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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夫人蹲下来,用手轻轻捏着聂雨柔的下巴,一边欣赏着这美人的脸蛋,一边说道:“看来,你这耳朵也不灵便啊,我问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聂雨柔周身寒毛倒竖,她立刻说道:“夫人,我的那句诗其实是、是想提醒你们,府里有皇宫的密探。”
“皇宫?”灵夫人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是谁?你又如何知晓?”
轻鸿下凡间,入水三千尺......应该是指那个人在苏家藏得极深,而且时间必然也不短。
聂雨柔惊惶的看了看四周,灵夫人却自信的说道:“不用看了,不会有人过来的。”
聂雨柔这才说道:“夫人,其实我是偶然遇见的,半年前,我刚来金陵城,那时......我其实是想进皇宫的,呃,夫人您可别生气啊。”
“要做奴婢,皇宫自然是最好的去处,你这么漂亮,说不定还能麻雀变凤凰,哼,不用怕,接着说。”
“是,我到了皇宫应证,管事的说会留下我,却将我安置在宫城西门外的一家宅子里,叫我等着,我后来才想明白,他其实是见色起意,想到了晚上威胁我,让我和他......真恶心,原来太监也......哦,当时我就傻傻的等着,也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我突然就看见那个管事的和一个女人在门外悄悄的说着什么,当时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于是就翻墙跑了。”
灵夫人说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当时还不认识,但等我进了太尉府之后,就认识了。”聂雨柔有些犹豫。
以聂雨柔的妖娆性子,灵夫人不太相信她真那么容易被人欺骗,但灵夫人觉得,之后的这些内容,应该不会有假。
“是谁?”
聂雨柔终于站了起来,“夫人,我说出来之后,还能继续待在太尉府吗?”
灵夫人轻声道:“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在府上永享富贵。”
“多谢夫人。”聂雨柔妖艳的笑了。
——
临近中午,相府内院的大厅里,已聚集了众多达官显贵,而此时此刻,韩崇越却坐在自己的书房中,丝毫没有挪动身子的打算。
长史白文鹤在门外说道:“丞相,大臣们大多都到了,您......”
“文鹤,你进来吧。”韩崇越说道。
白文鹤走进书房,将门缓缓掩上。
丞相面容平静,可今天这样的日子,这种平静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丞相,您为何还不肯见客?”
“苏大人到了吗?”韩崇越问道。
“还没有。”白文鹤微笑着说道,“但已经在路上,正如丞相您所期望的那样,您的这位故友,最终还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看到白文鹤脸上的表情,韩崇越嘴角也露出淡笑,“是吗?”
白文鹤有些疑惑,“丞相,您似乎有所怀疑。”
韩崇越道:“文鹤,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应该清楚,轻易相信别人,会是什么下场。”
“丞相教诲的是。”白文鹤拱手,又道:“可如今这情势,乃丞相您一手策划,苏大人所做的事情,应该都在丞相预料之中啊。”
韩崇越没有回答,而是将一块刻字的木牌拿给了白文鹤。
看到木牌上的几个字,白文鹤猛然一怔。
“苏玉来日高升,苏氏必归帝党。”
韩崇越起身拍了拍白文鹤的肩膀,白文鹤这才从思索中反省过来,“丞相,苏家和皇帝有联系啊。”
韩崇越却极为冷静,“这块木牌昨夜突然在府内出现,也就是说,如此重要的消息,是我相府中的某人传出来的,这条消息明显对我们有利,但是,这个人却又不敢当面告诉我。”
白文鹤说道:“丞相是觉得这当中有蹊跷。”
韩崇越浅浅一笑,“你先仔细看那上面刻出来的字吧,能从中看出些什么吗?”
白文鹤盯着木牌上的十二个字,片刻后说道:“刻字之人当时极为愤怒,很焦急,但是下刀的力量却有限,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韩崇越满意的点了点头,“表面上看是如此,但先不用去追究是谁,你觉得,如果此事不假,苏大人今日进了相府,他的儿子却又得到皇帝奉上,之后会如何啊?”
白文鹤道:“如果陛下要加封他的长子,照理说,苏大人就不应该来相府,但他现在人都快到了,也就是说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了,我知道那个苏玉,刚直得很,难道他是单独与陛下联系?又或者,这完全是陛下的意思?”
说着,白文鹤又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道:“告发者不肯现身,这又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哼哼哼......”韩崇越忽然冷笑起来,“看看吧,我这位故友可真是可怕至极啊,人还没到,你就已经开始乱了。”
白文鹤连忙道:“下官愚笨,让丞相见笑了。”
韩崇越道:“有什么好见笑的,我能想到的,跟你也差不多。”
白文鹤又问:“那,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要阻止陛下下旨吗?”
韩崇越却忽然垂下肩膀,说道:“文鹤,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处心积虑的拉拢苏元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白文鹤道:“苏氏乃神洲第一氏族,U.uunsh.苏大人曾经也是谋略深远,如果他能听从丞相安排,以后的事情,可就容易许多啊。”
韩崇越眯起眼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会听从本相的安排吗?”
白文鹤听出了丞相的弦外之音,目光顿时闪过一丝凝重。
“丞相的意思是......”
韩崇越脸上竟带有些许落魄,他缓缓道:“我曾经输过,而且输得很惨,也亲眼见证过苏元峥到底有多可怕,直到今日,我心里也一直盼着能赢过他,本相要证明,我比他更有谋略,比他看得更远,更适合执宰这个王朝,但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执着了,世上真的还有比苏元峥更有谋略的人吗?我不知道答案,但或许,那个人并不是我,等我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忽然又发现,为什么我一定要比他更聪明呢?呼......”
韩崇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轻松的笑道:“终于,我眼前一片开朗,苏元峥不过就是一块绊脚石罢了,他在我心里压了这么多年,以致于我都差点忘了,对付绊脚石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白文鹤缓缓点头,“与其纠结于局势,猜测各种可能,不如直截了当,永除后患。”
韩崇越回到座位上,叹道:“唉,年年寿宴都一个样,本相实在厌烦,不如今日,就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吧,让整个金陵都热闹起来,文鹤,知道该怎么做吗?”
静静的看着丞相,白文鹤沉声道:“杀了他。”
韩崇越偏过头来,淡淡道:“好,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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