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掘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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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天一直在城门上观战的黑虎星王高看到忠勇军攻城有气无力，对左右说道：本将军最先以为忠勇军如何如何，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当即点齐万余兵马杀出，令正在攻城的忠勇军淬不及防，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兵力相差悬殊，最先是冉璘部抵挡不住，纷纷向后退却。

而看到巴州义军退却后，忠勇军更加孤立，看到漫天遍野杀来的土暴子，谯应瑞甚为惊恐，左右将士也无从应战。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早有防备的王复臣率领2百多骑兵杀到，为杀出一条血路，掩护大军撤往10余里开外的碾盘山安营扎寨，如此才避免全军溃败。

即便这样，3千大军伤亡过半，粮草尽失，全军上下士气跌落到谷底，看到这一幕，谯应瑞老泪纵横道：想不到这次阴沟翻船，我谯某人竟然败在无名之辈手中，大军大败，全军粮草尽失，全军将士士气跌落到谷底，我想撤往通江县城补充军备，大家以为如何？

王复臣大惊，连连摇头道：参将，此去通江县城300余里，大军至少要走4天多，现在满营伤病，若是逃往通江县城，必然会遗弃很多受伤的弟兄。

再说了，土暴子善于袭扰，看到我军撤退，必然会采用袭扰战术，如此我等逃回通江县城可能十不存三啊。

若是我所料不错，副将可能就在这两天攻破巴州县城，在我军还没有退到通江县城的时候，我忠勇军大军必然会源源不绝的杀到南江县城啊。

冉璘连连摇头，颇为不信道：王千总，巴州城虽然比不得顺庆城，但城池可足足有丈五高，千总怎么认为将军会在这两天大败黄龙、袁韬等人？

王复臣笑着说道：谯参将，冉把总，这不过是凭直觉而已。要说带兵打仗我们副将那可是强过张献忠，一个小小的巴州城，若是那个张献忠也用不到两三天时间久可以攻下，由此观之，我们将军攻破这个巴州城那是手到擒来。

看到满营伤病，谯应瑞没有办法，一面拿着望远镜不时看着南方，一面下令全军居险扼守碾盘山。

而此时，正如王复臣所说那样，杨昭率军已经来到巴州城下，看着高约丈五的巴州城墙，看那个黄龙、袁韬坚守不出，刘豹连连大骂不已。

杨昭瞪了瞪刘豹一眼道：刘游击将军，打仗要动动脑筋，在顺庆城下那个张献忠就颇有办法，我们忠勇军怎么不如张献忠呢，大家竟然在城墙下面像婆娘骂街一样，成何体统？

马潮显得颇为不解道：大人，这巴州城高约丈五，难道你准备打造攻城器械，全军上蚁附其上吗？

杨昭哈哈大笑道：各位，大家想想，张献忠怎么攻城的？不要因为张献忠是流寇出身，他好的方法就不用了。

当即令人砍伐树木，挖开树心，经过一天一夜作业，共获得五十多个木材板板，作为防身之用。

在元月初九这天，在虎蹲炮，燧发枪，弓箭手支援下，500多名经过精心挑选的忠勇军将士头顶着木材板板，一手拿着兵器，一手拿着铁锹，扑向城墙。

看到忠勇军杀来，守城的土暴子纷纷冒出头，冒着炮火将一个个石头，将一堆堆滚石往下面砸。

但城墙下面忠勇军火力太猛了，在靠近60余米开外不但有20多门虎蹲炮，还有500多名火枪兵，在这些头顶着木材板板的忠勇军杀来的时候，他们就将一发发炮弹打到城墙上，就燧发枪瞄准着各个墙垛，只要谁胆敢探出头，一发发子弹如雨点般飞过来，将一些人打得一个蜂窝。

少数人冒着危险，慌乱将礌石，滚木扔在木材板板上，但因为木材板板太重太厚，寻常的滚木、礌石根本砸不断这些木材板板，虽然少数人砸死砸伤了一些人，但后面的看到前面的受伤后，立刻跑过去，顶住木材板板，继续向前冲锋。

不到半柱香功夫忠勇军就攻到城墙下面，大家用木棒支撑起这些木材板板后，前面的石匠，或苦农出身的纷纷拿出钢钎，铁棒，钻头戳向城墙。

考虑到地方狭窄，采用轮流挖掘的原则，在挖掘累了后，扔下钢钎，钻头，后面的跟上，拿起工具亡命的挖掘。

黄龙、袁韬然不知道有什么挖掘城墙有何用处（就像大西军在重庆、成都的时候就通过爆破方式攻城，但在十余年后刘文秀攻打阆中的时候根本没有用这一招。如此来看这个张献忠还是诡计多端，善于带兵打仗的。），看到城墙上面一片狼藉，看到被虎蹲炮炸死炸伤的，看到被燧发枪打中的兵丁满城墙都是，听大家痛苦的啼哭的声音，一个个吓得脸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