们的传统。”谢帕德说:“你穿三千美元的西装,我相信你也尊重我告诉你的那个事实。安娜如果想继续走路的话,她需要在24小时能动手术。她不能离开医院。”
朱先生认真的说:“在没有灵魂的情况下,她不能动手术,不然她会死的。”
“那好吧。”谢帕德沉吟了一会儿:“我们今天就找一个巫师到医院来。”
“巫师并没有登记在电话本上。”朱先生说:“我们的巫师离这里有五百里。你真是个自大狂。”
“不,我只是有权使用直升飞机罢了。”谢帕德耸耸肩说。
朱先生闻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雪茄递给谢帕德。
“谢谢。”
“找到她的灵魂并不容易。”
“不一定哦。”谢帕德轻松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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