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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工友们识字的都不多,但由于活比较简单,师傅把要领讲讲,然后板着脸训上几句,偶尔的,再动动巴掌踢踢屁股,一遍两遍,五遍十遍下来,再笨的徒弟也能掌握了。
这主要是指工厂当年只能修理火车那会儿。
等到了工厂开始新造火车时,比如最早制造的蒸汽机车,整个的技术工艺还算简单,至少它一目了然啊。
那个时候,师傅掰开了揉碎了讲,徒弟猛眨眼睛认真听,各种管路哪连着哪,蒸汽如何推动活塞做功,并带动轮轴运动,最后驱动车轮带着整车往前走。
现在看来,它的原理如此简单,但人类文明走到它这一步,却是以牛车马车的速度,在漫长而坎坷的历史长路上,苦苦探索了数千年之久。
到了试制新造内燃机车阶段,情况就复杂的多了。
从操作人员这边来说,普遍文化不高。而技术员那边呢,对于自行制造如此庞大而复杂的交通运输装备,自然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一切都处于摸索之中,一切都没有成形的可借鉴的模式,一切都不规范。
中国人是聪明的,中国人是有智慧的。
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许多很新很美的图画。
等劳模常开始学技术的时候,看到的“那张纸”,已经绘上了不少虽还嫌粗糙,却十分扎实浑厚的笔触。
他要做的,是如何在前辈们的基础上,画上更精美、更细腻的色彩和线条。
劳模常作为技术新星冉冉升起之初,特别苦恼的一件事,就是在介绍“先进经验”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的,自己做的都是平平常常的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技术水平却比别人高一大块。
别人看着他高高在上,难望项背,他本人则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说他是茶壶里的饺子,有货倒不出来,他自己却觉的,自己的肚子里还只是皮和馅呢,远没包成饺子。
这饺子是谁帮他包出来的呢?丁子成。
当时的丁子成还在基层负责技术,他对劳模常跟其他人的技术水平之差距,大感困惑,并着手进行了深入研究。
剥去各种繁杂表象,丁子成紧紧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严守工艺规程。
什么意思?就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不折不扣地按照工艺文件的规定去执行。
有人可能说了,这还不是最起码的要求吗?这还不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吗?这还能算是什么诀窍吗?
其实,越是顶级的东西,可能它内在的逻辑越简单。
就说照章办事这一条吧,有多少人过马路是不走斑马线、不看红绿灯的?有多少人在无人监管的禁烟区域偷偷吸烟?又有多少人在打开一个新买的工具或电器时,会从头至尾一字不落地认真阅读说明书,并严格照说明操作呢?
劳模常与身边工友的一个重大区别,恰恰就在这里。
对于个人生活琐事,他可以迷糊到把别人的洗过的工作服当成自己的,信手拿来穿上,但只要一涉及到工作,他就绝对不掺杂半点含糊进去。
而且,他还有他独特的方法。丁子成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连劳模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个“经验”。
那回,赶上劳模常刚刚接触一项新工艺,内容十分复杂,要求很高,工厂上下都十分重视,一班技术人员全扎在现场,围在设备四周,细细观摩。
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操作者劳模常的手上,还有工件和设备上,丁子成却注意到了劳模常的嘴。
怎么说呢,劳模常手底下忙忙活活的同时,嘴上也在不停地叨叨咕咕,看上去就好像念经文的僧人,这就好想像了吧,就是嘴在动,却听不出在念叨什么。
试制结果十分成功,在劳模常辉煌的业绩中又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劳模常在跟大家讲感受时,说了不少,但丁子成觉得似乎都没有说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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