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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非常确定,刚才的那句救命,是我自己的声音。
要知道人在安静的情况下对声音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自己的声音,我断然不会听错。而我也十分确定,我刚才并不是在做梦,我没有睡着。我的思维非常清晰,我甚至能准确的回想出刚才发生的所有细节。但问题也就在于此,为什么我感觉刚刚躺下还没有十分钟却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是我对时间的感知出现了问题,还是说时间压根就是有问题?为什么从张夏出现之后我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很诡异,是我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我就是出现了什么别的问题,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用双手搓了搓脸缓了缓,打开车门下了车。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偶尔会零星的飘下几点雨丝,空气里夹杂了些潮湿泥土的味道,倒也还算清新。远处那棵怪树被晨光笼罩着,树梢上的红布被雨水打湿颜色更加鲜红了些,在这寂静荒芜的旷野里如同招魂一般的暗自飘摇,让人望之生畏。
我并没有在车外逗留太久,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放松了手脚,稍稍冷静下来就回到了车上。我得抓紧回去,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只能啃点野草充饥了。
车子重新启动,我看着不到一半的油量有些担心,吃饭的事情尚且还能忍一忍,可是万一没有油了,只怕是要麻烦了。
白天的视野清晰,加上周围没人,我毫无顾忌的提了车速一路快行。这时我心里已经在计划着一会儿找到回去的路,我一定先回镇上找一家火锅店,点上十盘八盘肥牛毛肚鸭血虾滑的大吃特吃一番,再点两份面条、一碗炒饭,用番茄的锅底汤一浇,再拌上点牛肉酱撒点芝麻,简直一绝。想到这我都感觉自己已经闻着火锅香味了,口水顺着嘴角就要往下淌,胃里顿时响的更厉害了。吃完了我再找个条件好点的宾馆,好好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睡完觉了我再去撸顿串,然后就启程回家。以后张夏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谁爱打听谁打听去,打听着了也不用来告诉我,老子不稀罕。哼。我的照片我也不管了,爱谁照的谁照的吧,我也不费这个脑细胞了,发照片的那个人要是找我就找我,不找我就算了。不过还有件事得提上日程,我回去得去个权威点的医院挂个号,好好检查检查脑子,要是没啥物理性的改变我再挂个心理科的号,人嘛,就是得好好活着。
我一路为自己打算着,眼前渐渐的出现了一座山的轮廓,我顺着那山向下看去,只见山脚下不远处长着一颗大树,树身一分为二,左侧树枝上垂满了红布。我一脚踩住刹车,心上像被一把小锤子叮的一下敲开了缝,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挤了出来。我双手覆在脸上使劲搓了搓,不解的想,我怎么又转回来了……
我看着飘摇的红布条,视线不停的晃动,逐渐的所有的东西开始重影、开始旋转、开始模糊,我的脑袋发晕,太阳穴的位置一凸一凸的跳着,双手和身体开始打冷战一般的发抖,全身发冷,像是虚脱一般的不停地出汗。我连忙将手伸进包里,在最下面的口袋里摸了许久终于翻出了一块薄荷糖,这糖是我好几年前出差的时候路上同事给的,我这人不爱吃糖,当时随手扔进了包里,算时间也早该过期了,不过这会我难受的厉害倒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我手指抖的不行,包装纸连撕了好几回也撕不开,干脆直接塞嘴里,用牙咬开了。糖在我嘴里逐渐化开,可我却尝不出来什么味道,我将头靠在方向盘上闭目休息了好长时间,直到全身不再发抖,才敢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像远处看去,视线里的东西一块一块的发乌,不过好在终于不在晃动了,也算是挺过来了。我将车熄了火,全身发软的瘫在座椅里好一阵之后,抓上背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半山腰上有个木屋,不管有没有人在,我想去碰碰运气。
这里的山似乎常年无人行走,几乎已经辨认不出来哪里是路,加上雨后土地非常泥泞,每走一步淤泥都会将鞋底粘住,所以分外难行。杂草已经长到小腿了,上面还挂着雨水,我走了没几步裤腿已经被打湿了。这里的杂草不知道是什么种类,都跟长了刺似的非常扎人。幸好我上山前已经把裤腿绷好紧紧的束住了,不然这哪根草进了裤子里,可得多难受。
山路上每行几步便有横斜出的枯树枝遮挡着,我只得将手缩回袖口里,隔着衣服一点一点的将树枝枯草拨开。我手脚发软没有力气,走的十分缓慢,大半个小时才走了几百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
我这样慢吞吞的走着,忽然听见山林中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我一慌,连忙停下了脚步,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记得钱小海舅舅和我说过的,这山中有野猪,我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别说野猪,就是只野兔我估计都能把我撞倒。
四周窸窸窣窣的声响越发的大了起来,一会儿在前方,一会儿在身后,我听得不明白,分辨不出方向,却也不敢就这样站在原地,于是连忙找了棵大树背靠着躲在树后,小心的窥视着情况。只是我这样一动,那声音却忽然消失了。
我躲在树后背心有些发凉,警惕的四处查看了一会儿。脚下不知名的小虫子来回乱窜,几只已经爬到了我的球鞋上,我跳着脚甩开了它们,又站了好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抓紧背包带子,也再顾不上地上的荆棘,大步向木屋的方向奔去。
我在山路间急行,小腿上被带刺的草木划的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破了皮。我连奔带跑的行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木屋的位置,全身已经出了不知道多少汗,衣服都湿透了,汗流到小腿上,连着片的刺痛。我站在木屋外,喘了几口粗气,抬手敲了敲门问:“请问有人在吗?”
屋里没有回答,我手上用力又去敲,不想这一敲木门吱呀一声被我敲开了。我推开门,抻着脑袋往屋里瞧了瞧。屋子里一股受了潮的木头味,除了一张单人的木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四周的墙壁上有几只突出生了铁锈的钉子,看样子是挂衣服用的。这里大概是猎人临时避雨或者休息用的。这里没有人,看样子是白来了。
我想着叹了口气,一转身,忽然一道劲风从我鼻尖扫过,吓得我差点直接摔在地上,我刚才若是再往前半分,估计现在鼻子就不在了。情形危急,我顾不上害怕,凝神一看,只见左侧一步外站着一个人,穿了一身黑色雨衣,脸上扣着一只野猪面具,正举着一把电锯向我兜头锯下。我吓的拔腿便向后退,一步窜进了木屋里。那人的动作也快,见没劈到我径直的追了进来,他举着电锯在前面横扫,我不敢耽搁,左右一看,见无路可退只能撞开窗户撑着窗框一翻滚了出去。
我前脚刚着地,便听得嘎吱一声,我一侧头见那电锯已将窗框锯成了两半,我见状心寒哪敢再犹豫,抬腿便冲出去。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奔,只是我不认识路,只能捡了稍微好一点的路拼命逃命。身后一路跟随着电锯的嗡嗡声响和砍到什么折断的声响,听的我浑身汗毛一阵一阵的倒竖起来。我跑了一阵,腿越发的发飘,全身都快脱力了,于是大声喊:“张夏,是你吗?你,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还不行吗?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啊?我,我不是……”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跑起来喊得更加断断续续,我肺里呛了风,弯着腰止不住的咳了起来。这样一停顿速度便降了下来,这时电锯的嗡嗡声响已至身后,我稍一侧头见电锯已离我不到两步的距离,心中恼火万分,合着这张夏好话听不进去,憋着劲的就是要取我性命啊。.knsh.om 我心思一转便起了狠心,直想和他拼命,但转念一想我这赤手空拳的,只怕还没拼呢人就没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开再说。
我转回头,忽然愣了一愣,不知什么时候我竟跑到了一个山洞之前,里面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我怕山洞里有熊或者别的什么动物,要是有蛇的话就更糟了,一时不敢贸然的进去,可这时后方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将退路堵的严实,没给我留一点余地。我无计可施心中一横骂了句:“张夏,你大爷的”然后硬着头皮跑进了山洞里。
进了山洞我再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可那电锯声却嗡鸣不停,一进山洞里更是不停地回响着,震得人心里发慌。外面的光只能照到洞口几十米的位置,我跑进黑暗里,眼见着前面都快看不见亮了,实在是不想再往里面进,脚下越来越缓。犹豫之际一转身,带着面具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他举着电锯快步冲向我。我一见慌乱中撤着脚向后一挪,却不想一脚踩在了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将自己直接绊倒在了地上。这时再想起身已经全然来不及了,那电锯已经到了我面前,在我头顶就要砍下。我再无退路,索性眼睛一闭,暗念到我命休矣。
也就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耳边忽然听见哐的一下非常大的声响,一个人的闷哼声和电锯锯在硬物上的嗡鸣声混在一起,在山洞里剧烈的回响着。我没感觉到疼,正纳闷着要睁开眼睛,忽然手臂被什么人一拽,整个人被拎了起来。我张开眼睛,眼前人影一闪,还未看清是谁,就被拖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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