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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被束缚感笼罩她的全身,周身阴冷潮湿的空气凝结成水珠附着在她身上,打湿了及肩的黑发,带着杂质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上。
“滴答……”
是水流声。
镜子倒映着的黑影扭曲着身形,无数细丝黑线从它身上溢出,自镜子里蔓延到地砖上,若有若无的诡异线条链接了现实与虚幻,那些散发着黑色怨气的线条,丝丝缠绕何瑜身躯之上,黑影无声的嚎叫着,它嘴巴所在的地方豁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带着进食的急迫感向着何瑜的头颅压去。
而何瑜,无知无觉。
危险啊!
她张口,喉咙里活像被塞满棉花,哽咽不已,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耳边响起细碎的低语,嗡嗡然,似是女人呜咽,似是孩童哭音,似是老叟哀鸣,无数道声音交错,狂风般闯进温言的脑海搅动着,乱她心神,阻止她示警。
一只苍白的,泛着青灰色的手从温言身后猛的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死死的摁住她,那开裂粗糙的尖锐指壳划破衣服,直直嵌入肩膀深处,凶狠的抠挖出血肉来。
是两只?还是一只?
镜子,镜仙脱困了?
温言的双手震颤着,像是帕金森患者一样不住的抖动,她想挣脱这种诡异的控制,拼尽全力反抗,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勇气而颤抖着,还是为了这极致的恐惧。
一只想阻止我,一只想杀了他?
还是只有一只,只是因为我看到镜子而出现在我背后?
青白的手移动着,缓慢的,带着冰冷的气息移向温言脆弱的颈脖。
如果,如果何瑜死了……
副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屠杀,他死了,我就……?
垃圾……温言你这个垃圾!
雾蒙蒙的镜面反射出的景象预示了何瑜的结局,黑影巨大的口几乎吞噬掉何瑜的半个头颅,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许些不对劲来,带着许些担心和疑惑看向温言。
厕所门口的女孩直直的站着,她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模样,一头柔软的黑发不知为何湿漉漉的,她呆立着,一只青白可怖的手穿过她的发,搭在了她的肩上,四道血痕自鬼手下拉出。
“温言,你背后?快跑啊!”
来不及询问什么,他现在确实觉得情况不对劲了。
何瑜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像是有黑雾笼罩在自己头顶一样,视线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黑纱,他一把拽住身边举起手-枪的严镜,立刻弹开防护罩护住了离他最近的队友。
透明的,带着神秘符文荡漾着的防护罩张开,一下子震开了黑影的巨口,把它往后击退数步,黑色的丝线根根拱起,遭到阻塞般涌动着,速度迟缓起来。
看来何瑜不知名的防护罩对黑影的攻击有短暂的击退效果。
黑线是从镜子里来的,要打碎镜子,断绝根源。
大概吧?
泛着金属光泽的腕刀从女孩手腕显出形状来,只见她垂着头,毫不心软的往自己大腿侧面狠狠捅了一刀,在鲜血涌出的那一刻起,她才仿佛活过来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疼痛还回了她的知觉。
从来如此,只有疼痛是如此真实。
“严镜,镜子有问题,打碎,别看。”
她声音嘶哑,活像是声带被拉破一样,语速极快的说完所有关键的话,目光沉沉的看向一脸怀疑的严镜,手下不停,她挥舞着腕刀,贴着肩膀往上一掠,刀弧划过。
四个手指关节齐齐掉落在地上,滚到一边,尚且蠕动着。
余下的五个手指还插-在温言肩膀里,背后立着鬼手的半掌。
女孩手下的刀像是跳着舞,带着凌烈的锋芒从她的手腕上移到手掌,腕刀不知怎么被她拆下变为匕首,她反手向着自己背后捅去,不带一丝一毫犹豫。
锋利的刀剑穿透了鬼手的掌心,刀尖堪堪停留在她的肩头,点出一滴血珠出来,她抽刀带出鬼掌,一把甩在地上,再飞出刀刃钉中鬼掌。
严镜犹豫数秒,被何瑜护着往门边移动着,子弹弹-射而出,击碎镜面。
盘覆于地的黑影嚎叫着,在扑向温言的途中暂时消散了。
“走啊!”何瑜小声的,急切的说着,他半拖半抱住状况明显不对劲的温言,先让严镜闪身出去,再把温言给抱了出来。
几乎是前脚跟刚刚踏出,厕所陈旧肮脏的木门就‘哐!’的关上,带起细微的灰尘飞扬,隔壁女厕传来零碎的拖曳声,从门的缝隙处垂下一颗长着长发的头颅,繁杂的发丝间露出一双血红眼睛恶意的窥视起他们来。
好了,这次是两只。
何瑜避开了温言肩膀上的伤口,拖着她往走廊外边疾步移动着,不管如何总要离厕所远一点,透着淡蓝色光弧的防护罩开始变淡,流转与上的神秘符文忽闪忽现起来。
“嘭!”严镜紧紧跟在何瑜身边,他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稳稳开-枪打碎走廊上镶嵌着的落地镜,在镜子破碎四散飞起的亮色碎片间,何瑜的防护罩消失了。
“有时间限的,而且CD时间是一小时。”
“啧,这不是麻烦大了吗?那个身高残疾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肩膀和大腿还在流血。”
一行人移动到三楼中间的大厅内,这里通常是学生休息,阅读或者吃饭的地方,有阳台,墙壁边立着书架,中心排着低矮的休闲桌椅,靠着内侧还有一个小型便利店。
温言被放置在了一张矮桌上坐着,她乖巧的,没有反抗的任由他们摆弄着,像是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嘶……这个手指头整个都陷进去了……话说,温言妹子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何瑜取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取出镊子,尽量避免自己直接接触鬼手指,以与外表不匹配的利落果断,快速的拔-出鬼手的五根指头。
严镜瞟了何瑜一眼,没说话。
是他想岔了,能活到现在的人,大概是没有一个表里如一。
“很简单,被同化了的话给她一枪了断,被吓的恢复不过来的话,让她交出木盒子,然后退出副本就行了。”严镜打量着温言麻木的脸,重重的捏向她的鼻头。
“喂,身高残疾,醒醒,还没结束呢。”
“从你可笑的,自我保护的壳子里滚出来。”
温言的脑海此时被一片空茫占据,那些阴冷的,带着腥臭湿气的感觉从她肩上的五个孔洞中蔓延而出,像是某种有着粘稠液体的鼻涕虫顺着肌肤缓慢爬行。
恶心,黏腻。
在心跳惊骇过后,是对自己无能的谴责,和那一刻可耻想法的羞愧。
她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什么了。
鼻子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猛的捏住,不同于那双手主人的冷漠以及不好相处,这双手温暖的过分。
他死死的捏住温言的鼻子,一点没放松,憋的她喘不来气。
“噗……咳咳!”在极度的缺氧过后,大脑开始发出警告,再次运转起来。
温言茫然空泛的世界中,时间再次流动起来,她懵然的看着眼前神色不同的两人,晃了晃脑袋,再左右瞧了瞧。
“我的匕首好像掉厕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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