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敌人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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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双方正在激烈交火，安明义预想中一边倒的局势不同，鏖战的双方都未能取得关键的节点，僵持之下，局面一时变得诡谲起来。

苏杭士兵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在这股军队中还有一队明教的教徒，方孝孺招募苏杭士兵时，新任的护国法师张真人也命令苏杭地区的明教教徒一齐跟随军队出征，而他们的方术也帮助朝廷军队顶住了压力。

战场上，他们穿插在军队之中，或施展治疗的法术，或几人聚集释放火球攻城，两方合力之下，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前方的朱棣接到急报，原定的进攻计划暂时搁浅，这给了朱允炆喘息的机会。

扬州城，城墙上两名中年男子正望着城外的士兵，其中一人说道：

“终究还是要用到了。”

“哼，方孝孺那个酸儒可使唤不动明教的人，姓张的既然想谈谈我们的虚实，那就让他好好看，我们白莲教的方术。”

明教虽为国教，但在太祖死后，便独立于朝廷之外，自成一派，平时也不参与政治，一心只想求得长生之道。

白莲教原本只是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流派，迟加创立的目的也是为了方便收集研究的素材，但在朱棣的暗中资助下，他们兼并了其他流派，迅速发展壮大，这才有了如今两派对立的局面。

两者虽然同属一源，但明教自持为国教，一直打压其他异人，甚至用其他的异人来做实验，这种送上门来的黑料，朱棣自然不会错过，他派人大肆宣扬明教的残暴行径，将天下的异人聚集在他的麾下，这才有了后来靖难的资本。

所以扬州城内的白莲教徒只有十几人，大部分都在前线作战。

扬州城外，两股势力厮杀正酣，燕王方却主动选择鸣金收兵，朝廷军想要乘胜追击，紧闭的大门却突然敞开，众人疑惑不解之时，一道火影从门内窜出，连撞数人。

士兵见势不对，四散开来，这才看清原来这道火影是一头顶着火柱的巨牛。

将领连忙下令后撤，士兵慌乱撤退阵型已失，火牛一头扎进人群，又掀翻数人，士兵中有人妄图攻击火牛，结果长枪却连皮也没有刺破，反倒激发了火牛凶性，来回奔撞。

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阵异香吹来，火牛突然兴奋，朝着香味的源头冲去。

只见一侧空地处，男人手持香签，吸引火牛，待其行至眼前，口中念咒，地上符箓激活，黑色的锁链自符箓中伸出将火牛牢牢捆住。

男人手腕一抖，将香签插入土中，右手夹着一张银边金粉绘制的符纸，他讲符纸高举头顶，口中念动咒语，符纸脱手而出，飘在空中，无火自燃。

天空中雷光乍现，轰鸣声中一道雷柱落下，直击火牛背部，火柱应声化作齑粉，火牛脊柱断裂，浑身烧焦，暴毙当场。

男人神色得意，走上前查探，眼角却瞥到火牛的尸体中露出黄色一角，男人急忙后退，暗道不好。

此时，扬州城墙之上，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口中正吐出最后一字，他缓缓放下双手，耳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烟尘散去，先前的地方被夷为平地，周围的士兵谨慎地上前探查，一滴液体悄然滴落，其中一位士兵正疑惑时，脸颊传来异样的刺痛。霎时间，倾盆血雨轰然落下，强烈的腐蚀性使得士兵们面目全非。

在士兵躲窜之际，血滴突然悬停在空中，接着朝一个方向汇聚，军队后方，身披黑色道袍的男人高举双手汇聚血水，待尽数收集后，用力一推，血球飞向城门。

离墙三寸时，血球却被无形的墙壁阻隔，尽数落在门前。双方一轮攻势走完，暂时偃旗息鼓。战争的重心转移到城内。

……

“三更里，那个张秀才把衣服脱下来……”安明义哼着小曲，跟在一队巡逻的僧人后面。张秀才都忙完七八趟了，他这里还没一点动静。

终是老天不想让张秀才累死，大殿处传来一阵惨叫，安明义等人立即冲了过去。

大殿内，一个洞口出现在中央，旁边趴着一只人型怪物，他的手指骨处伸出三只锋利的钢刃，留守在此的僧人被他劈成两半，众人赶到时，他正在啃食僧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