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月光和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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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pe(斯内普)的脑子短路了几秒，用差点把门卸下来的力度猛地拉开了大门，屋外一直倚靠着大门支撑才勉强站稳的一下子摔进门里，手杖无力地掉到了积满雨水的泥地上。Snpe一把接住了倒进来的，迅速把他抱进屋里，皮尔捡起手杖也立刻跟了进去，大门一被关上，外面的电闪雷鸣声就瞬间小了。虽然和皮尔浑身雨水泥浆，把地板弄得到处湿漉漉的，但Snpe管不了那么多，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缩成一团不断哆嗦着，又不断掐着自己。Snpe刚想用热气咒帮他烘干，就被皮尔尖叫着阻止了，皮尔冲到缩着的沙发边拦在Snpe面前。

“绝对！不可以！施加任何魔力！在主人身上！”皮尔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这是这几天来这所房子里的第一道人声。

Snpe刚想发作，就听到零点的挂钟响了，看见虚弱地碰了碰皮尔。皮尔开始迅速把自己弄干，试图脱下自己的干茶套给擦雨水。Snpe嫌弃地咧了咧嘴一把把皮尔扫到一边，抱起快速上楼来到卧室，把他放到自己给他布置的新床上，然后去浴室拉了两条干毛巾，把他浑身湿透的衣裤靴袜全扔给了随后赶来的皮尔，用黑色的小被子裹起冻得瑟瑟发抖，连坐都坐不稳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干毛巾揉搓着他满头还在滴着水珠的黑发。

皮尔很快就把所有衣物都弄干净了，工整地叠好放到小床边，然后绞着手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父子俩，尤其是脸色很黑的Snpe……他似乎又生气又无奈，而……皮尔惊恐地发现眼中的光芒又在一点点暗淡下去，似乎随时又要昏过去……

“现在能给我一个解释了吗？”Snpe擦干的头发后把他扳过身对着自己，神色严肃地注视着他。

知道自己是彻底错过了生日的时间，刚刚的钟声他也听见了，现在已经7月8日了……但他并没有过多的内疚情绪，这几天经历的一切让他再次真正地面对父亲时，反而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有迁怒，有怀疑，有难过，有不忍，还有莫名的欣喜……可他现在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意识也在散离的边缘……

Snpe始终在等的解释，他的担忧多过恼火，看着拼命撑开自己的眼睛，Snpe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孩子困得想睡觉的表现，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果然在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旁边更加忧心如焚的皮尔哆嗦地捧出的龙皮袋，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两瓶药剂递到Snpe面前。Snpe用余光扫了皮尔一眼，皮尔虽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勇敢地说：“MsterSnpe(斯内普主人)，主人需要这两瓶药……”

Snpe又把犀利的目光扫向，微微张嘴发出一声虚音，疲累地闭了闭眼。Snpe怀疑地接过两瓶药剂扭开塞子闻了闻，一瓶是魔力补充剂，另一瓶似乎是放假前他在魔药教室见熬过的新品。

魔力……补充剂？Snpe有点不敢置信地直瞪向，但在能够稍稍恢复精神之前，他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或解释，而旁边一双恳求的大眼睛一直眼巴巴地注视着自己。Snpe眉头紧蹙地把两瓶东西一点点喂进的嘴里，动作十分轻柔小心，因为几乎都没有力气咽下去。

“MsterSnpe(斯内普主人)，要不要再多几瓶？主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皮尔的样子像是快要哭了，使劲抽着鼻子忍住才没嚎出来，但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

Snpe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向皮尔摊开，甚至都没有看他，皮尔领会地将的小龙皮袋递过去，看着Snpe一只手拎着袋子，又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瓶瓶罐罐全躺在了床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Snpe斜了他一眼，警告他抗议无效。小龙皮袋里的日常药剂一瓶没少，还多了几瓶魔力补充剂和那种同样分量的银白色药剂，Snpe又给喂了一份，他看起来才有点缓过劲，眼神有些清明了。

“如果你能说话了，那么我想请教伟大的院首先生，那些是什么？！”Snpe指着魔力补充剂和银白色的药剂，带着冷冰冰的怒气说。

浅浅地笑了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精神有些恢复了，并没有马上回答Snpe，而是从他的怀中慢慢把自己捣腾出来，从散乱的药瓶中又喝了不少体力剂和提神剂，这才感觉能暂时变得正常一些，至少能撑过这个小时。

“谢谢。”轻轻浅浅地用耳语般的声音说着，动作极缓地扯开被子拨弄着已经被烘干了的衣服，皮尔马上凑上来帮他穿，Snpe坐在他身后，目光像要把前面臭小子的背影烧出一个洞来。

“你应该知道我在等着你的下文。”Snpe阴沉沉的说。

“这是在，担心我吗？”调侃地回答，声音轻得像要飘起来，但完全不妨碍Snpe听明白每一个字。

“我保证，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会马上把你扔回街上，让你自生自灭！”Snpe的火气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甚至浑身散发着无形的黑气。

“我知道……我知道……”的声音更轻了，似乎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只是因为血缘责任而已……”他已经穿戴完毕，接过皮尔递过来的手杖下床勉力站直身子，“我迟到了，抱歉，如果你希望……我回到街上，那么……作为儿子，我应该听父亲的话……但是……我有一个请求。”说着竟然朝Snpe跪了下来，Snpe愣了愣猛地从床上站起，“求你，跟我回Slyterin(斯莱特林)庄园，每天在晨曦之刻为我母亲的月桂树浇上一瓢精华剂，让她能够吸收到更多的养分，早日苏醒过来。”说完就重重地磕起头来，把地板磕得咚咚响，Snpe立即冲过去阻止，抱起他的头时发现他又恢复成刚进门时那种随时要昏过去的状态。幸亏皮尔眼疾手快早就把药剂递过来了，几瓶下去之后才又有些恢复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Snpe低声怒吼，现在的头枕着他的臂弯，躺在地板上虚弱地努力呼吸着。

“求你……”刚刚才有些恢复的努力抓着Snpe的袍袖，“就算……你不爱……她……也请……看在……我们的……血缘……责任上……救……救救她……求……”

Snpe摇着头打断了断断续续的虚弱请求，他现在依旧愤怒，却被不忍占据了大半的心情，“你为什么每次做事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不爱她……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失落地说。

Snpe又重新把他抱回床上，紧贴着他的额头：“我是从来没有爱过她，但是我必须承认她给我的生命带来了希望，如果一瓢精华剂能够救她，那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快乐。”

“如果只是因为责任的话……你不必……”

“责任当然是重要的一方面，但我说过，你才是我生命真正的希望，是我人生全部的意义，是我的Everything(一切)。”Snpe变得有些急切，稍显激动地说。

“我不是……”精神稍复，就又从Snpe的怀里缓缓爬下床，拄着手杖和皮尔一起准备离开房间。“你心里的第一缕阳光才是，我只是责任，没错……只不过是一份责任而已。如果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

Snpe跳下床一把把揪过来扛在肩上，匆匆下楼来到餐桌边，把他放到那只等了一天的生日蛋糕前坐下，突然变得很温柔地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虽然你晚了一天，但是生日祝福一直都在等着你，生日快乐，我的儿子，所有你想要的我都愿意去做，不要再怀疑，也不要再把自己弄得浑身伤病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受不了。”

默默地注视着Snpe黑色双眸里露出的痛苦和关心，不由想起小Snpe看着Lily(莉莉)离开的背影时，也是这样的痛苦神情……他不想伤害父亲，只是不敢太靠近……因为那缕阳光的存在会灼伤自己……

“可是你刚刚说……我要不是你儿子……就要……”

“那是气话！”Snpe大声咆哮道，抽出魔杖使劲一挥，十二根小蜡烛自动飘到蛋糕上站好点亮，一条盘绕在蛋糕外围的青紫色小鸟蛇开始轻轻扑动翅膀，绕着圆形的蛋糕转圈，蛋糕中央昨天差点被Snpe挖出来的那团小男孩也蹦跳起来，不断抛洒出金色的焰花，但那些焰花并不会落在蛋糕上，而是变成美丽的光带围绕着小鸟蛇飞舞。

看呆了，原来这个真的是他的生日蛋糕……平时阴沉沉的父亲居然真的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还……加上了自己和自己的阿尼马格斯……

“想不到Hgrts(霍格沃茨)最恐怖的PrfessrSnpe(斯内普教授)会做这些。”直勾勾地盯着在蛋糕中央欢快地蹦跳着的，缩小版的自己，嘴上调侃着，心里却又酸涩又感动。这几天一直陷在自己的自卑小世界中，才发现其实孤独都是虚妄的——

“在你面前我不是教授，也不是院长，我只是你的父亲。”Snpe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稍显满足的微笑，他终于有机会亲手为儿子点亮生日蜡烛，跟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起度过第一个生日。

“父亲，能再跟我说一次，这都是真的吗？我所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抬头深深望进Snpe的眼中，“我……是虚幻的产物吗？”

Snpe深知心底最纠结的是自己的出身来历，总觉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的施舍和同情，而不是真正的爱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