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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有朕在,怎么会让皇后寂寞呢?”阳骆承依旧是一副的笑脸,细长的眉眼里,同样泛着的是闪亮的光泽。不过,相对郝京妍而言,要深邃得多。
阳骆承顺着郝京妍的余光,看了一眼侯在一旁的侗语,明白郝京妍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但他,一点没有普通人被识破伎俩的乱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皇后很聪明,侗语的确是朕的人。不过皇后尽可放心,把她放在你身边,绝对不是为了监视,而是要保护你。免得你心太软,在宫中受人欺负。难不成皇后忘记了,朕说过,相信你。”阳骆承接着道。
“可我,能相信皇上吗?我可分不清,皇上哪一句是实话,哪一句是假话。”郝京妍问,却没想过要从阳骆承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就算他说信,她又能信他吗?
“朕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皇后难道有怀疑?要是皇后不喜欢侗语,朕把她撤了。”和郝京妍在一起,阳骆承总是反常的有耐心。
“不必了。”撤了一个,肯定还会有第二个,既然那样,还不如留下侗语,至少她知道要防备的人在哪里。郝京妍答。
说话之际,郝京妍再一次看向侗语。认真看,那其实是个很美的女人,身上虽然穿的是宫装,但姿容一点也不比宫中的妃嫔逊色。不过,侗语冷静到近乎冷漠,甚至是有些冷血的神态,让郝京妍的心,有点异样的感觉。
在郝京妍和侗语四目相触时,那瞬间,郝京妍脊梁忍不住的冒出丝凉意。侗语的眼睛里,除了厚厚的寒冰,她似乎还看到了点什么。
“不打扰皇上喂鱼的雅兴,我先行告退了。”郝京妍收回投在侗语身上的目光,她说完之后,欠身行礼,想要结束和阳骆承之间没有多大意义的对话。
“皇后怎么会是打扰?对了,朕让人准备了船,皇后应该也有空闲,要不就一起吧。”阳骆承竖直的摊开左手,他手中的干粮全数掉进了湖中。湖面,成群结队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抢夺干粮,阳骆承扬起嘴角,眼中泛起浓郁的笑意。接着,他用宫女递过来的丝巾擦干净手,走到了郝京妍的面前。而他的右手手心处,能隐隐看到一条凝结了的疤痕。
再往平静的湖面上看去,停靠着一只没有船夫的木制小舟。撑船用的竹竿,斜放在船尾,中间是隆起成拱形的棚子。船舱里,不宽阔的地方,摆放着矮凳和桌子,桌面是紫砂茶壶和一个无嘴的白色酒瓶,另有两个杯子。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郝京妍望着灰沉的天际,没有直接回答阳骆承。
“只要有迎接风暴的准备,又怎么会怕风雨的到来。”阳骆承同样仰头,意味深长,话中有话的说着。没有预兆的,他用右手牵过郝京妍的左手。“还记得真有说过,像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不多了。泛舟湖上,要是错过了这次,可就不知道何时才有下一次。皇后不用担心,要是真下雨,躲进船舱里就行了,朕会一定会毫发无损的把你送回来。”
阳骆承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心,最后紧紧的握住。通过肌肤传递着的温度,不是郝京妍想象中的冰凉,不是很热,但比她的手暖和。
有那一刹那,郝京妍的思绪滞留了,心中是有犹豫吗?才没有立即推开阳骆承的手。
她不懂。
不过,等回过神,郝京妍还是用劲,想要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她还不习惯,和一个不熟的男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手心间相互的摩擦,肌肤零距离的触碰,郝京妍忽觉,有点扎手,是她,碰到了阳骆承手心的那道寸长的伤痕。由于郝京妍的动作,更有温热而粘稠的液体,慢慢浸在她的手面,是血,他的伤口裂开了。
“我不是故意的。”郝京妍没再乱动,暂不论阳骆承处于何种盘算,他的那道伤,也是因她而起。
“把丝巾给朕。”阳骆承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松开了握住郝京妍的那只手。而他手心伤口边缘,已渗出不少的血迹,看来那道伤并不浅。
照阳骆承的话,郝京妍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丝巾,递给了他。不过,出乎郝京妍意料的是,阳骆承再度拿起她的左手,先是帮她擦干手心的血,才到他自己。
“把它丢了,再拿块新的丝巾给皇后。”阳骆承把沾上血迹的白色丝巾,交给一旁候着的宫人,吩咐道。
“是。”宫人应道。很快,重新拿了块干净的丝巾交给郝京妍。
“还是把它包起来吧,要不然,还会裂开。”郝京妍接过丝巾,却还看着阳骆承手心的伤口,她也没去多想其他的东西,说道。
阳骆承看向郝京妍,四目相对,他没说话,而是把右手摊开,伸到郝京妍的面前。他那动作的意思很明显,是要郝京妍帮他包扎。
郝京妍没想到,阳骆承竟然会那样做,但话是她说出来的,她犹豫了会,用手中拿着的那条干净的丝巾,动手帮他包扎。她的动作小心,像是怕把他弄痛了一般。
等郝京妍帮阳骆承处理好伤口,收回两手,两人间的气氛,却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微妙。郝京妍原以为,阳骆承会那段小插曲而就此作罢。可是,那个男人的行经,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去思维。这一回,阳骆承换了一只手,用左手牵住她的右手,拉着郝京妍一步一步走向小舟。
当等郝京妍有反应,两人已踏上木制的甲板,小舟因受力的原因,左右摇晃着。郝京妍的身子也随之倾斜了下,本能的,她握住了阳骆承的手掌。当时的她,只觉得他的手很宽,很大。
或许是天地间灰蒙蒙的影响,人的心,也变得不那么明澈。那,是很神奇的一个下午。
郝京妍坐进了船舱,阳骆承站在船尾,他拿起垂在船尾的竹竿,一下又一下的把竹竿深入水中,驱动着小舟前行,一点点的远离原来的石桥,远离金碧辉煌的宫殿,慢慢驶入湖心。没人说话时,身边弥漫着湿润的水汽,耳畔回荡的是涓涓细流之声。
之前还看似要下雨的天,竟然有几道白光破开云层,光线再度明朗了起来。
远远的看,镜湖、小舟,如描摹出的画一般。而舟中的人,郝京妍在船舱里,向外看去,碧水蓝天下,船头站着一个撑船的男子,闲若悠然。
又是错觉吧,那一次,郝京妍在阳骆承的身上,感觉到齐宿风才有的那种,超脱世俗的淡然之气。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郝京妍以为看清的时候,她顿然发现,眼前又蒙上了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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