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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道：“他们……都去了？”
史不放道：“去哪儿啦？”
狄仁杰点点头。
空虚道：“他们怎么死的？”
史不放道：“死啦？他们死啦？”
狄仁杰道：“我不想多说了。”
空虚眯眼沉思。
史不放道：“如果他们是好人，又为什么会死呢？看来他们果然不是好人，所以上天才会报应。是不是？”
狄宁道：“那为什么好人都死了，恶人却还活着呢？”
韩忠义大叫：“我们不是好人，但我们也不是恶人！”
空虚道：“狄仁杰，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狄仁杰道：“你问吧。”
空虚看了他半晌，道：“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狄仁杰呆看着江面，没有回答。
空虚又问：“你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狄仁杰抬眼望着他，道：“有。”
空虚道：“很多吗？”
狄仁杰道：“应该不少。”
空虚道：“严重吗？”
狄仁杰道：“影响了一生。”
空虚道：“是你伤害了谁吗？”
狄仁杰点头道：“是的。”
空虚道：“那你伤害的这个人，是谁？”
狄仁杰道：“我自己。”
说着，眼眶湿了。
空虚道：“除了你自己，还有别人吗？”
狄仁杰道：“没有了。”
空虚听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遂放狄仁杰三人走了。
史不放道：“大哥，好不容易找着了，怎么给放啦？”
空虚道人道：“三弟说得对，他不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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