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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是脆弱的。
这样一副由血肉白骨筑成的□□凡胎,没有鳞甲覆盖,无羽翼可供飞翔,无皮毛御寒,不能自由潜行在水底。
万物之灵长。
这样一群拥有着最为柔软表皮的智慧生物,心存最为丰沛的七情六欲。
灵魂的多样性,无数曲折的生命线,可塑记忆。
人类,一种复杂的生命体。
他们称-霸世界运用头脑和工具,以适用的武器武装己身,用最为美妙的语言欺诈蒙骗。
然而这些浮于表层的外物,在野蛮的绝对力量面前漏洞百出,在头脑混乱间,是否还能下达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这里,是未知。
你清楚是什么东西接近了你吗?
惊叫混乱的人群中,被无形之物拽起升于半空的数名玩家,像是娃娃机内被选中的心仪玩偶,无力又毫无选择的吊起,他们的咽喉呈圈形下陷,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紧勒,颈骨接连发出折断的清脆声响。
那些年轻而稚嫩的脸上带着恐惧和茫然,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恶魔选中。
这些事情的发生往往都毫无道理。
“呃……”腾冲翻着白眼,他胡乱的用双手抠挖着掐住他脖子的东西,指望自己能挣脱开来,在大力的抓挠下,指缝里塞进许些怪物的碎肉,一些黏腻的液体从缠绕的部分淌下,逐渐腐蚀掉他的表层肌肤,散发出腥臭熏鼻的气味来。
这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脖子几乎被整个折断,伴随着那股钻心刺骨疼痛感的,是大脑的缺氧和无法抑制的窒息感。
腾冲脑中一片空白。
他双腿胡乱的蹬着,旁边一位与他相同境地的哥们怪叫着开了枪。
这样毫无章法的胡乱射击大概是这位哥们儿临死前的挣扎,在他浑身痉挛不住抽搐,带着绝望断气后,手指仍执拗的紧扣扳机,挂在他手中的那把疯狂摆动AK活像是绑在一条绳子上,四下剧烈晃动着,大量倾泻而出的流弹并没有什么准头可言,无差别的扫射着一切枪口甩动过的地方。
腾冲中弹了。
大腿传来的穿透式疼痛和大量失血让他短暂回神,进入死亡倒计时的他,脖子呈90°弯曲,颈骨完全断裂,他的脑袋耸拉着,此时世界在他眼中颠倒,颜色在逐渐消退,化为原始的黑白两色,那乌龙的一枪恰巧把他从走马灯中抽离出来。
啊啊。
我活不了了。
他黯淡无神的双眼麻木的望着奔逃的人群,他们迈动双腿往后撤退着,有人在尖叫,有人摔倒,有人搀扶着同伴,手拿武器护卫着,一副溃逃之象。
……令人厌恶。
令人嫉妒。
为什么,你活着。
而我,却要去死呢?
“咔嚓。”腾冲呕出一口血沫,他的胸前镶嵌着一颗破坏力极强的高能炸-药,这是很早之前就备下的,在他设想的情景里,这份炸-药可以威胁到逼迫或想要陷害他的人,也可以借此去威胁他人以获得相应筹码,再不济他也可以与憎恨之人同归于尽。
腾冲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他笑望着这荒诞的世界,微微颤抖的手没有犹豫的按下引爆键。
一起下地狱吧,‘伙伴’们。
“嘭!!!”
没有人注意那些第一批被怪物选中拉起的‘幸运’玩家们。
在他们突然升起的那一刻起,在场所有人即刻在心底给他们判了死刑。
所以,那颗在半空中突然爆开的高能炸-药,在它引爆之前,没有谁能预料到这一波队友反杀。
震耳欲聋的音爆声迸发,四周的落地玻璃应声而碎,火光与硝烟从爆炸点喷-溅式蔓延,巨大的气浪携着无数碎片爆破飞射而出,穹顶瞬间炸裂,无数支撑材料纷纷下坠砸向地面,灰尘弥漫。
“轰轰隆……”老旧的建筑物各个支撑点发出令人担忧的颤动声,承重柱的轰然倒塌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整座地表大厅开始由点及面的持续坍塌,仿若地震一般下陷碎裂,片刻后大厅化为废墟,碎石块在原地垒砌起一座新坟,没有人能逃出这里。
…………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畔是嗡鸣的白噪声。
温言俯趴在碎石堆里,鼻腔内涌出鲜血,头脑混乱,腹腔中还残留着由爆炸产生的震颤感,那种内脏全部都翻滚一遍的难挨感觉在心底涌动着,让人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浑身……都好疼。
温言稍微挪动了一下,不少碎石屑落下,砸在周围。
好重。
背上似乎有很多东西压着,但是触感着实奇怪,是什么?石块?木材?钢筋?
有湿润的温热液体从上方滴落,顺着温言的后颈淌下,润湿了她的发,应该是有一会儿了,这些液体在她脸颊边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顺着缝隙透来的阳光起到了微弱的照明效果,温言艰难的撑起身体,让自己离那滩‘水’远一点点。
暗红色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血?!
“……你醒了?”
后面传来微弱的说话声,惊的温言一抖,她感受了下后背的温度,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了解答。
有人在自己背后。
爆炸响起的那一刻,有人为自己挡了一击?
温言不知道,那时候她正往外跑着,没有注意到背后,也无从得知大佬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一下到达她背后的,温言沉默着,她无法明白这样舍己为人的行为,也没有准备好欠下这份人情,正当她想问下他伤势怎样时,后背的那人彻底没了声音。
对于见识过很多生死场面,尔虞我诈的资深玩家来说,这样的行为是不符合常理的。
他没有必要为临时队友豁出性命。
……这就很难办了。
被埋在石块底下,空气流通慢,如果不尽快脱离的话,会有窒息的危险,目前不知道背后大佬伤势如何,而且害怕大动作会二次伤害到他的温言,小幅度翻身,将自己的后背挪了出来。
不弄出来,恐怕在释放蛛爪的时候,她会捅了大佬八个窟窿。
说来惭愧,目前来说,这血脉融合,是她的唯一依仗。
冰冷异常的感觉覆盖全身,运用融合还不太熟练的温言,压抑着冷蛛血脉的爆发,尽量小心翼翼的呼唤出蛛爪,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太快会造成塌方。
而太慢……伤员不知道能否撑的住,等待到接受治疗的那一刻。
温言后背的黑色上衣被鼓动的异物撑开,八只爪像是植物生长一样慢慢抽芽,尖锐的冷蛛腿尖穿透细嫩的肌肤,均匀的划破棉质布料,从她身体中抽离出来。
一点一点,生长,延伸,拔-出,成为她新的肢体。
那真是一种古怪的感觉,心底升起的蓬勃杀意和好战感与浑身蔓延的冷意形成对比,此时温言与冷蛛血脉融合程度已达到50%左右。
随着黝黑坚硬,长着细密刚毛的蛛爪撬开石块,削豆腐块一样破开废墟,将两人从无数砖石瓦块中解放出来,温言的双眼也抑制不住的爬满血丝,眼白充血,黑色的瞳孔紧缩,化为针尖大小,最后她的双眼彻底变为猩红色,瞳孔中心一点黑仁。
少女翻身坐起,她背后展开的长爪宛若羽翼般挥开,其额头上呈花纹状排列滚动的八只血红复眼观察着周围,远看恰似诡异妖娆的远古图腾,原本稚嫩可爱的脸上参杂着些许疯狂,她像是在心底挣扎着什么,表情几次变化。
不能吃,这个,不行。
温言垂头看着面前横躺着的青年,他的状态说不上好,那场没有预兆的爆炸直接瓦解掉他装备的高级防具,将他背后掀开一层皮,坑坑洼洼的伤口遍布背肌,混合着水泥残渣凹陷进去,而后落下的条形钢筋整个儿贯透了他的大腿肌肉,将青年钉在了地上。
形容说不出的狼狈凄凉。
为了她。
温言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
搞不懂。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的温言结束纠结,她弄不明白这些,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居然觉得青年是可食用材料。
还是肉质上佳的那种。
血脉融合50%后的温言,视野更广,嗅觉听觉愈加上乘,不用她刻意搜寻,四面八方传来的幸存者气息就像是地图标红的点一样明显,这其中包括了她熟悉的几道气息。
他们也还活着,太好了。
温言没有贸然移动楚渊,她仅仅只能处理轻微的皮肉外伤,并不具备高深的医疗知识,在楚渊可能内脏受损的情况下,她只能去求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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