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失的门【尼古拉斯·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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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看起来有些像原住民，又更像东方人。他的肤色比原住民浅，也不像他所见到的东方人那样不是肤色苍白就是蜡黄，显出营养不良的病态，和麻木呆滞的倥侗。

“羚羊”看起来受过很好的教育，身上混合着醇香的酒精和香甜的饮料的气味，还有淡淡的大麻的味道。男子此时面色发白，眼睛明亮。而且，他来自墙另一边？

“我以为从地狱里来的家伙都是青面獠牙。”瑟曼说。此时，他嘴里的尖牙已经收起来了，“我很抱歉，刚才的混乱，把你的小奶牙给吓出来了。”

男子的表情瞬间从惊恐转为了一种介于惊慌和迷茫的神情。似乎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对人间的语言充满了困惑。

“我很高兴被撒旦召唤。我从来没想过撒旦如此大爱。要么你是喝多了嗨过头了，搞错了任务。恶魔阁下，我要用什么安抚你受惊的恶灵，让你回地狱后不在路西法大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男子眨眨眼睛，这次他的神情显示他什么都听懂了。但因为疑惧情绪的干扰，他欲言又止。

“如果你喜欢这面墙……”瑟曼的语调突然变了，“我叫仆人来把你锤进去！”

男子瞪大眼睛，接着用力咽下唾液，然后转起了眼珠。瑟曼感觉到他的脑波在飞快的运转，但不像风车，像一只深陷迷宫疯狂寻找出路的老鼠。而他整个姿势，也在“脑中之鼠”的影响下不知不觉调整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

“我知道你的小奶牙是假的。”

男子瞬时陷入了窘境，就像披着狼皮的羊被人一下子扯去了狼皮。

“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终于，男子说，“这面墙另一边是二十一世纪。”

瑟曼惊讶极了，不由地继续向前走起来。

“是真的，这是二十一世纪的通讯工具。”男子慌忙地举起了手里的发光的金属物，“这叫手机。不管你在哪里他都能找到你，只要你也有它。”

“它到了暗处会自动发光吗？”瑟曼随口问道。

“这个想法真不错。”男子干笑了两下，瑟曼的接近让男子倍感紧张。

“里面是什么？”

瑟曼看到那东西突然出现了一副画。画中竟是个身材高大健硕的黑人，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布满黑色条纹的深棕色的球。

“这是科比。最负盛名的NBA球星之一。可惜他去年1月26日坠机身亡了。那个夜晚，对于全世界球迷来说是无比悲痛之夜。对我来说也是。”

“为一个黑鬼？”瑟曼脱口而出。

“未来没有奴隶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们彼此交流，互通有无。”男子说。

“包括联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