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光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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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正疑惑，就见Snpe从不远处踱步而来，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愉悦，尤其是低头瞅着才一岁多的‘小’时，眼中满满的父爱几乎要溢出来。可是当那个‘小’见到Snpe来到它眼前时，它突然就变成了Lily长相的女人，抱着跟十二岁的一模一样的男孩躺在雪地里，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俨然是被阿瓦达索命击中的模样……Snpe居然流露出一丝惊恐，但即刻变成了厌恶，他懒洋洋地又把它变回了小婴儿状态的，这次的‘小婴儿’竟然还会咿咿呀呀地叫他父亲，这让Snpe相当满意，却看得更加迷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解地走过去站到Snpe身边。

‘小婴儿’面对两个人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慌张地看看，又看看Snpe。

“其实你已经战胜它了。”Snpe欣慰地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小婴儿’头发都没长齐的小脑袋，逗得它咯咯直笑。“原来我的儿子小时候是这个样子。”Snpe轻轻戳了戳‘婴儿’的小肉脸，爱不释手地说，“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亲爱的父亲，你的儿子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何必逗一个假婴儿。”语气不善地提醒道。

Snpe顿了顿手，慢慢站起来，将那团小肉球重新关回了写字台的柜子里。“你的建言总是很有道理。我想喂你喝点缩小剂也能出效果。”他嘴角轻勾，克制着自己的笑意。

“真没想到Prf.Snpe会喜欢婴儿，我还以为你最讨厌吵吵闹闹的小巨怪了。”摇了摇头，回到刚才的大石头上坐下，准备给自己疗伤。

“我只喜欢自己的小巨怪。”Snpe傲慢地回了一句，也走到身边坐下。

轻喷了下鼻息：“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看来你那位伟大的教父还没有教你怎么应对博格特。”Snpe语气略显轻蔑，不过他的心情很不错，“这样也好。”

“博格特？”

“那是一种变形生物，它能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以你的恐惧为食，你越害怕，它就越强大。”Snpe耐心地解释道。

“这么说……我看到的……真的是我自己……最害怕的模样……”焦虑地说，“我最害怕的东西，竟然是我自己……原来我的心魔不是过往的回忆，而是我自己……”

“你已经战胜它了，我看得一清二楚，从它变得不那么强大开始，你就能直面你的心魔了。”

“是吗？”若有所思地嘟哝着，“虚无缥缈的恐惧让我无所适从，反而面对化为实体的心魔，我倒是能努力克服它……”

“虽然这只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只都要凶狠，但那毕竟只是一个博格特，它不存在实际的攻击性。”Snpe严肃道：“你不该与它身体接触，这样只会让它更快速吸收你的力量。”

“难怪它后来变得力大无穷，可是所有咒语对它都不起作用，你的那道‘Ridls(荒谬可笑)’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Ridls’，是‘Riddikls(滑稽滑稽)’。这是唯一一道可以对付博格特的咒语，能让它变形成任何你觉得最有趣的模样。”Snpe笑道，“但真正杀死博格特的是大笑，笑声能让它化为飞烟。”

“我小时候的样子很滑稽有趣？”挑着眉不满地撇了撇嘴，“看来你很喜欢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却没有女儿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当然——不是……”Snpe也同样挑起眉毛干咳了几声回答，“不过你从哪里弄来的博格特？这个柜子看起来有年份了。”他转移话题道。

马上掩饰地别开了脸：“在Mlfy家翻出来的，(德拉科)他们都没发现。”

“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博格特形态，否则会让别人抓到有机可乘的把柄。”

“谢谢。”没头没脑地说，在Snpe困惑的眼神中踟躇地绞着自己的袍角，“你最恐惧的事……我看到了……谢谢你把我放得跟Lily一样重要。”

Snpe撩起儿子刚才被剑锋削断的那截长发，轻柔地说：“所以，你要努力，不要让我再失去一次。”

小时候跟Dddy一起过圣诞节，他们都会从Nrengrd(纽蒙迦德)的塔顶取了雪，在石牢里做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就像Dddy和自己一起守在天台上。今年是第一次跟父亲一起过节，当然他们不可能在霍格莫德郊外也堆两个雪人，这会留下什么把柄的。让人见到Prf.Snpe在圣诞节一大早出门到霍格莫德就是为了堆雪人，那Hgrts最恐怖魔药教授的形象就会彻底崩毁，指不定以后一到冬天就会有胆子大的学生来邀请Snpe一起去打雪仗……

只要这么坐着聊聊天，看看雪景吹吹风，向父亲学几个巧妙的小恶咒玩玩雪，就很满足了。释疑之后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准备跟父亲吃过圣诞午餐后再回Nrengrd(纽蒙迦德)去陪Dddy。Snpe当然很愿意接受这个提议，他们选择了偏远，生意冷清的猪头酒吧，两个人都戴上了兜帽，还用围巾将自己的脸围起来之后才进入酒吧，看起来像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巫师。

猪头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面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w.nsh．一楼是酒吧，二楼是旅馆，但怀疑这么脏的旅馆是否有人会入住……圣诞节上午，酒吧里没有其他客人，而Snpe之前也介绍过，这个酒吧里出入的客人大多都会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伪装都有，因此这里是最安全也是最不安全的谈话地点。

最不安全还来这儿？

Snpe似乎也很不愿意到这间酒吧来，但他不喜欢热闹，相比于从清早开始就人声鼎沸的三把扫帚酒吧，还是这儿清静得多，反正现在没有客人，也不用过于担心。

酒吧的老板是个看上去脾气很乖僻的老头，身材高瘦，长长的头发和胡子都灰白了，他没好气地问着他们需要些什么。

“两杯黄油啤酒。”变了声的Snpe回答。

老板走开后，悄悄对Snpe说：“可是我酒量很差，一杯就醉，我没有准备解酒药……”

“我在这儿你还用担心没有药剂吗？”Snpe看着的眼睛，在他脑海里传声道。

忧虑地点点头，转眼就看到酒吧老板用来倒酒的杯子也像屋子里许多地方一样藏污纳垢……Snpe似乎并不介意，端起杯子就往远离吧台的桌子走。略略为难地看了一眼老板，那老头也皱着眉斜视着，他动作粗鲁地擦着杯子，但显然没有擦仔细，即使擦了很多遍还是那么脏……

可是，老板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怎么这么熟悉……灰白的长胡子，灰白的长头发，高瘦的身材——踱步走到木桌边时又回头仔细研究了一下老板的样貌，如果……胡子和头发是白色的呢？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