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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返回的家丁衙役向黄道银秉明公子追凶去的情况后,黄道银便在心里后悔他这些年对于这个独生子的管教疏松了一些,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胆大包天的和两个武功稀松平常的人深入莽林去追那些人了。不过后悔又能解决什么呢,也只好钻进家里的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面烧香跪求,祈祷着他的儿子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对他来说找不找得到江洋大盗的老巢根本不重要,他还没有孙子呢,让他的儿子给他们老黄家传宗接代才是重要的事情。
上次李师爷说城里的陈家大小姐出落的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赶上去年的灾年,他早就安排人去提亲了,这次如果浩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归来,便带着礼物,让李师爷去陈家提亲去,陈家随然对于他们黄家来说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但若能够攀上这个高枝无论对于他这个知州来说还是对于浩然的前途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好事没有,祸事确悄悄的来了,黄道银不知道,他一心为民的政治作风已经为他埋下了祸根,为了减轻疫情带来的附加动乱,在朝廷下拨粮食已经吃光后,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强迫乡绅富户和那些大家族开仓放粮,舍粥减租。
虽然这么做是按照朝廷圣旨上“便宜”行事,确忽略了这背后家族的力量。人心不古,朱门内又有几人在乎那路边倒尸的多少,西山乱葬岗还有好多的位置,用一领草席,两个下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又怎么舍得把粮仓打开,捐银献粮呢。
坐在陈太公俯会客厅内,一身着华服的老者颤巍巍的端着丫鬟刚刚递给他的碧螺春,吹过杯里的茶沫,喝了一口。
“太公,你我两家也算是国内的大族,今若不给那姓黄的知州一点教训,我们的老脸还往哪里放啊?他不单单让我们捐银子,让我们捐粮食,还让我们减租子。我这两万多户的佃户一年下来虽然没有多少租子钱,可事您老俯下确有着十几万户啊,这一年下来可损失了好多银子啊!”
沉吟了许久的陈太公,没有任何表示,刚放下的茶杯又端了起来,这是送客的意思。王府承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向陈太公拱了拱手,没有说话便转身向外走去。陈太公身边的中年男子看着王府承走出大厅,紧忙站起身来,走到陈老太公身边,躬身说道:“父亲,王府承说的有道理,难道我们就这样的让那黄道银为所欲为嘛?赈灾期间我们已经损失了有五十万两银子了,如果在减租一年,我们又要损失一百万两之多。”
陈太公抬头打量了一下他,微微的说道:“冲儿,你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而今也考取了功名,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黄道银虽然过分,却也是为了黎民百姓,你要知道,他们要是都饿死了,纵使你有千万顷良田,你自己又能够耕种几亩薄田呢!要记住取于民,用于民方是正道,我们一年的损失不算什么!你下去吧,此事休要参与,也不准再提了。”
陈太公毕竟在朝廷做过重臣,天道之心还是有的,虽然他自己也因为这次的疫情着实的心痛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明白民生尽为天道的道理的。
看他如此说陈冲张了张嘴,想反驳确没有说出了,只是低声的说道理:“爹爹,孩儿受教了”便出了门去。
当王府承快要走出陈国公府的时候,有一位俯内的下人跑了过来,到王府承身前躬身说道:“府承大人,我家二公子让我和您说一下,他在百味斋设了席宴,万望您能够赏脸去,他在那里等您”。说完,俯内的下人便退了下去。
出了俯门,走到车架旁边,王府承对着车夫说道去百味斋后上了车,便一句话也没有了。
百味斋前,王府承从车架上下来,踱着步子走了进去。店内的伙计满面堆笑的跑了过来,身体快躬成了红烧大虾,觍着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轻快的说道:“府承大人您来了,我家二公子在二楼包间里等您呢。”说罢,便在前面弓着腰引路去了。这百味斋是庆安府一等一的酒楼,之所以称之为百味,是因为你把大江南北的各种菜系荟聚起来,以各府名称命名包间,如果你喜欢哪个菜系,便坐哪个包房即可,在吴国也是少有的顶尖酒楼之一,即使是皇亲贵戚来了庆安府也是要在这里被宴请一次的,若不然店伙计又怎么会认识王府承。
开这么大的酒楼若是背后的掌柜的没有点背景说什么也不可能的。这楼的背景就是陈国公了!
来到二楼的包间,陈冲站起来抱拳作揖。
“府承大人,在下在这里略备了薄酒素菜,您能来,我真的是高兴之至,快请坐,请坐”。
陈冲为王府承亲自拉了一把椅子。小心的给王府承让到了首座的位置,这是在以往任何时候都不曾见到过的。
王府承也没有客气的坐在了那个位置,衔了一口茶,望着陈冲。
“老朽今日与令父谈论之事你在旁边也听到了,要不是黄道银这个竖子匹夫,我又怎么会麻烦你的父亲?”
说罢他又端起了茶杯,店里的伙计也开始陆续的把酒菜摆了上来,今日虽然只有两个人用餐,酒菜却很讲究,一壶桂花酿,四凉四热八个菜。都是蜀州的精品名菜,一盘通花软牛肠肥而不腻,软糯劲道。紫湖牛肉羹也喷香扑鼻,再加上那两道青竹上素和蜜蒸蝤蛑四个热菜样样精品。
陈冲为王府承倒了一杯桂花酿,夹了一片清卤耗犀放在他的碗里,恭敬地说道:“府承大人知道,父亲他向来仁善,从来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对别人怎么样的,若不是我和大哥这些年的把持,陈家怕早就穷的一文不值了。”
与王府承碰了酒杯,继续说道“今日听府承大人的话,在下觉得甚有道理,如若我等这么的不闻不问,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閙的家破的局面,只是在下不知道您可否有了怎么做的注意?”
“不瞒你说,老朽在去你陈府之前就已经和其他几家定下了计议,只是缺了你陈俯,怕是不能彻底的解决,既然你问了,我便把我的想法告诉与你。”
王府承说道这里的时候,向包房外面望了一眼,把手申到自己的脖子上,比做刀戮。这一下吓得陈冲缩了缩脖子,望着王府承怎么的都感觉背后发凉。
“其实陈府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我这册子上签下名字即可,陈国公签最好不过,如果你也可以签的话,那在朝廷那里自然也代表着你家的意思。”
陈冲急忙的接过王府承递过来的册子,翻看了一下,瞬间脸色苍白,汗不自然的流了下来。
“这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如果就这递到朝廷去,这里面的事莫说杀头,就是株连九族都够了。”
把册子递还给王府承,从怀里掏出锦帕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在吱声。
“狠了些吗?无毒不丈夫,而且这里说的事情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五王爷谋反之事虽然平息了多年,该查的都查了,该办的都办了,但是朝廷办事,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他黄道银便是那漏网之鱼。在五王爷兵出达州之时,他黄道银夜入军帐,不管他与那逆贼有没有关系,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说他清白还有人信嘛?你快快签了吧,我今天便让人快马送入皇都去。”
楼下的街道一阵喧哗,闹得街道两边鸡飞狗跳,带着孩子的妇人因来不及躲闪而被官兵推搡着跌倒在路边,菜摊上的菜来不及被收拾就被掀翻在地,一众官兵踏过,这菜也就“血流成河”,烂的不能再烂了。
“闪开、闪开!朝廷缉拿叛逆黄道银,无关人等马上避让。”
连声的爆喝声中,官兵急匆匆的在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官爷带领下向知州府奔去。
“黄大人怎么成了叛逆了?”
“那谁知道!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去你妈的张嘎子,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明明就是一个好官。”
嘈杂的人群中,惊愕之声比比皆是。更多的是惋惜,惋惜一个好的父母官怎么就要造反呢…
“你说这黄大人真的是叛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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