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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有点不好意思：“蜥蜴基因起作用了，是生理反应，我没忍住。”
作为老师，我好好地安慰他一番：“没事，吃虫子不可怕，别吃屎就好。”
“老师，蜥蜴也不吃屎啊！”
“对不起，我上一个学生是个屎壳郎变异人，把你两弄混了。”
“……”
小胖顿了一会，追问道：“老师，你刚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末日还要补课？”
我反问：“你妈是不是又跑去打麻将？”
“是呀。”
“这不就对了？”
我托着腮，感觉自己在说一个真理：“末日当然要补课，因为就算下一秒地球灭亡，家长也不想给熊孩子辅导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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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门被撞开，林耀日阖上笔记本，就看到堂哥醉得像条死狗一样，摊在地上。
林曜日的堂哥，叫林青，是他唯一的亲人，今年三十三，从事服务行业。
林家兄弟住在一个违章房里。
他们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左右才五平米大，跟以前港式劏房似的，伸个懒腰都舒展不开。
林曜日把堂哥拖上床，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我靠，你怎么又吐了？好臭！”
林青摆摆手：“工作需要，别逼逼。”
夜总的少爷，不是伤胃，就是伤肾，林青说过，他宁可把胃喝穿，也不愿意一天到晚像头牛一样输出。
林曜日每天收拾他的呕吐物，都快疯了。不过没办法，谁让堂哥把自己拉扯大，恩情比山重，就算给他养老送终也是该的。
“这是啥？”
林曜日在林青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租金缴款单」：“房租怎么又涨价？！”
末日以后，人类可居住用地变得很有限，房租贵得要命，一间违章房的租金，比北二环的三房一厅还贵。
社畜的悲哀，就是忙碌了一个月，把工资转给房东。更离谱的是，涨价后的租金，比他的工资还高！
“别吵。”林青用被子盖住脸，一副随时能抬走的样子：“供不应求，.ｕknshｍ地少人多，房东不涨价她傻啊？没事，天塌下来，哥顶着。”
“天天喝成酱婶儿了还顶着？你的胃不要了？”
“胃不在，还有两肾！天不生我林青，双修万古如长夜。”
“……”
林曜日坐在地上，心想房租涨得那么快，就算天天在拳击场007，也解决不了事儿，重点是，他的工资太低了！
去哪儿能找一份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林曜日一边想着，一边从厨房里搜出来一碗馊米饭，扒拉了两口之后，准备去外面溜溜。
空气很脏。
尘土漂浮在周围，给肮脏的城区蒙了一层黑。
太阳黑子暴增后，地球磁场产生巨变，通讯电力时常中断，物资严重缺乏，人类文明反而倒退了几十年，维持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水平。
手机成了废铁一块，招聘信息只能在市场公布栏上看。
市场很热闹，买菜的都回家了，但红灯区开得很火热，由此可见，不管文明发展都什么程度，服务行业都是最繁荣的。
林曜日眯着眼在布告栏上找工作，忽然间，手里被人塞了一叠小卡片。
他随手一扔，对塞卡片那人冷冷地说道：“不要把小卡片扔在我脚边，OK？我是扫黄大队的。”
那人靠着电线杆五六十岁的样子，胡子上长着一张脸，气质相当猥琐：“哥们，再仔细看看？”
林曜日低头一看：包小姐、包小姐，还是包小姐……
嗯？攻塔游戏火热招聘玩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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