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拨云见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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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笑了笑。

“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连忙走上前去。

“昨天的电话就是你么？”

“现在才发觉出来么？你和你的父亲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的父亲，你认识我的父亲？！他不是已经是失踪了几年了么？”

“这个事情还得从头讲起，我叫明峰，好久不见，初次见面，江小生。”

随后他伸出了他的右手，我连忙附和了上去，这是一个非常牵强的握手，如果你在场的话你肯定也会这样觉得的。

我跟着明峰走进了警局，他拽着我走进了一个调查室。

进去之后他连忙把窗户拉上把门给紧紧地锁上，然后打开了刺耳的音乐。

“你准备干嘛啊！”

我用手捂着耳朵大声的问道，可是音乐声掩盖了我的声音。随后明峰递给了我一个耳机，我连忙带上，这样才让自己的耳朵好受一些。

“听得见么？江小生。”

“嗯，听得见，你呢？”

“那我们来聊聊正事，我怕有人在听我们讲话，这样的话可以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风险。首先，你的父亲并没有失踪，而是在青山精神病院里面。”

“什么！？”

我看着明峰一脸无奈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开始紧绷了起来，父亲已经失踪好几年了，家里人已经认定他已经死了，可是.......这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

“而且你的姐姐，也被困在里面。”

“里面？什么里面！？青山精神病院么？”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正确。”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我难以冷静。

“你先给我放下，听我慢慢讲。”

我这才缓缓地放下拽着他的手臂。

“事情得从这里讲起，老牌游戏《寂静岭》玩过么？”

我点点头。

“这样的话你会比较好理解的。”

明峰的表情一转，变得异常严肃，他开始解释道：

......

青山精神病院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院，它以精神病院的幌子做着一些超未来的实验，人的大脑具有无限的潜能，用多个人的大脑创造一个世界和现实世界融合，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人和人的大脑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但是，这些联系又有着一层坚固的墙，所有人的大脑相互连接才形成了我们现实世界而又相互抵触才产生了宇宙万物，就好像网络游戏一样，我们就是里面的玩家。

而这个精神病院的目的就是创造出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里面没有死亡，没有仇恨，没有贪婪，没有任何不好的因素，创造一个天堂，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这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严重扰乱现实世界带来的巨大的变化。就好像你的姐姐，现实世界里面已经找不到她任何存在的证据了。而你的父亲则是潜伏在青山精神病院里面的内应，因为这个精神病院是跨国企业，处理起来相当麻烦，而且没有持有绝对的证据，中央那边也会把你当成白痴。可是这几天，你的父亲和我失去了联系，更可怕的是，青山精神病院里面的所有人，要么消失了，要么就是死了，我怀疑，他们已经找好媒介了。

媒介解释起来相当麻烦，媒介就好比互联网，就是登陆上他们创造出来的那个世界的钥匙，很可笑吧。虽然很不切实际，但是，你也得相信我。

我们要做的就是需要你来帮我我们，你的姐姐应该把登陆密码告诉你了，这就是打开那个媒介的钥匙，如果再晚点，两个世界互相融合，现实世界就会开始崩溃。

......

“说完了，有何感想。”

我坐在那里摇摇头，背后发凉，脑子里一团乱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这一切太疯狂了，超出了我的知识领域，而且单纯依靠大脑就能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我很难相信你所说的。”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把耳机摘了下来，嘈杂的音乐现在也不能影响我分毫。明峰见状立刻就把音乐给暂停了。

“这让我太难相信了，真的，一个稍微理性一点的人，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东西。”

明峰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的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童雨。

我用手势示意着明峰不要讲话，做出了“嘘”的手势。

“喂......”

“你死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就在警局门口，出来接我。”

我被童雨透过手机传过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声音简直跟开了免提一样，明峰估计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马上，马上。”

我接到电话后就走了出去，没有再去理会明峰。

警局门口，站着一个衣冠不整，头发松散的女子，看起来还没有睡醒。

“童雨，你......”

她用抱怨的口气边说边打我。

“自己一个人先走，长本事了啊，厉害死你了！”

我用着调侃式的语气说道：“那可不就是嘛。”

她撇了我一眼，有些抱怨，又有些生气，更多的可能还是不安。

这个时候明峰走了过来。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仔细聊了。”

童雨不解地问道：“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童雨和明峰，难道青山精神病院的事件还牵扯到童雨！

“我们换个地方？”

“好吧。”

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妄自菲薄，至少也要了解清楚才能下定结论，于是我将他们两个都带回了公寓。

.......

明峰又把刚才和我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接下来的情报要看你们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了。”

明峰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从动机上分析你根本不可能把这种情报告诉我们，除非这是个假情报，又或者我们能给你带来利益，再或者——你是一个疯子！”

童雨还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一向都是沉着冷静的她也开始不平静了，这种颠覆世界观的语言换做是谁都难以平静。

“童雨你先冷静一下。”

我看着明峰，这个神秘的中年男警官，他的眼神中还夹杂着几丝愁绪，难以捉摸。

“你考虑好了么？江小生”明峰幽幽地说道。

“现在是你想要和我们合作，不让我们知道所有情报，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拒绝你的合作，因为你根本没办法开出令我们满意的筹码，而且拯救世界这么伟大的工作还是交给人民警察吧。”

明峰又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和你姐一样。”

“一样？”

“罢了，我就和你说吧。”

明峰拿出了香烟，“嚓”的一声，火苗将香烟点燃，烟在整个公寓蔓延着......

青山精神病院在五年前被一个名叫Ailey的女性收购了，并且将所有的工作人员开除了，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重置一个企业最好的办法就是重头再来。于此同时这个叫Ailey的女性与一家研究人脑意识的研究所合作了，并且有证据显示，研究所大量的设备都运往了青山精神病院。故事到这里还不算蹊跷，因为收购了这么大的一个医院该做研究所的话也还算合适，可是事实上在三年前，青山精神病院又重新营业了......

那些仪器呢？毋庸置疑，必然还在青山精神病院里面。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让人一目了然的就是他们必然想要隐藏什么东西。

两年前，我的女儿也进入了这个精神病院，因为这个医院愿意为14岁以下的孩子进行3年免费治疗，并且要签合同，中途不能退出治疗。我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是社会福利，结果......我和女儿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女儿虽然越来越活泼了，可是她的眼神里面没有灵魂，在我看来只是一个会动的肉体。

偶然的一次探病，我认识了江敏。她刚来这里实习不久，是由她来给我进行登记探病的，那个时候我听见了我女儿的惨叫，错不了！那一次的探病也没有让我入内，我越发对这个医院产生了怀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流泪的江敏，就算是眼泪流了下来也还保持着商业式的微笑，那天她递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叫我半夜打给她。

至此我就发现了青山的全部秘密！

这个机构根本就是一个颠覆人类的机构！用“犯罪”已经无法涵盖他们所作出来的事情了。他们将人脑通过一个终端电脑“”连接起来，于此链接所有人，而江敏，我的女儿还有在青山的所有人都是电脑的傀儡。

不可思议的是江敏并没有被终端完全控制，这种情况被称为“Spinntr”，也就是特殊的连接体，不过.......他们会将这种连接体放置到一个名叫“黑白森林”的程序里面，对他们的意识进行存放。

为此我对这个精神病院调查了两年，我找遍了所有的记者，希望把这件事情曝光，可是，根本无法调查到实在的证据而且和一个公关能力极强的企业来说，这点这是微风而已，根本无法撼动他们的根基。更可笑的是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个疯子的，因为这根本不现实。

不久后，童雨就要去采访Ailey，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去当摄影师潜入其中，然后将他们曝光出去。

......

我和童雨都陷入了沉默，有人在我后面扇风似的异常寒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姐姐进入了一个电脑程序里面？准确的说是意识，那么我之前见到的......难道是鬼么？而且监控也并没有拍到江敏进入我的公寓，w.uukashｕ.又或者是我疯了。

明峰将最后一点烟丝抖掉，将烟给掐灭。“我不要求你们现在来相信我，只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童雨就补充道。

“我相信！”

我扭过头去看着童雨，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血丝，那一条条的血丝里面融合了一种非常纯粹的感情——恐惧。

“江敏姐给我的信里面也是这么说的......起初我并没有在意，而且你所说的那个机构的程序“黑白森林”是一个人类大脑数据库，这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触及的领域。”

我开始颤抖，我咽下唾沫，激励控制自己现在的情绪。

“你是说？”

童雨点点头，眼睛湿润地说道。

“江敏姐已经死了，又或者说已经进入了那个名叫‘黑白森林’的世界。”

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顾自吼道：“这怎么可能！动机呢！对，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动机。”

江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六年前，那个名叫Ailey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并且将她冰冻了起来，她曾经找过不少尖端科技机构，试图复活自己的女儿，我想......这个青山精神病院就是为了她的女儿而建立的。”

明峰点了点头，在明峰点头的瞬间，我的大脑似乎是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举个例子，大概就是像恐龙灭绝那一次，无数陨石穿过大气，那一道道火光肆意的威胁着你的生命，说的简单点就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