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漆黑，猩红（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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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再一次看清‘自己’吧——怪物！”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瞳孔：没有其它任何情绪，拥有的，只是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燃烧殆尽的愤怒。

——明明是相同的存在，就因为那一点点的人性，便造成了如此大的区别，甚至于，连最基本的理智都丧失。

脚步踏落，林炫不退反进，额头撞向那个从头到尾唯一的目标。

“咔嚓”

“诶……”抓住肩膀的双手无力的松开，恶魔惊愕的看着林炫：“怎么会……”

无论是魔法少女还是魔法少年，只要和丘比签订契约，得到魔法力量之后，都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存在：灵魂宝石。

“你是愤怒吧。”轻轻推开彼端的“自我”，就像三年前一样：“和你看到的一样，除了会导致各种不必要的状况出现，你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你一开始就知道？”随着灵魂宝石的破碎，理智再次压倒愤怒。

“你就是我，愤怒的火焰燃烧到什么程度会丧失理智，我比你更清楚。”林炫淡淡的说道。

“不是那么简单吧……”恶魔咧嘴一笑，：“美树沙耶加，佐仓杏子，巴麻美，还有晓美焰——都被利用进去了吧？”

“……我只是利用她们测试一下而已。”

“好一个测试……”猩红的魔法力量，随着宝石的破碎而缓缓消散，这是另一种不可逆的死亡，不是转换成代表绝望的魔女而产生嫡，而是作为极端透支力量的代价，自身直接化为宇宙的基础能量，成为消耗品一般的存在。

“不过……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恶魔手中的三颗悲叹之种，林炫轻轻摇头：“放弃吧，你所许下的愿望带来的能力是单纯杀伤力强化，所以你根本就没有魔力消耗过度的概念，而且——你并不存在绝望吧？”

“当然，作为‘愤怒’的我，怎么会有‘绝望’那么低级的感情，但是——”恶魔抬起颤抖的右手，将手中漆黑的悲叹之种贴到额头。

林炫眉头一皱，却没有任何举动。

猩红的宝石中，没有任何代表绝望的漆黑能量被吸取，相反的——大量的负面能量，被灌输到猩红之中。

破碎的宝石，一点点的恢复，却不再是原本的纯粹，取而代之的是浑浊的暗红。

“我自身不会绝望，向别的魔法少女借一点不就行了。”晦涩的光辉下，恶魔如此狞笑道。

“……我不懂。”

“嘿，多么凄凉的一生”恶魔将手中三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悲叹之种——或者应该称为灵魂宝石，随意的丢开：“你的选择，从来就只有一个，损人利己——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的利用，毫无顾忌的抛弃。”

身体一点点的扭曲，声音也随之变形。

“但是，我还有另外的选择——”

巨大的扭曲剑刃，从恶魔身体内抽出。

“损人不利己，我喜欢这个说法————

扭曲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他的话语：“看清你的‘愤怒’，然后展现你真正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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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恐惧，少女越过一处倒落的墙壁。

“沙耶加酱……”

之前在避难所看到的那个巨大魔法阵，让她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并非所谓的恐怖袭击，而是魔法少女的战斗。

“为什么……”捂着嘴，少女颤抖着避开被废墟掩埋的半截尸体。

原本被隐藏在结界中的恐怖，这一刻真是的投影在现实。

“为什么要彼此战斗呢……不应该是这样……”

随着恐惧的蔓延，内心的疑惑，也是一点点的扩散。

“￥#%*……）（*%……%（&p;*——（（——）（*￥……￥#%”

不明意义的扭曲呐喊，这个声音少女非常熟悉——

毫不犹豫的向着声音的来处——一把几乎要触及天空的剑刃所在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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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火焰，在剑刃上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