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五十二 滴答……第2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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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知道了……翔一真的是……大笨蛋！”吼着说出最后几个词，眼泪从眼角滑下真鱼转身飞奔离去。

“真鱼！啊！”下意识伸出手翔一想要追去却感到身边传来一个巨力撞倒在另一面墙上。原来风天使趁着这个时间已经完全反映了过来，现在的翔一的话……

因为真鱼的到来和离去，翔一一时间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被风天使玩弄于鼓掌间。看着眼前缠绕着旋风的风天使翔一闭上了眼“真鱼……”

跟着真鱼来到这里躲藏在一边的北条看着场中一面倒的情况悄悄举起了手——一旦有什么万一他必须确保可以从NKNOW手上把翔一抢过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看着这场闹剧的还有其他人。

冷笑着风天使打算终结掉眼前的人的生命，可惜他暂时做不到了。在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一个巨大的高速旋转着的冰锥裹挟着无数的冰棱在战场中间滑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风天使毫无防备的在惨叫中被冰锥带了出去。

愣了一下北条迅速反应过来一挥手几十名躲藏在周围的自卫队冲了出来，无数的子弹打在了翔一身上。弹壳，烟幕，溅射的火花遮蔽了翔一的视线“真鱼……对不起……”真鱼的笑容划过翔一的眼前随即是一片黑暗，翔一彻底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惨叫着风天使被冰锥远远地带了出去，事实上，那冰锥就是我，这是我第二次用飞踢，毕竟需要的准备时间太长。而被偷袭的风天使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在另人牙酸的咯吱声中，风天使的身体被高速旋转的锥尖碾碎。化作光团的风天使在我还没有停止旋转的时候仓皇逃窜远远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嚓！”破碎的碎冰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抬头看着已经消失的风天使我只能耸了耸肩“还是逃掉了……算了，毁灭了水天使后这些家伙很难抓住了呢。不过……”抠了抠鼻翼一阵模糊中我消失在了原地，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增幅——加速……”慢慢消散。目的地是……有了！

“吱——”从急速到急静，我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焦黑的划痕，不过我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这里应该是建设中的工厂，眼前真鱼坐在钢架上正抹去了眼泪。

“呀~！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哭泣着坐在这里就不怕遇上怪~叔~叔~吗？”明显压抑住变得搞笑的声音在真鱼耳边响起。

“诶？”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真鱼眼前，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打理的头发真鱼实际上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羽贺……先生？”

“是我。”坐到一边看着天空我瞥了眼真鱼“能和我说说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翔一呢？”

“翔一……他……我……”真鱼欲言又止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

“嘛~真鱼大概还不知道吧，给你看样东西。”将手伸到真鱼面前，心中微微一动在真鱼吃惊的目光中我伸到她面前的手开始变化，一阵模糊间改变成了她熟悉的样子。“这……”

“如你所见，我和翔一一样有着变身AGITΩ的能力。”

“……怎么会……那，羽贺先生不会害怕吗？这股力量。”

“害怕……吗？”收回手抚摸着不同于生物外表的手臂我叹息了一下“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害怕力量。算了，不说这个，既然我告诉了真鱼我的秘密，那真鱼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呢？比如……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吗？那是……那要从我的父亲说起……”

安静的呆在真鱼身边我一边听着真鱼的述说一边看着真鱼时而愤怒时而伤心时而……幸福的表情。

“所以……我现在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来到这里。”终于讲述完的真鱼伸手抹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滑下的眼泪。

“是吗？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吗？那……真鱼，你……现在是在恨吗？在恨着翔一……不，哲也吗？”

“恨？我？”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纹路真鱼摇了摇头“不，不像是那种感觉，如果是翔一的姐姐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许真的会恨吧，现在的我，与其说是在恨翔一的姐姐害死了我的父亲不如说是……”

“不如说是埋怨翔一，知道了所有却什么也没有说，明明是你的事情却让翔一一个人承受了，痛苦也好，伤心也好，迷茫也好翔一全部都没有和你说，就像是……大笨蛋。”我站了起来仰视着天空接上了真鱼的话。

“是那样……也说不定，但是这股心中的冲动无法阻止，我还是在恨着，恨着……恨着这股力量的诞生，没有这份力量，我的父亲也不会死去，没有这份力量，大家……也就不会痛苦了也说不定。”

“是吗？”弯腰我握住了真鱼的手“从我的手中你可以感觉到什么呢？真鱼？力量本身并没有对错才对，我觉得，力量只有掌握在什么手中的时候才会有对与错，就算那是纯粹为了杀戮而诞生的力量也一样。现在，在我这双沾满了罪恶的手上，真鱼……你可以感觉到什么？”

“……很……普通？”迟疑着真鱼抽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呢……什么都感觉不到，这就是我，但是你在翔一的手上感受到的是什么呢？”

“翔一……”

“那是一种(ˇ?ˇ）像风～一样的温暖吧。真鱼，力量诞生不是为了被憎恨的，就像人类诞生不是为了被保护一样，真鱼，回答我，你会害怕这份握在你手中的力量吗？还是单纯的只有恨？这份力量真的那么的难以接受吗？”

“力量……我……但是，因为这份力量我的父亲不在了也是事实，我又怎么能……”神色挣扎着真鱼捂住了自己的脸。

“真鱼……”

翻身挂在一根突出的钢管上看着颠倒的世界我摇晃着“真鱼，我想你应该知道了，超能力者……总有一天会变成的……AGITΩ的姿态。”

“……恩。”

“那真鱼也知道吗？在最开始的时候，这时是无法控制的，这份力量。还记得吗？最开始的时候那个躲在你怀里的求救的翔一……”

“……恩”

“真鱼觉得，杀害了你的父亲的雪菜在那个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我觉得……是害怕吧。”

“害怕？”抬起头，泪水模糊了眼睛真鱼只能看到被拆分成无数片的我在视界中晃悠着。

用力一翻身我踩在了钢管上摇晃着看着缓缓浮动的白云张开了手“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但是雪菜却再也感受不到了，她选择了死亡。真鱼，我想她一定是在害怕着的吧，这份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得到这种力量？是惩罚吗？是罪吗？为什么我不能控制了？不要……不要……停下来！力量……不，恶魔！砰！”

将手垂在真鱼眼前我做了个散开的动作“最终， .kｓh.对力量的恐惧，对杀害自己的老师的愧疚，对自己的恐惧让她选择了死亡，从那天起雪菜只能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东西，只能成为纸张上的只言片语，只能在图片上被看到样子；从那天起，雪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的，只能活在人们的记忆中了……”

“不要……那样的……那样的……”真鱼伸手想抓住什么什么也没有抓住。

“所以真鱼……作为走在和雪菜一样和翔一一样，成为AGITΩ的道路的你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恨雪菜，她和你父亲一样，是这份力量的受害者。但我也希望你可以不要去恨这份力量，因为曾经已经不能够挽回，我希望真鱼能不让将来后悔。这份力量，怎么使用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

“所以？”

看着真鱼的眼睛我笑了起来“所以之后，是你自己填上的话语，真鱼……不要被恨遮蔽住眼睛因为憎恨什么也无法带来，单纯的力量也一样，什么也无法带来……”我的声音越来越轻，真鱼一个晃神间已经失去了我踪影。

“我自己的……力量？爸爸……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看着自己的手真鱼喃喃着“翔一……”

“真鱼……未来是自己决定的。起码现在的你还可以是……真鱼……不要让自己后悔啊……”靠在墙角的我看着真鱼在那里疑惑着轻声喃呢着真正的离开了这里。

“真鱼……”

“翔一……”