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疯狂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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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属于热爱足球的道友们的书，无需多言，干就完事了！

华夏国境内，云南大理山区，隐藏着一个原始而贫穷的村落——北邑村。

凌晨四点半，鸟兽虫鱼，栖息归穴：万籁俱寂，偶有萤火摇曳。

巍峨延绵的山脉，黑压压地突兀在黑夜的笼罩之下。北邑村里基本都是厚实的土坯房，农家人善养土狗，所以家家户户的土墙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约约地依稀可见狗刨的小土坑。

突然“刺啦”一声，是滑动火柴的声音。

悄无声息地打破这片静谧的空气，随即南边的一间土坯房亮起微弱的火光，紧接着只见一位老人干咳几声后，提着煤油灯缓缓地走出房间。在灯光的映照下，老人的双鬓花白，一双老眼却十分有神，完全没有像刚睡醒的样子，兴许老人已经习惯了，他的面容刚毅，黝黑的皮肤很好的掩盖了如连绵山脉般纵横的皱纹，下半身隐没在黑暗之中，可见老人身段颇高。

不一会儿，老人摸到家门外，对着土墙边狗刨的小坑远远地瞥了一眼——空空如也！

顿时，老人眉头一挑，叹了口气。

“哎，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自顾自地说完后，便朝着隔壁的一间土屋走去。

山里人生活朴素，民风淳朴，所以家里一般都不喜欢关门。

老人提着油灯，无须开门，径直地就进了隔壁的屋子，灯光在空旷且毫无阻碍的屋子里一探，屋内的景象便一目了然。

进门的瞬间，老人虽已经早有预料，但也经不住一个趔趄，蹙起眉头。

好家伙，一张破旧的草席上，破了好几个大洞的被褥凌乱不堪，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竟把头枕在一条体态高大，通体毛发雪白的土狗肚子上。一人一狗，呼呼大睡，彼此打着鼾声，都是一脸轻松惬意的表情，瞧那小模样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土狗的哈喇子流了一地，一条大舌头耷拉在嘴巴，少年嘴角也挂着晶莹的口涎，憨态可掬，情形怪诞。

“启乔，混小子，醒醒······该上学了！”

说着老人便一个健步上前，干脆地对着土狗的屁股踢了几脚，雪白的大狗被惊醒，瞪着铜铃大眼正要发作，一扭头刚好对上老人不怒自威的臭脸，瞬间就蔫了！

土狗缓缓地垂下狗头，仿佛通灵性一般，硬生生止住叫唤，见来人是自家的主子，这起床气算是得自己咽下肚子了。

话说那睡得正香甜的少年启乔依旧一动不动的像一条死鱼一般似的，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稚嫩的小脸上表情祥和，波澜不惊，就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一般。

老人无奈，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昨天为了给耕牛寻些肥美多滋的草，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来，只得继续叫了几声。

启乔一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边有气无力地下意识里嘟囔道。

“嗯······嗯······上学，上什么学啊！不是都······放假了吗？再睡会······”

老头眼见床上的小屁孩说完后，竟自又要沉沉睡去，而那条土狗也愣是一动不动，眼神无辜至极，就好像在说，我是被逼的，我是无辜的一般。当他悠悠地把油灯安置在床脚边时，忽的木床一角窜出几只硕大的老鼠，横冲直撞地夺门而出，肥头大耳的身躯在幽暗的灯光下被拉得老长老长。老人反手翻开草席，赫然发现一包被老鼠啃地支离破碎的零食，忽的心生一计，立马脱口而出道。

“混小子，你的足球被老鼠给咬坏了！”

“啥！天杀的臭老鼠，敢动我球。欸，不对啊······球没事儿啊！”

一瞬间的功夫，原本呼呼大睡的少年直接奔达起来，整个人像是直接炸毛了，一边惨叫着，一边伸手往床底里摸索几下，转眼间，一个脏兮兮的足球被单手熟练地捉到床前，随即双手齐下来来回回仔细地检查一番后，似乎足球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儿！

“哼，就知道，你小子惦记着球儿！白灵，快给我下来！”

老人看着一脸懵逼的孙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一抹诡计得逞的坏笑，朝着床上的土狗招了招手，那名叫白灵的土狗蹦蹦跶跶地下了床，丝毫没有与启乔同甘共苦的意思，让启乔有种被队友抛弃的赶脚。这土狗通体毛发雪白，生性机灵能通晓人意确实担得起“白灵”二字。

启乔揉了揉惺忪迷离的睡眼，拖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表情极为幽怨地瞪了白灵一眼，怀中仍抱着脏兮兮的足球。

其实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譬如一个足球，一个玩具，或者一包零食，平淡无奇却又能使他们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的热爱与追随。

老人慈爱地拍了拍孩子的脑门，语气略带严肃的说道。

“启乔啊！又不听话了，欠打了是吗？上次把人家田里的庄家踢蔫了，这次一大清早的把狗给弄到床上当枕头睡！”

“哎呀，爷爷枕着白灵睡觉很舒服的，软软的，毛茸茸的，嘻嘻！不信，爷爷你也来试试嘛！”

说着抱起白灵就往老人身上蹭，吓得老人连忙站起身，继续怒道。

“唉啊！真是乱来！赶快给我起床。”

老一辈人观念保守哪受得了这些不正经的，况且你经过狗家白灵的同意了吗？就捉着狗家白灵往别人身上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