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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在这干啥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突然出现,我吓的向后一跳立即转了过来。我身后几步站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大爷,看起来得有六七十了。长条窄脸,皮肤粗糙干瘪褶皱,颜色是那种常年在地里干活的人才有的黝黑,干瘦干瘦的,衣着非常朴实,棉布衣服洗的脱色发白,肩膀上扛着一把脏兮兮的锄头,目光防御着上下的仔细打量着我。
“啊那个……大爷你好,我是来这玩的游客。”
“游客?那你走错路了,度假村在那边呢。”大爷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抬手一指。
“是,谢谢啊。不过我这正好来了,见咱们村的风景还不错,就想着四处转转。”
“这没啥可看的,村里现在要人没人要啥的没啥的,你趁着天亮赶紧回去吧。”
“对啊大爷,我还想问呢,咱这村子里怎么没人住呢?”
“搬走了,拆迁,早就搬走了。”他显然不想和我搭话,撂下这一句转身就要走。
“那你怎么不搬呢?”在这转了这么半天好不容易见到个人,我可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立即跟了上去追在他身后问。
大爷脚步一顿,慢慢转头盯着我的脸问:“打听这些干啥?你是警察同志吗?”
“不是不是。”我摇了摇头:“我随便问问。”
“还以为你要查户口呢。”大爷目光在我脸上一寸一寸的转着,口中劝说:“行了,你爱转就转吧,我也管不着。但就是别往那山里去,那山里头现在可有野猪喽,你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别让那畜生拱着。”他说完抬脚就走,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山,这山和望汐村的那座山相对着,这么看着倒是相隔不远,也不知望汐村的山中现在有没有野猪。
我这么一走神再回头来时,那大爷已经走出几十米了,我连忙跑着追了上去:“那个大爷,我能去你家讨口水喝吗?转了半天有点渴了。”
大爷缓下脚步,目光一直盯着地上过了几秒才回:“那你跟着,走慢了可不等你。”
大爷没说大话,他虽然看起来老,但这身体素质是真好,扛着锄头还走的飞快,我连跑带追的才勉强跟上他。
“大爷你这身体素质可真好,今年有五十吗?”
“七十五了。”
“呦,是吗?那您身体可真硬朗,一点看不出来。”我说完了大爷也不接话,我的马屁一点没顶用,当然为了套近乎我只能继续换着话题问:“大爷那咱们这村子里现在除了你还有别人家吗?”
“那不还有一家嘛。”大爷扬了扬下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不远处有间房子,看上去和我之前看的搬走的破败的人家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之前看那几家还能再破点。两间屋子塌了一大半,房顶瓦片都不全了,露出些参差的稻草。屋檐下连着大片的沾满了灰的蜘蛛网,围着园子的栅栏倒了一大片,里面满是成袋的塑料垃圾和酒瓶子,成群的小苍蝇一团一团的在垃圾上来回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这里简直脏乱差到说是垃圾场我也信。
“这?还能住人吗?住的谁啊?”我蹭了蹭鼻子,尽量不去闻飘过来的臭气。
“老钱家。”
我心里一震,连忙将目光又放了回去重新看了看。大爷见我慢下脚步盯着屋子看,也停下来问:“你看啥呢?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我就是好奇这家人怎么不收拾的干净点,这住起来多不舒服呀。”我听大爷语气不悦也不敢再多看,随便捡了个话搪塞道。
“收拾啥,活着和死了能有多大区别。”
我脚下顿了顿,这大爷面色厌恶,语气歹毒,看着倒向是和他家里有什么仇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之前的瓜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走着。一路上我变着法的试着和大爷搭好几次了话,但都被他几句搪塞了回来,我本就不是那样善于交际的人,如此一来我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找话题,越发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到了。”大爷低声说了一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我跟着停下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这房子并不大,拢共就两个窗户,外墙的墙皮这儿一块那一块儿的掉了下来,看着跟补丁一样,颇有些寒碜。
我跟着大爷进了院门,他也不邀请我进屋,放了锄头抬手一指院中的马扎扔下一句“等着”就进了屋。
那马扎一腿高一腿低,上面的黑泥都结块了,网绳也都快烂了,感觉一坐得塌呢,我围着它仔细端详了几眼,比量了几次还是没敢坐下。
转眼的功夫大爷端着一个掉漆发黄的搪瓷茶缸走了出来,往我眼前一送:“喝吧。”
我道着谢接过来,拿着水杯却有点打怵,这杯子口上已经积一层暗黄色的油乎乎的污垢,有的地方都发黑了,一看真是下不去嘴,但我要表现的特别嫌弃又不礼貌,于是冲着大爷笑了笑,硬着头皮把杯子往嘴边送了送。
大爷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始终眼神犀利的盯着我,弄得我浑身发毛。这人肯定不是善茬,对我相当的抵触,我估计要是想着套话,那我可能一时间也套不出什么。于是我勉强抿了一口水,双手送还回去说:“我喝好了,谢谢。”
大爷冷着脸接过杯子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我知道这事情自己做得不地道, .uushu.心中非常抱歉,于是赶紧赔着笑道:“大爷那个我趁着时间早再出去转转,麻烦你了。”
大爷半天嗯了一声,我听了抓上包几步溜出了门去。走出几步我隔着栅栏回头看了看,院中大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间平房,那房子窗门大开着,屋子里黑洞洞看不清个样子。阳光那么大,不知道什么,我却忽然感觉有点阴森。果然我这样恐惧社交的人,就不适合干这样套话搭讪的事。
我打着寒战搓了搓胳膊,反身向着钱家的方向转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但左右不能白来一趟。
我按着记忆走回钱家,站在他家门外往里瞧了瞧,哪里都是静悄悄的,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他家院子里散发的气味非常杂,多多少少有点像那种大型垃圾场,如今快中午了,被这阳光一晒更是冲鼻子,我虽是站在门外却还是忍不住的恶心。我努力的去适应这种气味,几番犹豫之下,刚想抬手敲门,忽然见自房角拐出来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那人蓬头垢面的,头发长到下巴那么长,和胡须混在了一起打了绺。脸脏的都有点看不出来样了,衣服也看不出来个颜色,全身都是那种陈年的污渍。他腿上放着几根木头,粗糙黝黑的双手不停地转着轮椅的轮子。他正要进屋,一抬头看见了我,立即掉转了方向,目光呆滞的面向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招呼,正想说点什么,那人突然抬起胳膊用满是泥污的手指指着我的方向咧嘴嘿嘿一笑。接着一道口水从他嘴里淌了出来,沥沥的流到的腿上放着的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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