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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角落里咳着,忽然想起了爷爷。以前爷爷就经常咳嗽,他病得厉害的时候,每次咳嗽脸都憋得通红,像是怎么咳都咳不出胸口的闷堵都一样,难受极了。爷爷去世时我没有在身边,后来听我爸说,最后那段时间里爷爷几乎已经喘不过气了,每次一张嘴就会喷出一大口血来,因为长时间缺氧,人走的时候脸色都发紫了。小时候我不懂爷爷的病痛折磨,总是缠着他让他给我讲故事,带我买零食,如今想起来看,真是太不懂事了。

爷爷对我非常好,以前不管自己多难受,只要我张口他都一定会答应。爷爷奶奶搬家之前,有一回爸妈出差把我送了过去,那天我趴在窗台上,看到家附近的公园里一只风筝飞得又高又好,就撒着娇让爷爷带我出去玩。其实那天爷爷不舒服,吃了药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咳,但他听我这样说却立即满口答应了。

我俩在公园里玩了一下午,那时候正巧赶上春天到处飞柳絮,晚上回家之后爷爷咳得都快站不住了,到家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送进了医院,连续住了一个星期才渐渐好转。我爸当天下半夜到了家,把我打到太阳出来了才算完,我哭的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倒不是因为疼,而是我觉得愧疚,那时候老是想爷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他得病,让我承受不是更好一些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再对别人提出什么要求了,因为觉得自己不值得。

后来爷爷知道我爸打我的事情把我爸骂了整整一年,爷爷说是他自己想要出去玩的,放风筝的时候他也真的很高兴,他是一个成年人,因为贪玩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把错都归咎在一个孩子身上呢?所以那一年我爸真的过得特别特别惨,每次见到我爷爷都是低着脑袋溜走的,每次在爷爷面前出现,不管大事小情,都会成为被爷爷责骂的理由,要不是我、我妈和奶奶三个人轮番求情,我爸难过的时间恐怕不止这一年。

我这样沉浸在回忆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听闻头顶上方传来一些细碎的声响。这声响非常轻微,要不是我长时间待在安静黑暗的空间里也很难发觉。这声音大概持续了十几秒,然后变成了“嗤”的一声,我仰头看去,见屋顶中央偏向我的方向上漏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外面天色朦胧,天空中挂了冷月一轮,竟然已经入夜了。

破洞处一只手影闪过,在木梁上轻轻敲击了三下,我终于放松下来,是张夏,连忙抬手在身边的墙壁上也轻敲了三下以示回应。接着张夏用刀将黑布剌开,探头向房间里看了看,然后挪到在房梁上挪到倒吊我的那处,双手抓住铁钩将身体放了下来,然后手上一松纵身一跳,单膝一屈右手撑地轻落到了地上。

他落地后用手捂住左肩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然后起身向我走来,将我手脚上的绳索割开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我转了转因为捆绑久了已经有些不过血冰凉麻木的手腕,打量着他的肩膀说:“缓过来点,你呢?”

“好多了,对了,你弄到了吗?”

“嗯,拿到了。”我从袜子里把手机抽出来递给张夏,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扶着墙站起来甩了甩手脚:“放你那儿吧,安全些。”

“好。”张夏应着将手机接了过去。

这手机是张夏的,就是那天在医院我送他的那个。我的手机一早被钱小海收走了,白天躲在坡底时,我合计着反正也躲不掉,不如想办法留点证据,就算我真的逃不出来,还有张夏,总之不能轻易放过钱小海这个王八蛋。

本来当时是想着把他伤害我的行为都录下来,偏巧不巧的他竟然又就将我带了回来,还单独关在了这里。我一直觉得钱大海之前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其他反转的可能也说不定,所以就趁机将这里的情况一一录了下来。我把手机给了张夏,又在衣服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撕下了一块布,在那些残留着血迹的武器上擦了擦,包好塞进了兜里,这下罪证齐全,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我看他还往哪跑。

张夏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在屋子里扫视一圈,走去了一张放置工具的桌子那。说是桌子,其实不过是一块薄木板下钉了两条支撑的木棍而已,其单薄的程度,我这体格的用点劲都能一脚把它踢碎了。张夏将上面的东西移开,把它抬到屋顶的破洞下对我说:“你先上。”

我仰头盯着屋顶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太确定以我现在的体力能不能做到。这虽然是那种老式的平房,房架屋顶都不算太高,可高不高是一回事,我能不能爬上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我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了。

我抬腿单膝跪在木板上想爬上去,可半个身体刚压在上面,这东西忽然摇动起来,要不是张夏摁着,肯定将我直接掀翻不可,简直比看起来更不稳当。我忐忑的爬上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尽力保持着平衡等稍稍稳当一些才敢举手抓住了房梁。

我这个头站在木板上,伸直了胳膊刚好抓到房梁,想要再往上去只能倚靠臂力,可我这俩小胳膊本来压根就没什么劲,之前又被钱小海剌了几刀,一用劲结痂的伤口就要撕开,特别疼。我咬牙切齿地使了半天劲也没上去,双腿蜷着在半空左踢右蹬的,简直和一只悬在半空的陀螺一样。我脸上的汗顺着下巴壳往下滴,弄得伤口别提有多刺痛,张夏见我僵持了半天也没进展,轻声说:“你坚持一下”然后单手按在木板上,轻手轻脚的向上一跃跳了上来。

张夏站上来之后木板没有了支撑点摇动的更加厉害,我见了不敢放下腿,使劲提着腿尽量让自己离木板高一些,张夏张开双臂随着木板轻微的摇晃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他脚下定住后双手交叉放平摊开,在我脚底拖住,将我向上一擎。我借了他的力倍感轻松,身体向上使劲一拱,双臂搂住了房梁,上半身向上一送腿上跟着使劲上抬,终于安全的趴到了房梁上。

我趴稳后立即伸手下去想拽张夏,这时我才看见那木板子已经倾斜的非常厉害了,好在张夏机灵,立即跳了下去,脚在木板下一垫将它搪了一搪,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

我看的浑身紧张冒汗,呼了口气。张夏将木板重新摆稳起来,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让开,我一见连忙坐起向旁边躲了一躲。他见得了空,跳上木板跟着脚下一点,向上一跃双臂抱住了房梁,腰背向上一拱,单腿一屈爬了上来,我见他动作如行云流水,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一般一时间钦佩羡慕不已,暗下决心出去了以后我也一定每天锻炼身体,练练攀岩什么的,这多帅呀。

张夏爬上房梁,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他见我盯着地上颤动剧烈的木板不动,连忙抬手比了比示意我先爬出去。我连忙点头从破口处拱出来,一探头口鼻之间立即挤进了一些清凉的空气,虽说这味道还是不太好,可也总比房间里强太多了。我探出上身双手按在瓦片上向远处看了看,月色清冷明亮,视线倒也还算清晰,只是整个村子荒废许久,到处都是惨败的屋舍,笼罩在一片寂静无声的黑暗之中,难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院中的杂草被风吹的一起一伏的动着,像是暗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我不敢再盯着看,连忙爬了出来。我一让开地方,张夏立即跟了出来,之后我学着他的样子手脚并用的轻按在瓦片上,慢慢的一点一点向墙边挪去。

到了墙边,张夏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先下去,你看着我的样子也这样下来,我在下面会接住你的,你放心。”

我探头从屋檐向下看了看,这里并不算高,但也毕竟是房顶,四周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想来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还在暗自顾虑,张夏却已经反身向后一转动作起来了,他背对着地上双手抓住房檐,右腿顺着墙向下探了探,踩在了土墙上一块粗糙的凸起上,他右腿蹬住墙壁,左腿立即放了下去,寻了一处不明显的凹陷踩住了。他双脚在墙上落稳,右手一松扣在了檐下一处破洞上,左手往下摸索着找了处地方按住,脚再次向下踩去,他这样连续不到两三次,人已经快要到了地面,手脚一放,向后退着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他站稳冲我挥了挥手。我看着他轻松自若的样子,心里面放松了不少,直安慰自己说不就是下去嘛,非常容易的,分分钟就能到地上了。没做过不要紧,很简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张夏的样子倒转过来抓住房檐上的瓦片,伸出右腿去试探,可和预想的不同,我分明已经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可脚在墙上踩来踩去踩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处落脚的地儿,我这样比划着腿都已经酸了,手上也越来越无力,像一只倒掉的丝瓜一样困在原地上下不得,心中顿感焦急,就忍不住侧头向下看了一看。

可就是这一探头的功夫,我的手上抓住的一枚瓦片竟滑了下来,这一下可是让我受惊不小,扔了那半张破瓦张牙舞爪的就再去抓,可坏就坏在我脚下始终没找到个落脚的地方,这一下大半个身子往下一坠,再想抓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整个人向下一沉就摔了下去。慌乱之中我手上像只螃蟹一样划拉着,谁知无意间一下扣住了檐下的那处破洞,胳膊一抻,带着全身微微一滞顿了一顿。可我还没来得及庆幸,那处破洞突然传来咔的一声,我回头一看,见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我还没想好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耳边突然一声轰响,我手上一空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几乎是我落地的同时,土墙倾刻坍塌了下来。大大小小的土块和碎石不停的向我身体砸来,落在地上迅速的飞溅起一层灰尘来,扑到我的脸上眼睛里。我抬臂挡在眼前拼命护着头,土渣和灰尘不停的呛进我的鼻子和喉咙里,那种强烈的刺激让我根本顾不上身上的疼痛。

我的腿几乎都被埋住了,想站也站不起来,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上被人一扶,胳膊被一拽,我知道是张夏,自己也赶紧拨开腿上的土块借力边退边站了起来。我被张夏拖着离开坍塌的地方,捂着口鼻咳嗽了一阵,然后透过上扬的灰尘看了一眼那土墙,只见土墙已经塌到了大腿的位置上,留下半人高的一截仍在缓缓的往下淌一些土渣。我吐出嘴里的土,掸了掸头和肩上的土屑,张夏忽然抬手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跑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哐当一声合上的声音,心中连叫不好,钱小海醒了。

我和张夏跑到后院,我撇见停在前面的货车,想起来钱小海下车时候并没拔出来车钥匙,于是连忙告诉张夏快到车上去。我说话的时候,忽然听闻身后一声哇呀的怪叫,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而也就是这可空档我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一个硬物自脚心穿入,一股剧痛从腿上传来,直接顶到了脑门上,我膝间一屈,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咬着牙低头看去,这时我脚下已经有一股鲜血冒了出来,我秉着气试着翻了一翻受伤的脚,只见鞋底上插进了一块绿色的啤酒瓶碎玻璃,扎的非常深。我试探着稍稍的动了动,脚心上立即瞬间剧痛无比,像是谁用一把倒刺的利刃,一点一点的生生勾开你的皮肉一般。我疼的头上直冒凉风,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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