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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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拔刀出鞘，虽然没有看到敌人，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二哥。他清楚二哥的警惕性，这曾救了他们很多次。球球也默默地拿出了匕首，缩着脑袋四下观望。

“哒哒哒”小巷阴暗处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有十来个人。

“不愧是阿拉镇学院的小天才啊，就是警醒。”话音刚落，一个面相凶恶的大光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同时这个小胡同的出口也被他的手下堵住。

“是谁派你来的？”燕小二眉头紧锁，现在不好办了啊。

如果只有他自己，十来个小混混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有数学特别不好，没有出路的人才会来当小混混，就算他们再凶狠也不过是普通人，就算村里的猎户实力都比他们强。就算身体限制，燕小二打不过他们，也有把握逃跑，飞檐走壁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谁派来的重要吗，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光头大汉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同时拿出了一把长刀。

燕小二瞳孔一缩，看来这群小混混不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而是想要他们的命啊。和燕九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小二当先射出了几发箭矢，没管射没射中，当即发起了进攻。

小二腿部肌肉爆发，向前冲刺几步，快接近光头的时候方向一转，直接跳到了墙面上，向上快走几步后猛地一跳。双手握棍最先攻向了光头的颈部。

同时小二再次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就这个小个子才刚到人家光头的腰间，必须得在墙面上蹬几步提升高度才能打到他脑袋。这个大汉下盘显然很稳，小二才不会想着攻打他下盘呢。

大汉显然没想到这个小个子还会“飞檐走壁”，呆立当场，在棍子快要打中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光头慌忙之间提刀格挡。

“咔嚓”

“当啷”

光头吸着冷气揉了揉自己的手，惊恐地看向地上的断刃。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这一身力气也太大了吧？

燕小二嘴角略微勾起，虽然棍法是技巧为主，可面对普通人，哪怕用最原始的力气都能让他们很难受。这个棍子现在至少五百斤重，要不是他炼化了这个棍子，连拿都那不起来，更别说用了。

棍子哪怕只是直接扔在人身上都能造成杀伤，打断一把破刀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趁着光头愣神的时间，小二侧开身子，左手上抬右手下压，棍子另一端从光头脚踝处一路上升，直接打到了光头胯下。

“啪”某种东西爆裂的声音。

“嗷！”一声凄厉且有些阴柔的哀嚎，光头大汉瘫倒在地，双手握着下体不断抽搐，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气味。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燕九和球球看小二的目光也变得惊恐。

“首领”之间的交锋，从开始到结束只有十秒，最终以小二的胜利告终。

小二射出几支箭矢，又夺走了两条性命，看向还在发呆的两人，“还愣着干什么，杀啊，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小二从没有想过逃跑，因为燕九和邱仇根本跑不过他们。

其他小混混也反应过来，左手捂裆，右手握刀向着两人杀来。

燕小二突然觉得现在情况一点也不危险了，虽然他们这边人数和年龄不占优势，可小二发现，这群混混的实力太弱了。

他前后打出了六支箭矢，全部命中敌人，而他们的老大，自己只用了两招就废了他。战斗开始才十秒钟，敌人的战斗力就已经不足一半。是他们太弱还是自己太强了？

看着和小混混一对一还显得狼狈的球球二人，燕小二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实力已经这么强了啊。

小混混们也不傻，对付球球他们只出动了两个人，剩下能动的一共六个人全部攻向了燕小二。只是这条小巷太狭窄，只够三个成年人通行，战斗的话两人并排都会畏首畏尾。所以燕小二并不是以一挑六，而是一打二。

小二暗笑，这群傻子还真是一个一个送人头啊，连埋伏的地点都不会选。如果他们选择埋伏在开阔地，就算不能杀死小二，也能对小二造成一定的麻烦。

燕小二冲刺几步，持着棍子率先刺向了前方的那个人。被刺中的那个小混混也是有血性，强忍着腹内翻腾的血气，干脆把刀扔掉，两手抓紧击中自己腹部的棍子，想以此控制住燕小二。

小二嘴角得意地勾了勾，早就想到你会这么做了。小二一扭身，背对握住棍子的那个人，心中一动拔出刀便刺向了另一个方向的混混。我这武器可不是单纯的棍子，里面可是装了一把长刀啊。

失去小二力量的加持，握住棍子（刀鞘）的人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直接脱手，砸中了自己的脚，发出凄厉的哀嚎。这才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小二目前的身高，这把刀当长枪用的时候才能保证不会误伤自己。小二身体一缩躲过了横扫过来的刀，手里的直刀则刺入了对方的小腹，这个人也想学着对面那个“战友”，强行攥住小二的武器给其他人来争取时间。

可这直刀可不是之前那个长棍，小二向上一撩直接劈断了他的两个大拇指，至于把人劈成两半则是不可能的事。不说燕小二有没有那么重口味，就他这身高，他就算想，也做不到活劈了人家啊。

不过这个被砍飞大拇指的人可比之前握住棍子的人狠多了，浑然不顾腹部和手上的疼痛，猛地向前一扑，将直刀送进自己的腹部，两手狠狠抱住刀柄不让燕小二拔出。

燕小二送给了他一个大拇指，您比狠人都狠啊，是个狼人。之前小二也只是刺破了他腹部的肌肉，根本没有伤到内脏，他可倒好，这么一扑再这么一抱，自己都被锋利的直刀贯穿了。

剩余的人见状，红着眼睛就向燕小二扑了过来，被棍子（刀鞘）砸断脚的那人也蹦蹦跳跳地扑了过来。

燕小二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就算人再多，到了这个狭窄的地方，一次也只能发动两个人对我攻击。在这里，他要面对的敌人永远只是两个。

他当即对准蹦蹦跳跳的那人完好的一只脚发出箭矢，那人当场摔倒，后面的两人没反应过来也栽倒在地。小二又攻向了另一方向的两人。

被直刀刺穿的那个人还拼死抱紧小二的刀柄，自己则跪在了地上，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即将失去意识。小二猛地冲刺几步，左脚用力一跳，右脚直接踏在了他的头上，被踩到头后，这人终于坚持不住，最终失去了意识。以他为人肉跳板，小二整个人腾空而起，他的目的正是这人身后跑来的两个人！

燕小二的眼里，自己下落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扑过来的两人速度也满了许多，刺杀时间！小二抓住机会，左手盖在前方那人的头上，同时弹出袖剑。手腕猛地用力，结合之前的惯性，整个人从他头上翻了过去，另一只手直接拍着了后面那人的头上。

此时从远处看，燕小二保持着倒立姿势，支点正是地上的两个人，若是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这是杂技表演呢。

小二两臂一弯，再用力一撑，从空中翻转身体，灵巧地落在了地上。而身后的两人则瘫软在地，头顶有略微的血液流出，早就没了生命迹象。

燕小二猛地一抬头，摔倒的那三人中有两人已经开始逃跑了。摇了摇头，拔出脚下已经没气的人腹部插着的刀，在手中掂了掂，直接当做暗器（或是明器）投出。由于街道狭窄，两人逃跑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因此也直接被穿了糖葫芦。

这时燕九两人也解决了对手，九妹还好，球球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现在九妹正在帮他包扎。

捡起刀鞘，顺手砸晕了之前被打断双脚的那个人。挽了个刀花将血迹甩干净，收刀入鞘，直刀再次变成了长棍。

三分钟内解决战斗！

而光头老大还没从被阉割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趴在地上扭来扭去，哀嚎不断。燕小二皱着眉头，用脚把他的身子翻过来，冷声道：

“现在你跟我说吧，谁派你来的？”

不等光头说话，燕小二抬头冷喝道：“谁？给我出来！”同时他开启了鹰眼视觉，整个世界变成了蓝色，小巷拐角里的阴暗处，一个被红光标记的矮小轮廓出现。这人对他有敌意！

矮小轮廓听到声音猛地一颤抖，就要往回跑，小二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支箭矢。

“啊！”

里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矮小轮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还是一瘸一拐地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