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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我一个人,出来见我。”李璄对着那面镜子说道,他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可以了结了,但是一些细节需要这面镜子的补充。
但是很可惜,镜子中的少女似乎并没有理会李璄的意思,镜面依旧古井无波。
“你再不出来,我真的会砸了你。”
“唉?大家都是妖怪手下留情。”女孩似乎意识到了李璄不是在开玩笑,镜面之上再次出现了一颗巨树,以及一个在巨树上上吊的女孩,她依旧在仿佛游戏般的“荡着秋千”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烦啊,动不动就要砸了我。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你还来找我干嘛?”
李璄转身落座,对着镜子说道:“我不问你有关案情的事情,我只想问你其他人究竟能从镜子里看到什么?我只是对于这里搞不清楚。”
说到自己的功能,镜子中的小女孩似乎情绪舒缓了许多,脸上也终于多了一丝笑意。
“要说能在我这里看到什么?那可多了去了,只有你这种不懂得享福的臭妖怪才不知道我的好处。”
李璄也不恼怒,因为“妖怪”这个词他已经免疫了,他只是笑着等待镜子中的小女孩继续说下去。
小女孩见李璄无心打趣,所以也就止住了自己的调侃说道:“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一个,让所有人疯狂的理由。”
小女孩顿了顿道:“这一点告诉你也没什么,人们可以从我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说梦境也好,说幻境也罢,总而言之你越希望得到什么,你就越能在镜子里看到什么。”
李璄微微一笑:“恐怕不止于此吧,那天我打破了幻境之后出现的东西呢?”
小女孩犯了一个白眼,她觉得李璄越来越讨厌了。
“好了好啦,算你聪明好不好,没错,当然不只是那些美好的东西。当幻境被打破之后,你心里最恐惧,最害怕的,最不堪回首的东西当然也会出现了。”
李璄若有所思道:“所以武延恩真正的死因是有人打破了他的幻境,让他看见了他最恐惧的东西。长久以来对于镜子的沉迷让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也可以说他把镜子内外的世界都当做了真实。也正因如此,当他看见让自己的恐惧的东西之后才会被普通人受伤更深,甚至直接吓死了,对不对?”
小女孩依旧选择对案情闭口不言,但是她的这种态度正是李璄想要的。
“所以那个打破武延恩幻境的人是武文昭对吧,也是武文昭在武延恩死后在其胸口补了一刀。你认识武文昭?”
小女孩显得有些慌张但是依然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只是自己“荡着秋千”双眼紧紧的盯着李璄,李璄见过的人何其之多,加上他天生感官敏锐,自然能够读懂小女孩此时的表情,她在慌张,她在掩饰,她在用沉默掩饰。
不过此时的李璄已经得到问题的最终答案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那条连通答案的线,至于最后的最后,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大人,不好了大人!”
一名大理寺的官员突然推开了李璄的房门,桌子上的镜子仿佛有所感应一般,书剑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李璄转过身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
只见那官员喘着粗气道:“工部侍郎许元春大人。。。在回家的路上死了!”
“怎么死的?”
“毒发。”
李璄先是一愣,随后愤怒一拍桌子。
“武文昭,你真是疯了!带上人,去蒋绅蒋大人的府上。再留人守着大理寺,裴笑、胡一统、沈云姿、王潮音他们四个回来之后让他们马上赶来!”
“是。”
蒋府
李璄这才带人赶来,却惊异的发现沈云姿、裴笑、胡一统三人早已先一步到了,此时的三人正蹲在蒋府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李璄。
“你们怎么这么快?”李璄问道。
“回去路上就听说许元春死了,夕彤说你马上就会得到消息,所以她先一步带我们来了。”胡一统说道。
李璄转头看向了沈夕彤:“怎么样?”
“七俱尸骨,无疑。四女三男,无疑。刺史,刺史的夫人、女儿、管家、以及两个丫鬟都无疑。”
“还有一具呢?”
“还有一具尸骨是刺史的儿子,其实也没什么问题,确实是一名少年的尸骨,但是年份对不上,坟墓之中的条件是不变的,其余的六俱尸骨都显示出了相同程度的腐烂,但是只有那具小儿子的尸骨,腐烂程度已经远超实际年限,倒像是一个早就死了很久的人被人转移到了其中。”沈夕彤道。
胡一统此时就算再不开窍也已经看明白了,那具多出来的尸骨到底是代替的谁。
李璄一挥手,大理寺的官兵各自散去,掩藏起来。
“进去吧,我想他会来的,在他来之前,我们有些重要的事情问问蒋大人。”李璄说着带着众人走进了蒋府。
蒋绅在武延恩与许元春中年龄偏小,此时不过四十几岁,眼睛不大加之整个人显得精瘦,身上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干练,此时的他已然知道了许元春遇害的消息,他没又害怕,而是穿戴好官服,端坐在正堂之中似乎正在等什么人。
眼见大理寺众人登门,蒋绅居然有点不太欢迎的样子。
“几位是?”
“大理寺李璄。”李璄抱拳拱手道。
“郡王爷,失敬了,不知此时登门找下官何事?”蒋绅还礼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大门之外,似乎又是有些害怕,却不知在害怕什么。
“蒋大人在等人?”李璄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算是一个故人吧。郡王爷要是找蒋谋有重要的事情还请明言,若是没事还是快些走吧,蒋某还有要事。”
“我说蒋大人,你这可就不识好歹了啊,我们此时登门可是为了保你的命,但你似乎不太领情啊。”胡一统见蒋绅好似不太欢迎众人,于是打趣道。
蒋绅神色一凛,转过眼睛打量了胡一统众人一眼,见对方一个个似乎胸有成竹,转而脸上的神色又似乎有些伤感。
“诸位大人,若是无事还请回吧,做了亏心事,蒋某也当有此报。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你想保他?”
蒋绅愠怒道:“我不知郡王再说什么。”
李璄哈哈一笑随即变脸道:“十五年前的江州刺史灭门案,蒋大人有没有兴趣讲一讲?”
蒋绅慌了,我进的双手不自觉背向了背后。
“郡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李璄也不着急。
“不明白就算了,那就坐在这叨扰一会,看看武文昭会不会来好了,你不说我问他也一样。”
蒋绅听李璄如此一说,全身仿佛虚脱一般跌坐在椅子上,随后似乎又心有不甘道:“我死有余辜,但是那孩子是为父报仇他无罪啊!”只见蒋绅一时间泪流满面起身跪在了李璄面前。
“大人,想来您已经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没错,当年是我们三个为了一面镜子犯下了那桩命案,这么多年我也饱受煎熬,但那孩子真是无辜的,他只是为父报仇,还望您高抬贵手。”
李璄看着眼涕泗横流的蒋绅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看蒋绅的样子怎么跟个代子偿命的老父亲一般?
“蒋大人,你说的事情可以再说,但是十五年前的案子,你能不能说说细节?有很多小疑团我还没有解开,既然你早已经看开了生死,那么还江州刺史一个公道也算你幡然醒悟之后的恕罪了。”
蒋绅叹了一口气道:“贪,都是因为贪啊。”
“江州刺史陆祎与武延恩是年兄弟,那年他携家眷返京,我与许元春陪着武延恩为他接风洗尘。酒过三巡之际,陆祎拿出了一面镜子,说这镜子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起先我们还不信,但是他向我们演示之后,我们都震惊了,我们三个每个人都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许元春薄有家资,见这镜子如此神奇加之陆祎为官清廉,生活清苦,于是便想要让陆祎割爱,但是那陆祎死活不允,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得知难而退。”
“哼,求之而不得,恐怕不会知难而退那么简单吧。”
“没错!自那日之后,武延恩出主意,他身为京兆府尹,如果想在京城里找这个等待调任的江州刺史麻烦实在是太简单了,于是我们三个用尽了各种肮脏的手段让其家财散尽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再由武延恩出面周济,为的就是对方能交出镜子。可谁知那陆祎骨头极硬,竟是宁可去街上卖字也不找我们张嘴,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就是没法让其松口。但是过了几日似乎上天垂怜,他的儿子生病了,无奈之下,陆祎只得去了古董行,想要当掉镜子,过段日子再赎回。我们早已跟其打好了招呼,若是有人当镜子马上告诉我们。于是那面镜子也便到了我们手里,本以为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可谁知道,那陆祎竟然第二天就来赎当了,我们都很震惊他哪里来的钱,可是也只能还回了镜子。”
“第二天就赎当了?那他看来也不缺钱啊?”胡一统道。
“没错,整整五十两!最后的最后许元春实在是安耐不住自己想要得到镜子的愿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伙同我和武延恩买通了几个杀猪的屠夫,趁着陆祎一家人外出全部绑了,最后将其杀死,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
“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大病初愈的陆祎儿子躺在驿站没有出来,另一个是陆祎的大女儿没有随行,不知所踪。”
裴笑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那为什么还是有七具。。。难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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