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觐见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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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尽头的盛州元老院是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即使以赵开阳来自经济非常发达技术非常先进的地区的人的眼光来看，这座建筑无论是规模还是设计都可以载入土球的建筑史。它线条刚硬稳重，气度庄严，通体红色，正面看有大约一百米高，五百多米宽。

这里是盛州的最高立法机构和权力中心。

但是马车慢慢吞吞地绕过了盛州元老院——张开端并不是住在这里，他住在元老院背面的北海宫。这里早在联盟建立之前就是盛州地区一位国主的宫殿。

从北海宫的西面正门进入了北海宫，这里过去是一座类似颐和园的巨大园林宫殿群，一排排的战士在道路两边依次向赵开阳敬礼。张开端似乎摆开了非常庄重的礼仪接待赵开阳，这些战士都身着整齐的衣服，拿着形制独特的武器，身材高大，英俊不凡，动作整齐划一，美观大方。

“只不过杀了三千来个魔族就获得了这样的礼遇，好像有点过头了吧，将来杀了几万几十万怎么办？”赵开阳道。

他这话在延北君看来狂得没边了。

“大人有所不知，我之前在军务部任职，曾经见过历年战报统计。过去一百年来，每杀死一位魔族，我们盛州就要付出至少十位战士的宝贵生命。即使是号称名将中的名将，英姿卓绝的武毅公白进，大小数百仗，也不过能取得一比五的交换比。魔族的喽啰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消灭三千魔族，而自损不到三百，相当于拯救了三万名战士的性命，盐泽全部加起来还没有这么多战士呢。”金禾君补充道。

“看来我确实做成了不得了的大事。”赵开阳心道，“杀死三千个魔族应该是非常难非常难的事。”

但是赵开阳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难，这还只是他，或者说是大夏国战略资源的能力的很小一部分发挥。设想一下如果全军都拥有自行车，全军都拥有超级火球法杖和狙击弩会怎么样？如果更进一步，如果人人都有电动摩托车，人手一把火枪又会怎样？将来如果有飞机大炮坦克呢？

刚说了没几句话，马车就停住了。周围的战士发出一种齐刷刷的声音，做出了齐刷刷的动作，向赵开阳致敬。赵开阳不太懂这些具体的礼仪规则，但显然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纪律和所代表的给他的崇高礼遇，他向这些战士点头致意。

十来个人站在马车前面迎候他，其中为首的人赵开阳竟然认识，他曾经在家乡遇到过的铜壁大师，云台公聂新怀。他向聂新怀行礼，以表达作为晚辈的敬意。

“您好，铜壁大师。”

“延北君向军务部报告说你杀死了上千的魔族，请把魔族头颅交出来证明吧。”

“就在这里吗？”赵开阳东看西看，这里鸟语花香，园林优美精致，堆放魔族的人头恐怕有点煞风景。

“就在这里。”

赵开阳将空间里的魔族头颅一个一个取出来，他两手不停地向外扔，一会儿功夫就堆叠了几百个，旁边还有军务部的人帮他计数，周围来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等到数量已经超过两千，云台公终于忍不住动容。

“你的随身空间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个头颅！”云台公道。

没想到他更在意的是这个。

多年来，他作为著名的筑垒防御大师，一直勤勤恳恳以身作则忘我工作，从各地搜集特定的筑垒用的粘土，运到通常是像崑仑堡这样的山脊缺口的关隘处。从低的地方运到高的地方，他的随身空间早已缩小得几乎不能用。而赵开阳则一直在想办法从高处运东西到低处（比如这回从高原上的盐泽向低处的成京运输），使用方法正确之下，他的随身空间一直都在扩大，如今已经大到像一座多层住宅楼了，几千个魔族头颅只不过占据了其中很小一部分。如果学过数学，自然知道这种扩大和缩小都是呈指数进行的，你随身空间扩大了，搬运的量就多，搬运的量多，获得或者损失的势能就多，空间的增大或者减小的绝对值就大。就好像经济发展的基数很大，经济增长率每增加或者减少一个百分之一，总量就不得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开阳现在还并不想公开自己随身空间越来越大的秘密，他只是笑笑，道：“晚辈也许是运气好吧。”

能破解随身空间大小变化的奥秘，自然也属于运气的一种。

“肯定不只是运气。”聂新怀摇摇头说，“我记得你小子，悟性之高，是我生平仅见。”

“能学到铜壁大师的化泥为石之术，是我莫大的福气。”赵开阳一边往外扔头颅，一边道，“我不会让这份本领白费的。”

“那非常好。”聂新怀道，“有你们这些年轻人顶上来，我们老头子们就可以轻松一点。”

赵开阳看他的表情，确实有心力交瘁，茫然若失的感觉，精神不是很好。

等赵开阳扔出第三千个魔族头颅就不再往外扔了。他的空间里还剩十二个头颅，他想私自留下，因为他知道这种头颅有时候很有用，可以在私下里跟其他领主交易，价值高昂，为了以防万一，就留几个在手。

“没有了吗？”军务部的军官问道。

“没有了。”

“正好三千个。”军官宣布道，然后向赵开阳深深一鞠躬。

周围的所有战士都不自觉地向赵开阳深深地鞠躬。

“感谢您为对抗魔族，保卫盛州作出的贡献。”

“您这边请。”自有工作人员从旁边上来引导赵开阳一行人。

到了另一个地方，又有工作人员迎上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