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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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斯摩格如此自信的答应了下来，林恩轻轻一笑，知道对方要倒霉了。林恩可是很了解这些自信的年轻人的毛病，对于自己学习过的东西，总以为完全掌握，能够应付所有问题。而实际上，只有稍微改变一下问题的思路，这些人就立刻束手无策了。

“这个七星法术模型之中，大量使用了卡锡公式，将不兼容的结构强行粘合在一起，对吧？”林恩说道。

“不错。”斯摩格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卡锡公式简洁而强效，能在高效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简化模型的空间。”

“那为什么不先使用克莱格法则，先讲不兼容的结构进行处理，然后再将它们组合在一起？”林恩道。

斯摩格闻言一愣，旋即陷入了思考。过了片刻，他才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如果这样的话，整个模型就会变得冗长很多……”

“你有没有算过，这样做之后整个法术的消耗，以及法术的威力变化？”林恩毫不客气地继续问道。

“这个……”斯摩格赶紧在心里盘算起来。过了半晌，他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似乎，效果会变得更好？”

“所以说，冗长的模型，比简洁的模型效果更好？”林恩淡淡地问道，“这个是不是违背了波特林的简单化准则？”

“这个嘛……”斯摩格的脸色渐渐难看了不少。他本以为自己对于这篇论文已经理解透彻，没想到竟然被林恩提出的第一个问题难为成这个样子。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使林恩难堪的想法，他只想着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窘境。

然而林恩却没给斯摩格喘息的时间，第二个问题紧接着就丢了过来。

“我们先不谈结构粘合了。再说说结构本身。”林恩语气平和，他指着手上的论文，问道，“这一页是介绍模型中的双菱形结构，这里为什么不用多边结构替代，那样不是更简洁？”

听到林恩的问题，斯摩格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问题，他的导师可是和他解释过。

“因为双菱形在这里可以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在不影响稳定性的情况下，效果会比多边形结构更好……”斯摩格自信地回答道。

“那索多姆方法处理后的多边形结构呢？”林恩毫不犹豫地追问道。

“这个……”斯摩格又傻眼了。

林恩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开头简单，但稍微作些变化，斯摩格就立刻回答不上来了。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这可是一个七星法术模型，对于只有三星魔法师实力的斯摩格，不可能完全吃透这个模型。他之前自认为的理解，不过是弄清楚了模型中每个部分的作用而已。就算一位一星魔法师，努力学习一个八星法术，总有一天能将这个复杂模型中的每个地方背得滚瓜烂熟，但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不将模型这样那样修改一下，他就彻底傻眼了。

“其实这些问题，有些我也不知道答案。”林恩看到斯摩格一脸尴尬的样子，笑着说道，“所以我是真的想请教一下论文的作者呢。”

听到林恩诚恳的话，斯摩格脸上的尴尬更甚了。本来还自吹是论文的作者，现在却对别人的问题，一个都回答不上来。真的是丢脸丢尽了。

“斯摩格，虽然这篇论文你只是合作者之一，但是出了怎么多没解决的问题，你也是有责任的啊。”一直在旁观战的普兰，此时突然开口道，“还不感谢林恩阁下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