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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不大,哪怕它是整个青州的枢纽首府也说不上大,不过这地方胜在安谧,虽然青州是大周西塞边州,旁边紧领着西蜀。
按道理来说既为边塞,应该时有摩擦才对,但架不住人家西蜀国力薄弱啊,大周不去攻打西蜀它就自个儿偷着乐呵了,它还敢来触大周的霉头?
况且得益于青州的彪悍民风,西塞边军也是硬挺,当初张易寒领兵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自青州来的兵,你给他指个地方他梗着脖子就会冲过去,整个过程眉头都不眨一下,哪怕明知是死他们也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波。
城小也不是没有小的好处,地面明显精修过,马车行驶在上面没有丝毫的抖动感,而且还极为宽敞,街道两边有许多卖着小吃的小贩,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铺子,大周鼓励百姓通商倒也不是没有成效。
又形势了约莫半个小时,从南门西门横插到东门郊外,这才在一处别院前停了下来。
“寒哥儿,咱到了,下来吧。”
张易寒这才走下马车。
当真好一个少年郎,眉宇似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这张脸本应是俊秀才对,然而那双瞳孔透露出的神气却让此子显得英气逼人。
唯一可惜的是此人眉宇间那股难掩的疲惫,让人看了着实有些心疼。
“院子修得挺别致。”
当然别致,别看这院子修建的时间短,却是出自名家之手,院门依半山而建,墙上几株斑竹露出,门前还有一片不小的松树林作衬,当真是典雅异常。
院内分为两个部分,前院占约莫十分之一的大小,虽地方不大却修的异常别致,前厅后厅应有尽有,前院和后院中间有一处高阁,阁楼顶有一处观景台,往前看可以将半个青州收入眼中,往后看则是那片不小的镜湖,波光粼粼,好一副美不胜收之景。
镜湖周边修建的廊道,湖中有一处亭台,看样子容数十人左右,除却这湖中亭外再无任何廊道从中间穿插免得破坏美感。
“我娘哪里只是修了座别院啊,她这是把整座山都给买了。”
没错,别院的围墙围得可不仅仅是镜湖这偏处之地,而是从半山腰开始把整处都给围了起来,这份爱子心切之意不免让张易寒的鼻头有些发酸。
“嫂子也是爱你心切,行了行了,你婶婶在湖中已经摆哈了饭菜,就等你了哩。”
知道张易寒喜好湖中饮酒,张铁山的妻子韩氏特地把接风的酒菜摆在了亭子中央。
张铁山带着张易寒赶到时韩婶婶已经在湖中静候,看样子怕等了不止一时半会儿。
瞧着张易寒身影刚刚出现,韩婶婶忍不住小跑出湖中亭来到张易寒面前,双手颤抖的捧着张易寒的面容哽咽道。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寒哥儿啊。”
张易寒跟张铁山亲近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这位韩婶婶,早年间她是自家祖母的贴身侍女,后来下嫁给了爷爷的义子张铁山,两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他年龄尚小的时候,父亲那时被委派到徐州某地当官,其实就是给自己脸上镀金,张易寒的娘亲又常年在帝都与娘家间奔波,大部分时候张易寒都是由他祖母抚养,可他祖母年岁较大精力不足,除了他祖母之外就是这位韩婶婶待他最好,吃的穿的但凡是张易寒想要的,韩婶婶都会替他买下,恍若将他当作自己儿子对待。
瞧着韩婶婶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张易寒哪里忍心。
“婶婶快莫要伤心了,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些许苦头算什么,早些年我习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才叫苦呢,我记得那会儿婶婶还拿跌打药来给我敷过。”
提起习武韩婶婶反而更加伤心了,在她眼里张易寒现在的境地都是习武惹得祸,当初老太太的态度就该再强硬一点。
许是见了这话无甚效果,张易寒赶忙换了个套路,毕竟铁山叔现在眼神实在吓人。
“婶婶若在哭下去只怕这饭菜都凉了,我已经足有半月没吃上一口热菜了。”
这话当真见了奇效,韩婶婶擦干泪水赶忙拉着张易寒朝着湖中亭走去。
“快,快,饭菜刚起来不久,都是你爱吃的,还热乎着呢。”
张易寒只得笑着应和,心里暖洋洋的,其实韩婶婶都算是好哄的,张易寒刚出牢房上马车那会儿,他娘送别他时那哭的那个伤心啊,好话坏话说了半天都没止住眼泪水,最后只得许诺自己从青州讨个媳妇儿回来她这才破涕为笑。
刚坐下张易寒就止不住肚子的馋虫,拿起筷子夹着菜便狠刨了几口饭,他是真饿,那群玄甲重骑脑子也是有毛病,一口热菜都舍不得给他吃,好不容易路过一个茶摊休息都不肯给他买杯茶水,说什么唯恐伤了他千金之躯,特么的你蒙毅才是千金之躯。
这笔帐被张易寒暗自记在心底的小本子里,待他日后回京少不得要讨回来。
席间韩婶婶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只是一个劲的给张易寒夹菜,刚一口饭菜下肚另一口就接着到了碗里,得亏他是习武之人否则还真不一定塞的下。
只是苦了他的铁山叔啊,每次韩婶婶夹菜时张铁山都下意识伸碗去接,可谁知每一次都落了个空,这看张易寒的眼神也愈发恐怖起来。
“竖子焉为人耶?”
瞧着自家铁山叔这副模样,张易寒咽下一口饭后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肥肉到张铁山的碗里。
“行了铁山叔,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青州城军事杠把子的神气?”
说罢,他又将筷子放到刚才那份肉食中,待将一块肉的肥瘦两部分分离之后,张易寒把瘦的那部分放到了韩婶婶碗里,他一直记得韩婶婶不喜腻味,而后那块肥的流油的部分又放到张铁山碗中,这军伍中人向来肥瘦不计。
“婶婶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我可是记得你习性的,跟我祖母一样,一日两顿,一早一午,晚上仅是吃点水果哪够啊。”
许是由于多年待在张易寒祖母身旁的原因,韩婶婶的生活习性不免也沾上了许多,好吃素,而且晚上那顿必是水果,那水果也十有八九是个梨子或者苹果。
韩婶婶笑着应和了一声,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是见着张易寒碗里菜不足时仍会添上去,一时间三人这饭倒真是其乐融融。
吃饱喝足后,待下人将饭菜收拾拿走,张易寒干脆仰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发出一声感叹。
“大丈夫生该如此。”
张铁山闻言当即笑骂。
“人都说大丈夫生该报效以国,醉卧沙场封侯拜相,唯独你......”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因为张铁山惊觉过来,他口中的这般大丈夫张易寒已经做过了,而且是以十六岁弱冠之年做到的,如此想来自己远不如矣。
“铁山叔怎么不继续说了?”
张铁山抬头,原来张易寒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静候下文,当即脸色羞红,论大丈夫,除了岁数他还真比不上自己这个侄儿。
“你呀,当真是了不得。”
张易寒含笑点了点头,也不接话,类似这样的夸赞之语自打他进京以后就听得太多了,过分的膨胀之后就是深深的愧疚,对九泉之下已死兄弟的愧疚,醉卧沙场又怎样,最终悲的还不是那一句几人回?
逮着爷俩说话的缝隙,韩婶婶也插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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